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破界而現,一睜眼便對上了。
這里分明不是她的地盤,甚至不是她的世界。
不知她的過往如何,卻感到了疼痛。
這自然很懵,居然被打了?
為什么?
問題還沒有想清楚,便直接被她按在了身下。
嘶,還被掐了,很疼!
問了很多次緣由,她卻始終保持或許在那個世界的靜默,但動作并未停下一刻。
她的一系列別致見面禮,使得沉寂已久的部分性格瞬間解封。
怎能無端被壓著打?總也得彼此彼此才是。
終究雙方皆是遍體鱗傷,只是顯然她下手更狠。
卻誰也沒對這場無端無由的戰爭認輸。
記不得她的面容,也不曾知曉她的姓名,不知她是否也是如此?
原本的世界因她的無端闖入而逐漸偏離,可她似乎也這樣認為?
畢竟,或許突然闖入的不僅是她。
世界從喧囂變得寂靜,較勁的雙方卻從未休止。
不過,似乎打出了一種別樣的和諧?
從互不相讓到一方停歇,靜靜看著她將疼痛增多后眸露迷茫,終也停歇。
而后,靜便同靜,無人打破詭異的靜寞,鬧也同鬧,掐至掀房之勢也只是兩者間的常事。
再后來,罪不可恕卻又從未做錯的兩者,因世界的無端交融,而迎來更為無端的‘審判’。
面對著徹底不再熟悉的一切,雙方皆有忐忑,甚至相視無言,何時起,她竟成了唯一的熟悉。
共同面對這世界破界后的產物,這才發現,其實她也不曾下過狠手。
原來,她實際的能力如此恐怖,可惜,仍比那些東西差了些。
看著在前方拼盡全力單打獨斗的她,這從未友好相處過的她……
竟產生了幫助的念頭,雖說,自己的實力或許在這個世界卑微的可憐。
很快念頭成了實際的動作,她自然也有發現,毫無感情的眸中出現了別樣的色彩。
可已經顧不得她了,火力竟被完全吸引了來。
似是液態又似是樹根藤蔓般的根須以無法躲避的速度疾來,將人禁錮了結實,而它們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收緊。
“你可以選擇她的命運。”一道怪異的聲音響起,是那些東西對她說出的。
“卑微的消逝死去,或是同樣獲得能力離開。”
那東西的聲音如魔障般縈繞耳畔,她卻遲未開口。
是啊,較勁了那么久,打的那么瘋,也從未友好相處過的她,一定會選擇前者吧?
感受著收緊的藤蔓帶來的窒息感,又聽咔嚓一聲,身后的木門都在壓力下斷裂,生存的空間愈發縮小……
沒有感到絕望,只是閉上了雙眸。
卻在此刻聽到了她那稀微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開口,竟選了后者!
但,一切似乎都很自然。
往后時間里仍有掐架,卻誰也下不去手了。
一同躲避的那些東西,一同在長階上飛檐走壁般奔走,一同窩在暗處各謀各的,卻最終又能在無商討的情況下配合完美。
從未攜手,卻一路同行。
“我顯然是更正常的那個,但已無法拋下那個初見時便令我遍體鱗傷的她。”
雙方都可以這么講。
原來,雙方從始至終都是對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