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野果雖多,也解決不了曹治軍幾個人的肚子問題。
雖然在道上沒少吃野果,不過越吃越餓,下了山幾人就著急忙慌的分頭回家吃飯。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眨眼間到了學生們暑假中期返校的日子。
由于曹治軍上學早,比同年級的基本都小一歲,因此上學的時候沒少吃虧,因此父母決定不讓老二曹治強過早的去念書。
不過曹治強一年級的基礎知識,曹治軍有空還是會給他輔導一下,最起碼大哥這兩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返校的時候正是夏季最熱的季節(jié),校完里爬在樹上的知了不停地叫著。
人到齊后,班主任點完名就開始收拾衛(wèi)生。
像什么掃地、擦桌子、薅雜草、澆花壇的,每個人都不會閑著,衛(wèi)生收拾完后,不少人弄的都跟花臉貓似的。
放學后,原本放學打算回家的曹治軍,在校門口碰到了正在勾人去水庫洗澡的朱玉明。
“唉,曹治軍一會跟我去水庫洗個澡去唄。大門口咱班這幾個都是要去洗洗涼快涼快的。”朱玉明熱情的說道。
“不去,我又不會水,下去就上不來了。”曹治軍真不太想去,因為到現(xiàn)在他也沒學會游泳,父親經(jīng)常出車沒空教他,大哥田金濤也是汗鴨子一枚輔導不了,因此他心底是很打怵的。
“沒事,怕啥的,我教你唄,洗澡的地方水淺,剛到腰,你看這天熱的,洗洗涼快涼快就回家,正好咱倆洗完一起走。”朱玉明想找個伴兒,就又繼續(xù)勸道。
“瞅你那個小膽兒,我們天天洗,你看誰淹死了?”同班的曹迎一看曹治軍不想去,有可能把朱玉明還帶走,去的人少了就沒意思了,就開始用言語刺激曹治軍。
“去就去唄,那有啥的,大不了我在邊上洗洗就得了唄。”曹治軍被人一激,頭腦一熱終于答應了下來。
“走吧,沒事,到時候我先下,告訴你水多深。”朱玉明也加了把勁。
于是一行九個人開始往水庫南邊的水灘走去。
九個人中,朱玉明、曹迎、王松、王闖、徐建軍和曹治軍是同班同學。
其它三人是四年一班的,和曹迎是同村,洗完他們幾個也一起結伴回家。
眾人沿著水庫大壩向南一直繞到了南邊的淺灘。
大閣水庫東邊與北邊都是水壩,水比較深,西邊雖是從山溝里淌下來的泉水,但日積水累有很多淤泥。
因此只有南邊的小塊水淺區(qū)域適合小孩兒洗野澡。
一大幫淘氣包來到水灘上,三下五除二脫個精光就往水里跑去。
其中朱玉明、曹迎、徐建軍、王松、王闖等都會水,就曹治軍一個人不會。
其它人都經(jīng)常在這一帶洗野澡,說水不深那是水邊三米以內,過了三米就有一米多深了,曹治軍個頭小,身高還沒有一米四,站在水邊看大伙都跳進去了,就坐在水邊泡著,看著大伙兒在水里扎猛子。
這時朱玉明一個猛子從水里冒出頭來,見曹治軍一個人坐在水邊涼快怕他沒意思,就游過來道:“來我教你游泳,老簡單了。”
說完走到岸邊教曹治軍學狗刨兒。
“邊上水太淺,你得再往里走兩步,要不沒等漂起來,腳就著地了,這咋學?”朱玉明看曹治軍一直爬在岸邊,根本就漂不起來于是說道。
曹治軍可是一點水也不會,頭一次往這么深的水里走,水浪一沖他都有點站不穩(wěn)。
朱玉明見狀就扶著曹治軍認真的說道:“你深吸一口氣,然后往前撲,手往后刨,腳像蛤蟆一樣往后蹬,一下就能游到岸邊了。”說著還給曹治軍示范了兩次。
曹治軍按著朱玉明的方法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還真行,撲一下、蹬一下就到岸邊了,于是就照著樣兒連續(xù)的練習。
等曹治軍練習幾次,再次走到齊胸的深水區(qū)后,想站在朱玉明身邊繼續(xù)練習,這時從朱玉明身后鉆出一個大黑腦袋,對著朱玉明就是一陣連噴帶揚,有些水正揚進了朱玉明耳朵里,然后轉身一個猛子扎走了。
朱玉明側臉一看原來是曹迎,回罵了一句,緊跟著也一個猛子扎了進去,打算攆上去“報仇”。
這時候曹治軍被涌浪一沖,身子站立不穩(wěn)開始慢慢的往后仰,想往前撲可是左腳往后一邁沒蹬著地,這下心一慌后仰的更快了。
眼看水已經(jīng)淹過嘴,馬上到鼻子了,這要是倒進去,水這么混,根本就找不到人,直接就得給淹死。
曹治軍心理發(fā)慌,想喊救命,可是嘴在水里又喊不出,心里道:“這下可完了,冰竄子沒扎死,要被淹死在這了。”
正當曹治軍嚇的眼睛都有點模糊的時候,從水里又鉆出了一個人。
曹治軍細看之下是徐建軍,慌忙把手抬高求救。
徐建軍一看曹治軍眼瞅著就要完了,一個前撲過來,用力向岸邊拽了曹治軍的手一下,自己則借著這股勁一下沖進了水里。
曹治軍則借著這一股勁,往前一撲,手刨、腳蹬的上了岸,然后坐在岸邊一個勁的哆嗦。
徐建軍從水里游上岸埋怨曹治軍道:“你不會水,咋還往里去,多危險!要不是我拉你一下,我們一幫人都扎水里也找不著你。”
曹治軍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兩眼發(fā)直的看著水面一個勁的哆嗦。
……
而這時曹治軍頭頂二十幾米的天空中,暗物質世界的胡振宇則滿臉凝重的瞧著曹治軍,自言自語道:“你小子也太淘了,明知道不會水還敢洗野澡。這要不是我影響了一下那個徐小子出來拉你一把,你這小命算是交待在這了。”
緊接著胡振宇開始往水里四處掃視起來。
發(fā)現(xiàn)那個叫曹迎的雖然在水里扎來扎去,但是在其腦后一直有一團淡白色的光團緊隨不放,同是暗世界的人,胡振宇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一個人的魂種,淹死后怨氣太重沒有去魂管局報道,對前世心有不滿,一直在水庫里潛伏著,伺機尋找倒霉的人進行泄憤。
胡振宇一想到此勃然大怒,怒聲喝道:“王八羔子,死了也不讓世人安生,還不過來伏法,等我抓你出來嗎?”
