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你到底是誰
玉純和子楓剛剛從三皇子府里逃出來,一群持刀的惡徒就追了上來。
危難之間,子楓讓玉純先跑,自己則冒險拖住那群殺手。
玉純一邊跑一邊哭,她真的很擔心子楓,現在只恨自己不會武功,留下來不止幫不了她,還會拖累了她。
“抓住她,她在前面!”一個殺手高聲喊道,其他人跟了過來。
不遠處還聽見子楓在高聲罵道:“你們這群敗類,快和老娘打個痛快,有本事別追著個弱女子,和老娘過幾招啊!”
幸好子楓沒事,玉純就這一愣神地時候,一只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往身邊一拉,她大驚失色,正要尖叫。
另一只手已經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巴。
完了,這次被抓回去,辰逸這個卑鄙小人一定會殺了我,以絕后患。
玉純絕望地垂下雙手,任憑著那人將她拖到一個角落。
角落里有一個破筐,筐里都是些舊書。
“躲進去,別出聲。”那人把玉純拉進筐里按下她的頭,然后一個勁往她身上倒書。
書砸的玉純生疼,可她一個字也不敢說。
她想明白了,這個陌生人是要救她。
玉純正想著呢,突然有人坐在了她的頭上,哎喲,這個家伙好沉啊。
玉純覺得自己快被壓死了。
“人呢?那個女人明明往這個方向跑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
“對啊,快找找看,讓她跑了,三皇子非讓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接著聽到一陣翻找聲音的聲音。
玉純憋住呼吸,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額頭的汗珠不住地滑落下來。
“算靈卦,觀面相,二十文錢一位,不靈不要錢。”
玉純聽到坐在自己身上那位搖著扇子,開始吆喝起來。
原來他是個算命先生。
“嘿,算命的,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有啊,這滿大街都是女人啊,你看看,從八歲到八十歲的都有。”他指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說。
“你這個臭算命的,我問你剛才有沒有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從這里跑過。”那個人拿著刀指著算命先生。
“哦,我明白了,敢情你是問這個啊,我想想...”他眼珠子一翻,思索了一會兒說:“沒有,沒有看到。”
這時候又來了幾個人,他們焦急地商量著:“不行,找不到,怎么辦?”
“完了,如果找不到她,我們幾個都完了。”
“不是還有黑臉的那個女人嘛,把她殺了,帶她的頭回去向三皇子交差。”
“你瘋啦!沒有看到剛才幾個兄弟被她像打沙包似的,一會兒就沒氣了嗎?去招惹她,你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那你說怎么辦?”
他們正商量不定主意,算命的搭話了。
“你們幾位是遇到難事了吧?來,來,找我算一卦,看看禍福吉兇如何,我今天半價,一位只要二十文錢。”
那幾個輕蔑地朝他冷笑著,“哼,如果你的靈,還用得著天天風吹日曬在這里算命?早飛黃騰達了。”
“就是,臭算命的,走,咱們走,去前面再找找,我就不信她還能長翅膀飛走了。”
他們幾個罵罵咧咧地走了。
看他們走遠,算命的一把推開自己的卦攤,跳起來用手拼命往書堆里挖。
終于看到漲紅了臉,大口大口喘氣的玉純。
“哎喲喂,我的小姑奶奶,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把你給悶死了呢。他們都走了,快,你快跟我走。”
玉純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他抓著手臂一路小跑著往一個小巷子里去了。
“停,停,我真的跑不動了。”玉純大口大口地喘氣,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快一點,跟我進來。”他把玉純拉進一間破舊不堪的小木屋里。
這個木屋已經坍塌了一大半,看樣子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住了。
“這...”玉純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只見他摸索著墻壁,突然一塊木頭凹陷下去。
木屋看似平靜的地面出現了一個規則的大洞。
“這是暗道,快進來。”他扶住玉純小心地走進暗道。
他們兩個人一走進去,暗道就關閉了,四周一片漆黑。
他從衣袖中拿出火折子點燃了暗道中的火把,手拿火把兩個人慢慢地往深處走。
玉純緊張地看著他,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救我?
“到了。”他熄滅火把,輕輕地推開一道木門。
玉純走出來一看,呀,居然是一間雅致清幽的小書屋。
房間里滿滿的都是書,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趕考秀才的讀書之地。
“這是我的書房,走,我帶你去客廳吃點東西。”他領著玉純就往外走。
路也很近,多拐幾個彎就到了。
客廳里擺放著幾盆蘭花,前面還養著一只溫順慵懶的小鸚鵡。
“你住的地方還真不錯。”玉純由衷地說著,手里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咕咕咕咕地一飲而盡。
這一路跑來自己真的是口渴了。
“來,吃點桂花糕。”他笑著把甜品放在玉純面前。
“謝...謝謝。”玉純不客氣地拿了一塊,輕輕一咬,甜滋滋香噴噴,軟糯糯,真像自己小時候最愛吃的那種桂花米糕。
肚子有了底之后,玉純這次細細打量眼前這個男子。
他看起來白白凈凈的,五官精致儒雅,笑起來還有小酒窩。
年紀大概有十七八歲了,一身青色布衣,干凈清爽,像是一個秀才。
“你...你是誰?為什么救我?”
他笑著坐到玉純的對面,眼睛卻時不時地看著玉純的手腕。
玉純下意識地把手腕上戴著的返生鐲往衣袖里推了推。
“姑娘,你別誤會,我...”他站起身來將一幅畫遞給玉純,“在自我介紹之前,請你先看看這個。”
玉純疑惑地接過,心想這個人什么毛病,不說自己是誰倒先讓人看自己的畫作,畫得再好也不用這么自信吧。
她低頭一看,嚇得全身僵硬,幾乎昏厥。
白紙上寥寥數筆畫的是一間小木屋中,一個披頭散發滿臉血污的女子被一把匕首插在心臟之上。
她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黑洞般大張著的嘴里沒有舌頭。
這,這不是我前世臨死之時的樣子嗎?
玉純一時之間,如同被雷電打中一般,全身麻木,嘴巴張大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為什么...為什么他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