夏仁剛買了一部新的手機和手機卡,正站在街上,回頭率爆表。
看著那些頻頻往顧的男人們,他并不在意。
“呵,男人,殊不知我掏出來你們都大。”
其實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夏仁也有過心理準備,畢竟趙明月的顏值并不低。
即使不化妝也依舊精致美麗的面容,搭配上一身白色連衣裙,裙擺剛剛好到膝蓋下方一點位置,露出未穿絲襪的筆直小腿。不得不說趙明月的形象是真的好,別說是外面的這些男人,就算是他自己,出門之前,也忍不住對著支離破碎的鏡子多看兩眼。
這幅樣子,估計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這份魅力。
這其實很讓他頭疼,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大男人站在街上,然后發(fā)現(xiàn)路過的其他男人都色瞇瞇的盯著自己,就能夠理解夏仁現(xiàn)在的心情了。
不過在青梅竹馬的性命比起來,這都可以忍受。
畢竟,沒辦法,他現(xiàn)在的身份絕對不適合拋頭露面。
夏仁掏出新買的手機,插上電話卡,對照著原來的通訊錄,撥通了高樂的電話。
“喂?”
他倒不怕自己的嗓音會暴露,因為昨天已經(jīng)驗證過,在別人的耳朵聽來,還是清脆的女生。
“你是?”
高樂回道。
“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
“沒空,再見。”
“啪”對方掛掉了電話。
夏仁望著手機,呆了一會兒。
高樂竟然這么干脆就掛了自己的電話?這家伙以前就算是接到廣告電話,只要聽到另一邊是女聲,都能跟對方聊上半天的嗎?
不甘心,他再次打了過去。
“喂~”
這次聲音故意婉轉了許多,還加了點慵懶的味道,多年的朋友,互相什么樣子都了解,他不相信對方還能拒絕。
“嘟嘟嘟——”
沒想到這次更加果斷,直接聽都沒聽就掛了。
第三次。
“高樂,你再敢掛我電話,我就把你大二約會被騙一千多的事說出去!”
他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了,開口就先震懾住對方。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這招果然有效。
“你先別管這個,靜靜是不是出事了?為什么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那邊沉默一會兒,問道:“你到底是誰?”
還真的出事了!
夏仁焦急地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告訴我地址!”
高樂有些發(fā)懵,心想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但還是說出了地址。
“靜靜在醫(yī)院?”
夏仁聽到這個答案,有些不可置信。
距離對方不辭而別一共才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怎么突然就跑到醫(yī)院去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他也沒有問那么多,而是徑直前往了高樂所說的醫(yī)院。
這家醫(yī)院是于靜靜的母親開的,他來過幾次,因此輕車熟路。
按照高樂所說的地址,夏仁在住院部見到了對方。
“你是剛才電話里那個女的?”
高樂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夏仁心想我要是現(xiàn)在摘下面具,不知道你會是什么反應。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是于靜靜的朋友,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他隨口解釋了一句。
“那我怎么從來沒聽靜靜提起過你?”
高樂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
“我們……”夏仁瞥了他一眼,心里感覺怪怪的:“我們女生間的事,還要件件跟你講嗎?”
“靜靜在哪?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夏仁繼續(xù)問道。
大概是這幅形象真的好用,高樂覺得她沒必要騙自己,于是解釋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吃完飯,正打算送靜靜回家的時候,她卻突然昏倒了,我將把她送到附近的醫(yī)院,檢查只有高燒,身體其他地方都沒有問題,但就是醒不來,后來他媽把她連夜轉到自己的醫(yī)院,還是沒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一晚上了。”
“昨晚就昏迷了?”夏仁聲音有點大。
“對啊。”
昨晚就昏迷了的話,那么早上來找他的,喝了他半杯豆?jié){,吃了他一根油條的‘于靜靜’是誰?
“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做了全身檢查,吃了退燒藥后體溫降下來不少,唯獨找不出是什么原因導致的昏迷。”
“帶我去!”
高樂領著他來到一個單間病房,除了躺在穿上雙眼緊閉的于靜靜,還有一個年輕護士坐在床邊陪同,見到他們進來,護士點點頭。
夏仁來到于靜靜床邊,后者還在昏迷當中,并沒有意識,但她的臉色蒼白,眉頭下意識的聚攏著,像是在承受著難忍的痛苦。
他伸出手,要摸摸對方的額頭,那護士想要阻止,高樂解釋道:“這位姑娘是她的朋友。”
夏仁頓了一下,還是摸了上去。
皮膚剛一和她的額頭接觸,就感覺到一股森然的涼意順著手掌擴散全身。
好冰!
夏仁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若不是她還有呼吸,夏仁都要以為自己摸的是一具尸體。
于靜靜像是有所感應,眉頭皺的更緊,與此同時,淡淡的黑霧從她頭上涌現(xiàn)出來,在夏仁驚訝的目光中,凝聚成一張男人猙獰的臉,對著夏仁無聲地嘶吼。
“我……恨……”
人臉張嘴就要咬,夏仁趕緊收回了手,后退兩步。
那張人臉兇戾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過了幾秒,才漸漸淡去。
夏仁心有余悸,然而回過神來,旁邊的護士和高樂只是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僅僅是摸了一下額頭,這個姑娘怎么這么大反應。
他們看不到人臉。
雖然使用無面者面具后,夏仁和系統(tǒng)的聯(lián)系基本斷絕了,但他基本可以肯定,人臉就是感染體。
只是這個感染體和他之前見過的好像不同,不知道是一類還是二類。
“你沒事吧?”
高樂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
夏仁握了握拳,手心里全都是汗。剛才差一點就被人臉咬到了。
“這個感染體是從哪里來的,他為什么會附著在于靜靜身上?”
夏仁心中驚疑不定。
注意到她的反應,高樂心中不免起了疑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到底是誰?和于靜靜昏迷有沒有關系?
他還沒來及找機會詢問,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
見到高樂兩人,貴婦人臉色很差,語氣不善地質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還嫌我家靜靜被你害的不夠慘嗎?”
“還不把他們趕出去?掃把星!”
這句話卻是朝著那名護士說的。
高樂眼神一陣閃爍,最終還是強壓下怒氣,主動上前一步,將柔弱的夏仁護在身后,說道:“阿姨,沒必要這樣吧?我和靜靜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她生病,我過來看看還不行嗎?”
沒想到婦人還不依不饒,語氣譏諷地說道:“一個夏仁,一個你高樂,你們心里那點算盤我還不清楚?怎么,那個夏仁不在了,你就感覺自己在我女兒面前有機會了?我警告你,以后離靜靜遠一點,別打她的主意,否則!”
否則后面她沒有說,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
若是但說自己高樂看在靜靜的面子上還能忍,但是她唯獨不應該說死去的夏仁!
這句話戳到高樂的逆鱗,他紅著臉上去不知是想理論還是動手,亦或是兩者都有,但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后的自稱于靜靜朋友的姑娘攔下來了。
“咱們先出去。”
夏仁自己也生氣,但于靜靜還在昏迷中,現(xiàn)在屋里又這么多人,真要動起手來,高樂不僅吃虧,之后甚至還會坐牢,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高樂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咬咬牙,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傳來婦人跟幾位醫(yī)生的談話。
“靜靜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如果今晚還找不到醒過來的方法,那明天就要轉院到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