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錦溪緩緩松了一口氣,卻又開始焦急起來。
她當然不會傻到認為自己可以逃跑,因為剛剛錦溪已經感覺到她的神石和靈力都被封住了,說不定她身上還被下了禁制。
好在有一點,對方需要她幫忙,這是錦溪唯一的籌碼。
抓住這一點,錦溪開始想如何取得對自己安全的最大保障。
然而錦溪并沒有等太久,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那位妖修就回來了,與之同來的,竟然是寧燁真人。
錦溪見到寧燁真人,反而更加慌亂,她倉促起身道:“師尊。”
既然有了自己失蹤在前,寧燁真人怎么說也會有所警惕才是,若是她師徒二人都被困住,那可真的是被抓的死死的了。
錦溪本來是打算以此開出條件,自己既然不能解尸毒,那這妖修必然要找能解之人,她就逼著這位大妖把這件事情攤開來,讓他去跟人族的那些元嬰老怪談交易。她就不信,那些元嬰修士能在妖族侵犯之后,受得住這個氣。
寧燁真人并不看錦溪,而是淡淡道:“我不喜歡繞彎子,還請前輩告知為何將我們請過來。”
寧燁真人不同于錦溪,雖然嘴上叫著前輩,可絲毫沒有客氣的樣子。
云桑卻并不生氣,只道:“想必你們也猜到了,我請你們真是為了尸毒一事,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能救我兒,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不推辭?!?p> 寧燁不語,只斜視云桑。
云桑瞇了米眼道:“我知道,你來之前肯定留了后手,雖然你表現的很像一個徒弟失蹤而失去理智的的師父,但好歹也是半步元嬰,更何況有毒醫之稱,我不信你就只有這些本事。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我也只好請你過來了?!?p> “我并沒有惡意,只是讓你幫我兒解毒而已?!?p> 寧燁冷笑:“那前輩不覺得自己請人的方式欠妥,還是以為,我們修為低微,就能任前輩擺布利用?!?p> “你放肆?!?p> 寧燁真人盤腿而坐,閉目不語。
云桑一口氣堵住,若是可以,它很想一把火把對方燒成灰,但他知道他不能這么做,更不能傷了他們,讓他們產生不忿。
人修狡詐,錦溪好說,一個筑基小修而已,休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但寧燁是毒醫,想要做些手腳,他很有可能察覺不到。
“你開條件吧,只要我能拿出手的?!?p> 寧燁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想你之前應該也暗中調查過,知道我二人現在的重要性,你以為我們無故失蹤,人族那邊不會起疑?!?p> 說完寧燁直直看向云桑:“妖族侵犯人族在先,我們二人怎能違背道義,去幫助妖修。”
“那么你們是不打算幫忙了,那我留著你們也沒有用了。”
說著他伸手一抓,將錦溪攝入手中,五指成爪,抵住錦溪纖細的脖子。
錦溪只覺眼前一晃,然后脖子上一陣刺痛,錦溪感覺有液體順著脖子往下滑,鼻息間一股甜猩味。
不過對方并沒有真想要錦溪的命,只是刺破皮膚,流了血而已。
寧燁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只道:“我不能擅自做決定。”
云桑笑的有些滲人,道:”好,好?!比羰钦娴哪芨诵揸肚宄?,也不會綁他們來,寧燁的意思是概不幫忙,那他就逼他答應。
說著直接將錦溪帶走了,二人走后,寧燁真人豁然起身,眼中閃爍著微光。
錦溪被帶到了一個冰洞內,然后就見一塊萬年寒冰之上,匍匐著一只冰風,冰鳳此時被凍結在一塊冰晶當中,卻掩飾不住其生機的枯竭。
錦溪被捉住,一動也不動,就見那妖修引了冰鳳一滴精血,就要往錦溪眉心按。
錦溪睜大眼睛,卻在精血就要觸碰到錦溪的眉心之時,被一道白色的強光彈開。
云桑被迫的退后了半步,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
他剛剛是要將錦溪與小鳳強行簽訂生死契約,他就不信這兩位不就范。
當然他并沒有那么傻,讓自己孩子當別人的妖獸,因為小鳳現在是六階巔峰,相當于半步元嬰,與錦溪簽訂契約后,當然不是錦溪是主。
這種契約從來不限制從屬關系,誰的神識強,誰能控制住對方,誰才是為主的那方。
當然,妖修以修體為主,同階甚至高出一兩階都會被人族掌控,但像錦溪這么弱就絲毫不在顧忌范圍之內了。
然而,讓云桑驚訝的是,錦溪竟然有契約靈獸,這不是最關鍵的,因為就算是普通的靈獸,他也可以強行解除,但對方的靈獸竟然含有神獸血脈,這種血脈壓制,迫的他根本無從下手。
云桑重瞳瞇起道:“你的靈獸是什么?”
錦溪因為云桑的松開,整個人跌倒在地,她摸了摸脖子,剛剛出了一點血,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但之前的血還沒干,錦溪摸在手中感覺像是抹了汗的感覺。
錦溪疑惑抬頭:“靈獸?”
“對,你的靈獸是什么?”
錦溪不知道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她并不記得有靈獸,至于那幾只靈蜂,她只是以馭蟲之術驅使罷了。
想了想,錦溪也沒想明白對方是個什么意思,她便如實回道:“我并沒有什么靈獸,要真說起來,也只是幾只靈蜂。”
云桑修為遠在錦溪之上,錦溪若說謊,他定然能察覺,可對上錦溪琥珀色透亮的眸子,他卻皺起了眉頭。
“你把那幾只靈蜂放出來看一下?!?p> 錦溪苦笑道:“前輩若先解了我的禁制,我或可給前輩一觀?!?p> 因為等階差異,云桑根本不在意錦溪會耍出什么花招,于是痛快的解了禁制。
錦溪解下腰間的儲物袋,將靈蜂放了出來。
很普通的靈蜂,云桑鎖起了眉頭道:“你已經契約了靈獸,難道你覺察不到,罷了,我教給你一套法決,你來做?!?p> 錦溪此時卻是有些震驚,自己何時契約了靈獸,努力回想一番,還是毫無記憶,至于對方教的法決,她能有拒絕的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