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第二天下午,在鐘曲盼準備帶著包好的獲獎的那幅畫前往自己的畫廊前,接到了鐘望之的電話。
鐘望之心情復雜的撥打鐘曲盼的電話,幽幽然的問:“姐,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鐘曲盼很討厭這類型選擇題,而且鐘望之每次都喜歡玩這種懸念,所以她神情沒有絲毫起伏,說道:“我掛電話了。”
鐘望之生怕自己皮過了,在鐘曲盼真掛斷電話之前立刻開口說:“別別別,姐,好消息是,今天我正式出關啦。”
“哦。”
鐘曲盼淡定的打開手機的揚聲器,放在鞋柜上,放下畫,并從鞋柜里拿出雙鞋,打算穿這雙出門,然后就開心埋頭穿鞋。
目前而言,鐘望之的感覺就像被冷水沖頭淋到腳一樣的涼爽,他很不服氣的問道:“你怎么這么冷淡啊?我最親愛的姐姐,你是即將見到許久不見的弟弟,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我應該開心嗎?”
鐘望之震驚:“不應該開心嗎?”
鐘曲盼穿完鞋,拎著畫,拿上手機,走出家門,到外面了,些許都有些不耐煩,她說:“有話快說。”
鐘望之認命,蔫蔫的說:“老佛爺發現我休學了,而且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我手機上交,所以她的奪命連環call我一個沒接到,今天好不容易拿回手機,充上電就看到無數的未接來電,目前沒敢回老佛爺的電話,但是我很害怕她還會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是接還是不接,要是接的話老佛爺發火怎么辦?要是不接的話,那我不僅手機都用不了了,還有家不能回,我怎么辦?”
鐘望之一口氣全部說完的時候感覺自己有一些些缺氧,并且十分期待來自親愛的姐姐的安慰,以及救命方法。
沒想到,鐘曲盼并沒有替他著急上火,而是語氣平平的說:“哦,那你死定了。”
鐘望之差點咬到舌頭:“別啊,這要我咋整啊,而且現在隊里也不景氣,和老佛爺說,她看到會讓我剃度出家的!”
鐘曲盼嘆了口氣,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鐘望之稍稍思考,說:“我決定,還是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鐘曲盼覺得,作為姐姐,很有必要告訴自己的弟弟,他所作出決定的每一個后果,她說:“那你必須回去上學,不然你只可能身首異處,要么就像你說的,舍棄紅塵,剃度出家。”
鐘望之想到自己肯定會被關在自己的房間里,咬咬牙,說:“如果老佛爺不讓我繼續打比賽,那我就立刻從我房間窗戶跳下去,生死由命,如果我還活著,就馬上跑,不回頭!”
想想鐘望之的房間在三樓,以及語氣的那個堅定啊,讓鐘曲盼一點兒也不相信,她從容的說道:“那你跳吧。”
鐘望之發覺自己的耍貧嘴一點用都沒用,所以立刻變臉,甜甜的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