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耗子吃了藥,跑咱院子里讓它給吃了?!辈苤诬娍粗榇ぶ拇簏S,眼淚汪汪的說道。
“閻王爺叫它去看家,咱有啥法?!辈苤诬娎习忠惭鄢蛑簏S一點點沒了抽搐,然后惋惜的說道。
只一會功夫,大黃狗就伸出了舌頭,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全家人被這事一鬧騰,飯也吃不下去了。
曹桂元回身進屋,見水缸里水不多,就說道:“我去二偉家挑點水去。你們看著點,看還有沒有緩沒?等我回來再說。”說完拿起扁擔和水桶出去挑水。
……
二偉名叫張志偉,是曹治軍二舅張加富的二兒子,張加富為人和善,平日里見誰都的笑呵呵的。
左鄰右舍有個大事小情總是主動過去幫忙,畢竟是軍人出身而且還是黨員,思想覺悟比普通人要高上不少。
曹治軍二舅一共三個兒子,大兒子張志江在遼陽上班,三兒子張志忠在葫蘆島上班,身邊就留下了老二張志偉。
要說村上前些年是有自來水的,不過由于管道年久失修,里面充滿了水銹,結果久而久之被村民棄用。
起初一段時間,全村喝水都到學校的洋井去挑,不過洋井打的淺,有的時候壓水出的少,根本不夠用。
后來張志偉花了二個月間,在自家大門外挖了眼二十米深的水井。
他家門口地勢低,又在山谷的地下水脈上,找專業人士勘測了地形后,說他家門前的位置不錯,肯定能挖出水來。
就這樣張志偉跟老爸張加富忙活了兩個多月,終于是挖出了水。
出水后,左鄰右舍又過來幫忙,用石頭砌了井壁,就這樣,這口井成了村里唯一一眼免費的深水井。
不過即便有免費水井,但仍然需要有人來挑。
這時候外地的打井隊看到了商機,就在村里商店貼上了廣告。
有的人家看到廣告后,就請打井隊在自家院里打了細一些的深水井,然后裝上水泵,自家吃水和澆地都夠用。
不過有二偉子的免費水井,用水不多的人家還是選擇有空自己去挑水吃。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二偉的深水井沒用幾個月,掉進了一頭來路不明的死豬。
張志偉本人倒沒怎么地,倒是氣的村里其他人報了警。
不過警方也沒什么好辦法,豬的來源摸不清,沒有目擊證人更沒有監控,就這樣這口水井也被用石條封死再也不用了。
后來村民感覺吃水費勁,就每家每戶都在自家院子里打了獨立的深水井,當時可真是讓打井隊忙活了好一陣,掙了不少錢。
等曹治軍老爸用左肩膀從外面挑水回來,一摸大黃狗身體都已經硬了。
于時曹桂元就找了個破絲袋子把大黃狗裝了進去。
扛著鎬、拖著袋子,在村東溝挑了個天然坑,把大黃狗給埋了。
曹治軍和曹治強也因為大黃狗的死難過了好一陣,不過老媽卻安慰道:“沒事,過幾天媽再去別人家給你要一條狗仔回來,到時候你們哥倆養,也好給咱看家護院?!?p> 曹治軍見老媽這么說才點點頭,心情舒服了些。
這場風波過后的幾天,春節也眼瞅著臨近,村里家家戶戶也都開始準備年貨。
這天中午,曹治軍陪老媽從城里買年貨回來,剛剛陪曹治強在院子里玩了幾分鐘。
就聽大門“咣當咣當”的連響了兩聲。
曹治軍抬頭一看是二舅媽,剛要給二舅媽問好。
就見二舅媽連大門也沒進的大聲喊道:“小軍,趕緊告訴你媽一聲,老太太咽氣了,我去通知其他人,你們一家收拾一下趕緊過去?!闭f完轉身離去。
曹治軍聽后瞬間一愣,不過回過神來后連忙往屋里跑去給老媽送信。
屋里正做活計的張加榮已經聽到了二嫂的通知。
眼淚汪汪的穿好衣服,帶著倆兒子去找曹治軍的老爸,給老太太發喪出殯!
