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出黑色深淵的收購所,王秉朝著巷子的更深處走去。走過幾個轉角之后,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他的眼前。
“喂,小子,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看到王秉站在自己的面前,大漢直接開口說道。
在他身后,則是王秉的目的地。
“我是來尋求幫助的,從科維村跑出來的。”王秉不為所動,直接開口說道。
大漢盯著王秉看來老久,最后在她臉上的傷疤上停下了視線。指著說:“這是誰砍的?”
雖然是王秉自己劃傷的,但是這樣的回答顯然進不去,這么王秉下一步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貴族手下的騎士劃的。”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進去吧。”壯漢讓開了一側,王秉伸手將木門推開走了進去。
推門進房,門后是一片歡騰,不少人舉著木杯在鬧騰,跳動。四周墻壁上插滿了火把,將這里照的明亮無比。這就是王秉的目標地點,一個反抗者酒館。
沒來錯,王秉在心中默念一句,直接走到吧臺前。
“要點什么。”
“一大杯苦麥酒。”王秉說了一句,將五枚銅幣擺在了桌上。
“稍等。”說完,接待員就轉身到身后的酒桶里舀了一杯酒放在王秉面前,順手將銅幣拿走。
“喂,小子,你是哪來的?”王秉身邊突然坐過來一位男人,一杯一樣的苦麥酒直接砸在桌上。
王秉看向找他搭話的那人,中年男人,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精致布衣。但是卻頂著一頭油膩的金發,皮膚發白,像是好久沒有曬過太陽一樣。雙眼雖然疲憊,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笑容。反差在他的身上處處可見
來確認身份了,王秉在心里這么想著。
臉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灌了一口苦麥酒直接說:“我是科維村的。一年多以前逃了出來。現在沒辦法了,只能來這里找找有沒有活路。”
男人跟著王秉的動作也灌下一口酒。
“科維村的啊,竟然還有人剩下啊。最近過得怎樣?”
“不怎樣,只能是混個冒險者當當賺點玩命的錢。”王秉盯著酒,像是想著什么的說。
“對了,你當時是怎么逃出來的?科維村去的人可不少啊。”
男人像是關心實質卻是質疑的話傳入王秉的耳朵。在王秉的了解中,科維村是被子爵騎士全滅了的村莊,理由和原因不明,這場滅村慘案到現在還是沒有個定論。附近的村莊只是聽說有騎士出現,不過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少數人才知道的事情了。
面對這個實則疑問的關心,王秉早有準備。
“那年理由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時候剛從田里回村莊,快要進村的時候就看見一隊騎兵沖了進來。沒敢去問也就遠遠地躲開了,后面就看見騎兵放火燒村子,我就只能跑了。”
只見男人聽完王秉的話,沉思了一會,像是決定了什么一樣。開口繼續說道。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今晚上是我們第一次活動,你應該是聽到了什么吧。”
王秉一聽心中頓時一陣緊張。這樣的直入主題的問題,顯然是猜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王秉也不好搭話,只能是又灌了一口酒,劣質酒的口感像是吃草一樣,又苦又澀。
實在沒辦法,王秉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聽到點什么,想著能不能幫一下忙。”
兩人都在含糊其辭,王秉之前在逃亡途中打聽到這群冒險者有反抗的活動,但是具體什么王秉不得而知。
他也是在馬肯其的再三要求之后,才決定到這里來。
“你叫什么?”
男人像是同意又像是質疑的問王秉的名字。
這個問題又像是有什么特殊含義一樣,原本還稍微有些喧鬧的酒館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其他無心理會的酒鬼也將視線投到王秉身上。原本走開的接待員又重新走到王秉面前。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逆。”沒敢多說,王秉只能將新名字說了出來。
“是名字?還是代號。”這個沒頭沒尾的名字令人遐想,男人也是直接追問了一句。
“算是代號吧。”原本是為了混進來實行自己下一步的行動,結果現在像是被發現,王秉也只能是保證自身安全為主了。
男人聽完抬起頭看了看接待員,只見那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王秉一直盯著酒,通過酒水混雜的反光還是看到了接待員的動作。見此情形,王秉心里一松。
“那么算你一個。”得到接待員的暗號,男人直接將手搭在王秉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酒館里的酒鬼們聽到這句話,也重新回復了原樣,該喝的就喝,該醉的就醉,只是真正上有多少是醉的就不得而知了。
“行,那我晚上再過來。”王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酒館。
“你怎么看?”男人在目送王秉離開之后,問向接待員。
“他只是來確認一下,像是有自己的行動,應該是要用我們的行動給他打掩護。”
“嘿,誰給誰掩護還說不準呢。”男人敲了敲臺面,笑了一聲,緊接著有收斂笑容,說:“不過要是能成功,那該多好。”
時間推回一年以前,那時候的布里子爵突然調高了農戶的賦稅,不少村子沒有準備,根本就交不出來。緊接著就是子爵的騎兵,教會的衛隊出手,十余個村子被滅。就在其他村子在惶恐害怕之際,子爵卻又重新回復了原來的稅制。整個風波迅速且耐人尋味。
那些幸存的村民也就覺得自己村莊被毀是子爵的責任,相繼到城堡找子爵要求能夠重建村莊。結果又有大半村民被抓。最終逃出的村民也就在各處隱藏起來,組織成立了這個針對子爵的反抗團體。希望能夠救出親人遠走高飛。
酒館門外,王秉和看門的壯漢點點頭示意,轉身朝巷子外走去。
“老頭,你說我真的要利用他們嗎?”王秉內心不安,只能找馬肯其排解。
“不利用他們,我們也沒有機會,要是你被抓了,那么豐收女神的全部計劃都要失敗。所以你必須回到神國里面去。”
“不只是報復對吧。”王秉問。
“不只是報復,現在形勢超過了女神的計劃,你幾乎沒有成長太多的機會了,要是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成長,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那就去再準備一下吧。”王秉獨自一人離開了深巷,朝著布里城的中心走去,哪里有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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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角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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