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應該也快要升靈了吧…”白衣青年自動忽略了無法從沈思體內感受到靈力波動,畢竟修士的修為與靈力除非將要突破,否則是很難讓他人感受到深淺的。除非二者修為差距過大,大到一眼便能看穿的程度。
沈思聞言陷入了沉默,少頃后,搖了搖頭也不知具體是何意。
全盛之時,他的確已經離升靈不遠,體內仙脈已過百數,更是在燃燒修為下,短暫的邁入過升靈境界。
而如今么,他體內靈力不存分毫。且似乎是燃燒修為的原因,他如今的身體無法再吸收靈力,因而也就沒有修為這種東西。
心底微微有些苦澀,沈思道:“沒有靈力,談何修為,更別提升靈。慕兄真是抬舉我了。”
“怎么會?”
白衣青年聽后面色明顯一愣,目光不禁有些懷疑。
沒有修為,沈思是如何連飲了三碗妖血羹的?
他注定無法知曉,因為沈思雖無靈力,但勝在肉身強大,實力比起開脈后期只強不弱。
沈思也不打算多做解釋,此事乃他的隱秘。他雖對白衣青年印象不錯,但畢竟才剛認識,交淺不言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見狀,白衣青年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往下問,酒桌上,上一瞬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瞬二人便同時詭異地沉默。
一旁的姚曦對此不解,有心想要詢問沈思發生了何事,正好沈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剛到嘴邊的話語全部被她咽回肚子里,那副想說卻又無從說起的模樣,令得沈思好笑不已。
“吃飽了?”沈思問道。
“嗯!”姚曦點頭,肚子確實已經飽了,呃…準確來說,還有點撐…
之前沈思與白衣青年交談什么“升靈”等她一個字也聽不懂,無所事事下,便只能不停吃東西,吃東西,吃著吃著,就吃撐了…
沈思笑道:“既吃飽了,那就走吧,也不知屠戾打聽的怎么樣了,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不管了,我們直接去找他吧。”
旋即,他看向白衣青年,拱手道,“我二人要走了,慕兄要一起嗎?”
白衣青年聞言后笑著搖頭:“這位姑娘想來是十分不愿我去的,因而慕某就不去做那惡人了,哈哈哈。”
沈思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姚曦,似在詢問她,白衣青年這話何意。
卻見姚曦同樣一臉霧水,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聳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白衣青年臉上笑意更甚,內心暗嘆:“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想不通便不想了…
搖搖頭不再理會,沈思起身告辭:“慕兄,再會!”
“再會!”白衣青年含笑送別。
沈思不再多言,拉著姚曦徑直離去。白衣青年目送二人走進通道,拿起酒壇想要倒些酒出來,壇口晃了半晌無一滴酒水流出,他這才想起壇中已無美酒。
離開“慶鶴樓”,姚曦不解道,“那人最后那句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當真是個怪人。”
沈思微微有些出神,并未聽注意聽她的話語。半晌,才回過神來,轉頭問道。“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
姚曦心里莫名來氣,輕哼道,“是你自己沒聽見,憑什么要我再說一遍。”
沈思滿頭霧水,不解的看著她,關心道:“姚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誰惹你了?莫非是合歡堂的人?不必擔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
“你…”
哼!
“我們要去哪里找那老頭?”
“不知道,先去紅宛樓吧,應該會在那里遇到。”
紅宛樓,離花城最大的交易市場,拍賣會的地點,便是在紅宛樓。屠戾奉命去打聽關于拍賣會的事,一定會去那里。
至于對方會不會趁機逃走,沈思毫不擔心,他相信屠戾只要有腦子,就不敢逃。
二人離開“慶鶴樓”便一路向著紅宛樓趕去。紅宛樓位于離花城中心處,距離此地還有不小的距離。
一刻鐘后。
沈思二人踏足離花城中心的街道,紅宛樓便是在這條街的盡頭。
街道兩側,行人絡繹不絕,開脈修士遍地可見,中后期也有不少,令得沈思不得不驚嘆此城的強大。
又走了半晌,二人視線內,終于出現一座精美絕倫的閣樓。這閣樓足足占地百丈,其豪華程度更是難以想象,一磚一瓦全是靈石及金銀等珍貴材料,一眼望去,給人的沖擊可想而知。
沈思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一座幾乎以靈石砌成的閣樓,這是…
富的流油了?
“不對…”
沈思搖頭,就算紅宛樓再財大氣粗,想來也不會如此荒唐,以靈石等珍稀材料為磚瓦。
目光緊緊盯著閣樓外的靈石,不知過了多久,沈思眼中閃過明悟:“原來如此,這靈石的擺放,竟是一個靈級大陣。”
陣法的等級,可大致分為:脈級、靈級、丹級、魂級。分別對應著修士的開脈,升靈,金丹,元魂四境。每一境,又分:初,中,后,巔峰四段。
眼前這紅宛樓,竟以無數靈石,布置出了一個靈級巔峰陣法,此陣,在幽融大帝的記憶里,名為—地動山崩。
此陣,名列靈級巔峰。
可阻擋升靈巔峰的老怪攻擊,若有人操縱,甚至能滅殺升靈老怪,令人聞風喪膽。
沈思暗嘆,這古老傳承至今的勢力就是不一樣,在荒原這樣一個地方,除了此處,怕再難找出靈級巔峰的法陣。
同時,他又皺起眉頭,想從這樣一個勢力中搶東西,無異于找死。
摸摸儲物袋,想到里面有二十多萬靈石,他緊皺的眉頭舒緩了幾分,心想:“有這二十萬靈石,買一份地圖應該夠了吧…”
就算花光所有積蓄,他也在所不惜。因為地圖很可能記載了他回家的希望。
“若還不夠,就讓屠戾去湊…”
“貌似,他的儲物袋,我似乎并未動過,要不要…”
于此同時,紅宛樓內,一個兇神惡煞的老頭莫名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儲物袋,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是那煞星在打我儲物袋的主意吧?”
“話說,我出來這么久,若再不回去,那煞星一定會扒了我的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