等一家人到了張加富家,老太太的遺體已經放在了門板上,門板下方架著四個木凳,頭西腳東的停放在主屋地的正中間。
正西方的貢桌上香煙繚繞,桌子上還擺著五谷雜糧等貢品。
此時兒孫們已經給老太太換好了壽衣,大家伙正忙活著招待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你倆給你姥磕三個頭,然后脫鞋上炕吧,看著你小妹玩一會?!毙值軅z給姥姥磕完頭后,被二姨張加君安排看著田靜和老姨家的小妹吳珊珊。
幾個孩子在炕上漫無目的玩著,時不時迷茫的看看忙碌的大人們。
此時的窗戶跟房門都開著,幸好炕上比較熱乎,并沒有讓幾個孩子感覺到如何寒冷。
農村有個習慣,說是家里有人離世后,門和窗戶都要打開,雞、鴨、貓、狗等動物都要關起來,以方便亡者靈魂進出家門。
四個小孩看著滿屋滿院的人,感覺有些亂哄哄的,大人們時不時嚎啕大哭,去了一波又來一波。
曹治軍畢竟年長一些,知道有親人離世,心情雖然難過,但還是老實地帶著三個弟妹玩耍。
暮色將至,四人玩得也有些累了,就橫七豎八的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睡夢中的曹治軍突然感覺自己飄到了屋頂。
曹治軍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透過房門,發現姥姥原來住的東屋進去一個身穿制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對著一個乳白色的光團說些什么,至于具體說的什么曹治軍沒聽清楚,不過隨后制服女轉身示意讓光團跟著自己走,不過由于光團體積比較大,卡在門口出不來。
制服女見狀又轉回身,用雙手在光團上輕撫了幾下,光團開始壓縮并發出淡淡的白光,并逐漸變小。
正當光團可以從門出來的時候,這時一個金色小人,瞬間變大來到制服女身后說道:“剛來暗世界的人這么硬壓縮是不太合適的,我交你,你看著。”說完金色小人雙手冒出些許白光在光團上輕輕一抹,光團直接由圓形直接變成了橢圓形,這樣即可以出門又不用壓縮。
“謝謝胡隊長,你咋……”制服女剛要跟胡振宇說話,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了曹治軍正飄在屋頂一角愣愣地看著他們。
制服女張大了嘴巴,剛又要開口詢問,就見胡振宇說道:“不用大驚小怪,這小孩是她外孫,能看見祖輩的靈魂也很正常,你走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p> “哦?!敝品疀]說什么,不過眼神中還是有點半信半疑,帶著出門后又恢復成圓形的光團向幽城北鎮緩緩的飛去。
等制服女遠去,這時胡振宇轉過身來,笑呵呵地對屋頂發愣的曹治軍說道:“小子,還認識我不?”
曹治軍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感覺有些親切,就見曹治軍盯著胡振宇端詳了一會說道:“有點眼熟,不過想不起在哪見過?!?p> 胡振宇憨笑著說道:“嘿嘿,不要緊,沒準過段時間你就都想起來了?!?p> 說完金色小人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曹治軍正疑惑的尋找著消失的胡振宇。
……
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小軍、小軍,去,跟你媽和你小弟回家睡覺,天都快黑了,小孩子都回家?!辈苤诬娀仡^一看,見父親曹桂元正站在炕沿邊上喊著幾人。
等娘仨回到家吃過晚飯,天已經黑透了,曹治軍陪著小弟看了會電視就又鉆進被窩,沉沉睡去。
睡夢中,曹治軍夢見自己帶著大黃狗一塊爬山,不過爬的不是別的山,而是當地最危險的“洗臉盆兒”,當地老人又稱“北鍋”的死火山。
等爬到山頂,曹治軍叉著腰站在山頂向遠方望去,但見天邊的美景盡收眼底。
站在山峰仿佛俯視蒼生一樣,胸懷激蕩、豪情萬丈,正當曹治軍沉浸在美景不能自拔的時候,突然腳下山石一塌,自己一頭朝下掉去。
掉落過程中,曹治軍回頭看見大黃正探著頭“汪、汪”地叫著,好像也馬上要跳下來救他似的。
“大黃回去!”曹治軍身體下落,還不由自主的給大黃發出命令,不過瞬間想到自己這不是掉下山澗了嘛,頓時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了過來。
驚醒過后,曹治軍發現這原來是一場夢,就悻悻的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給曹治軍姥姥辦喪事的這幾天,曹治軍一連幾天都做這同一個夢,最后實在有些害怕,終于就跟母親講了這個夢。
張加榮聽后,安慰著兒子說道:“沒事,這沒準是大黃想你了,等過幾天媽再給你要個小狗仔,這幾天親戚多,等給你姥姥辦完事情我就去要,田園子村你二舅家母狗快下崽子了,再養活一段時間就能給人了。”
還別說,曹治軍被母親安慰過后,當天夜里那個怪夢就消失不見,又過了幾天也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后。
……
要說晚輩能夢見自己祖輩靈魂的,這事在正世界也是常事。
但直接靈魂出體,看見長輩初魂形態這種情況,夏金彥是沒接受過培訓的,因此女魂警夏金彥才會對曹治軍的情形感覺有些吃驚。
正常情況下祖輩的靈魂在上繳魂力之后,擁有剩余魂力的才能獲得重新塑形的權利。
一般祖輩的靈魂在睡夢中來看自己晚輩,多數是決定重新傳世輪回或去極樂世界后才會向魂管局提出申請。
并且獲批之后由魂警帶其一起入夢自己的兒孫。
雖然夏金彥剛入職不久,不過正常的情形她是知道的,這次來接引張楊氏的靈魂也是受了胡嘯宇的親自安排。
原本胡嘯宇是想安排自己二姐胡靈宇過來的,不過上次曹治軍老爸在出車禍以后,胡靈宇一直被安排收集情報和整理數據,最近數據分析正在緊要關頭,胡嘯宇這才派出了夏金彥。
車禍事件,經過多地魂管局協同調查,多方面的調查數據顯示,確實有一批特殊的魂種活動在黑、吉一帶。
而且這部分魂種據說都是修練魂種,有些修練時間還很長,以前他們很少干擾正世界的事情,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群魂種中的一員跟一個獸魂好像發現了某種現象,需要少量剛剛離世的人魂力來進行驗證,因此在黑吉一帶一連發生了幾起離奇的車禍。
曹治軍的父親則是比較幸運的,有兩起車禍那可是車毀人亡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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