光團好像聽到了胡振宇的話,嚇的一下子潛到水里,想直接遁水逃走。
胡振宇見狀更是氣的怒目圓睜、怒火中燒,右手一個沖拳,只見右手的拳套脫手飛出,鏈著一根乳白色的鎖鏈,透過浪花直接將光團打的忽明忽暗一陣晃動。
只見光團被擊中后,四周散發(fā)出淡淡的白霧,看樣是魂力被打散不少。
緊接著隨著胡振的操控,拳套突然張成一只鋼鉤大手,一下將光團抓在手里,“嗖”的一下回到了胡振宇手中。
光團到手后,胡振宇三捏兩捏,將光團捏成一個小光球攥在手里。
就聽胡振宇憤恨的說道:“死后你連個形體都沒塑,一看就是個野魂種。”
說完掏出電話打給老三胡嘯宇。
“喂,老三,我抓著個野種,在水庫這邊為非作歹,你過來收一下。”胡振宇說道。
“嗯?野種?”電話那頭傳來胡嘯宇的疑惑。
“對,連形體都沒有,差點兒把老曹家那小子給淹著,你過來收拾收拾,然后把他送到魂管局好好審問審問。”胡振宇氣哄哄地對老三胡嘯宇喊道。
“啥?這年月還有沒形體的?”胡嘯宇也是吃驚不小,驚異的又問道。
“哼……啥年月都有怨種,死后就知道怨天尤人,你抓緊過來把他帶走,我看著就鬧心。”說完氣乎乎地掛掉了電話。
電話剛撂,就見從閭山方向迅速飛出一道白影,光影一定,胡振宇顯身而出。
“給我吧,你可別捏爆了,捏爆了我也不好交差,畢竟還沒審呢。”說完胡嘯宇一揚手將光團接住,又狠狠捏了幾下,只聽光團里的魂種發(fā)出一陣陣凄慘的哀嚎之聲。
“你去魂管局的事兒咋樣了?”胡振宇見老三接過魂種,又泄憤似的的連捏了幾下,心里算是稍微出了口氣,順口問道。
“已經(jīng)定了,以后北鎮(zhèn)暗世界這片就歸我管了,那些孤魂野種到時候真得好好清理清理,防止他們在這一片胡作非為。”胡嘯宇瞅著大哥,笑迎迎地回道。
“那你什么時候正式上班?”
“過一段時間的吧,我最近打算再凝聚出一部分魂甲,到時候清理這幫孤魂野種的時候也省著費勁兒。”胡嘯宇淡淡的笑道。
“靠,你這幅身手要是收拾不了這些孤魂野種,那這暗世界可就要亂套嘍。”胡振宇不置可否的來了這么一句。
胡嘯宇知道大哥正在氣頭上,因此依舊笑瞇瞇的說道:“咳……我說大哥,你可千萬別小瞧這一畝三分地,別看地方不大,不過最近動作可是不少。像這種死后沒有報道的孤魂野種,前段時間已經(jīng)清理一批了。”
“而且我聽說上邊接下來還會有所行動,你這幾天也別閑著,抓緊凝造出一些新的魂器出來,越歷害越好。”胡嘯宇看著大哥,嚴肅地叮囑道。
“咋了,難道還會開戰(zhàn)不成?”胡振宇瞪著大眼珠子,脫口問道。
“開不開戰(zhàn)不好說,不過總是有備無患。我總覺得暗世界有一股暗流在涌動,最近跟魂管局的人接觸過后,這種感覺是越發(fā)明顯了。”
“中,聽你的,不過這個孤魂野種你回去可得讓好好審審,不老實交待就查查他上一世的五覺數(shù)據(jù),按律處理。這種混蛋玩扔下輩子就該貶為畜生之流,轉世也是禍害人間。”胡振宇憤憤地道。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您再辛苦幾天,等過幾天二姐來了,您好好休息休息,別太過動怒,影響修行。”胡嘯宇見大哥氣消的差不多,這才轉身飛回閭山。
……
而此時坐在岸邊曹治軍也回過神來,身邊的同學圍站成一圈問長問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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