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社會混混,現實中社會混混絕不會不像影視劇里那樣蠢,相反,凡能在社會長久混下去的人不僅不笨往往還都是聰明人。
周海濱屬于這種聰明人,相比于孫蘭蘭,幾年的社會歷練讓青年比一般人更能看透一些事或多想一層,否則他也不會在孫蘭蘭‘意外’被咬后對葉薇產生懷疑甚至感到威脅從而涌現出殺機。
其實,周海濱猜對了也做對了,葉薇的確從始至終沒有拿他和孫蘭蘭當隊友,更多的則是當活體實驗品看待從而有意保留。
原因很簡單:
之前說過,在葉薇眼里沒有伙伴一說,有的只是隊友和工具兩種,隊友是指像彭虎那種既有一定本領又能對葉薇自身存活有一定幫助之人,這種人如果肯服從自己,葉薇是可以將其當成隊友的,有些時候她亦會冒一定風險盡可能保住對方性命,比如上一場任務中程飛便是憑借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氣和智慧博得了葉薇認可并順利成為隊友,否則上一場任務最后她也不可能冒險去救對方?
不過,就算是隊友,隊友也不等于伙伴,隊友僅僅只是隊友。
至于那些往往膽小怕死且對自己存活基本無幫助之人,對于這種新人,葉薇往往不予理會,不單如此,有些時候,這種人在某些特定情況下甚至還會被拿來當利用工具從而被壓榨出最后價值。
于是,通過觀察,待將3名新人判定為廢物后,待確認紐約市除探索者外已無其他活人后,又見孫蘭蘭和周海濱二人也一直跟著自己,某個想法從腦海里油然而生,她或許可以嘗試研究下這種病毒,嘗試研究病毒解藥,所以,她必須做一些事情,比如實驗。
眾所周知,實驗往往離不開試驗品,尤其是生物類實驗,生物學家想攻克某種問題往往會反復用活體生物做實驗。
可惜目前太空病毒席卷整座城市,整個紐約已無活人,為保證抵達生物研究所時自己能有充足實驗體研制解藥,一路上葉薇可謂一直在盡可能保護孫蘭蘭二人,保護二人完好無損進入研究所。
結果她成功了,待三人成功進入研究所后,孫蘭蘭和周海濱則也是時候體現出價值了。
身為一名專業生物學家,葉薇知道實驗體應該處于活著狀態才會有實驗價值,所以,待略施小計讓孫蘭蘭‘意外’被咬后,實驗開始了。
不曾想太空病毒感染速度太快,還沒等自己實驗出結果,孫蘭蘭就已在短短20分鐘內死亡并轉化為無價值的尸體感染者,既然如此,為了能讓實驗繼續進行,另一名保存至今的備用實驗體周海濱便自然而然派上用場。
原本葉薇仍想故技重施讓周海濱也發生些‘意外’,沒想到周海濱卻比孫蘭蘭聰明的多,不僅看出了自己意圖,甚至還試圖搶先干掉自己。
說實話,紫毛青年剛剛那番偷襲行為亦確實讓她對其有些刮目相看。
只可惜……
只可惜周海濱運氣太差,當時異變完成的孫蘭蘭所發嘶吼竟恰好不好救了自己一命,從而讓自己有機會反制對方,要不然最初全神貫注的自己還真不一定能躲過那斃命一擊。
“不!不要啊!葉薇姐!求求你不要這么做,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那種怪物,不要,不要啊!嗚嗚嗚嗚……”
此時此刻,目睹床上正一邊鼻涕眼淚橫流一邊凄厲哭嚎的周海濱,掃視著現已明白真相的紫毛青年,葉薇毫無憐憫,她就這樣目光冰冷的盯著對方,口罩下,美麗臉孔亦無絲毫情緒波動,然后……
“葉薇你個臭裱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做gui也不會放過你!!!”
在確定求生無望的周海濱大吼下,在紫毛青年萬分絕望的發狠咒罵下緩緩抬手,將裝針頭扎進男人右臂。
拇指輕推,病毒xue液被注射進周海濱體內。
接著,無視了周海濱掙扎與咒罵,轉身走回試驗臺,開始在遍布桌面的藥物與病毒前重新鼓弄起來。
為了研制解藥,第二輪活體實驗開始了。
今夜的天空很黑,很暗,甚至沒有月亮。
紐約市很靜,寂靜到超出常理,不在有以往喧囂,不在有以往車水馬龍,發電廠雖依舊為城市提供電力,但,每一棟大樓每一條街道乃至任何一處有燈存在的地方卻早已不復往日景象,有的只是尸體,可以移動的尸體。
一些復活尸體偶爾從路燈下走過,然后拖著長長影子從街道走過,最終隱沒進前方黑暗中。
………
同一時間,鏡頭轉移,轉移至距離羅蘭研究所幾公里外某座大廈,轉移至大廈最下方一處地下停車場。
這里,很空蕩也很安靜,比外界還要安靜數倍,安靜到哪怕一根針掉落都會被清晰聽到,
乍一看去,此地除車輛外再無其他。
“呼!呼!呼!”
不,也不能說百分百寂靜無聲或空無一人,如仔細傾聽仔細觀察,這里仍隱隱回蕩一串不太均勻的粗重喘息聲。
放眼望去,還能進步一步發現在某根方形廳柱后有兩人正靠坐在那。
其中一人年約30出頭,身形魁梧,留著光頭,身穿黑色背心。
另一人則20左右,容貌帥氣,身穿休閑裝。
此時此刻,二人無論是誰皆清一色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就如同剛跑完馬拉松那般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