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悅照常把柏荼送進冰箱然后和他道了晚安就回到自己臥室里躺下了,奇怪明明沒有困意卻感到眼皮越來越重,然后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盆冷水潑到頭上,秦關悅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目光所至卻不是自家的天花板而是層層疊疊的木質橫梁,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什么情況,耳畔傳來刻薄的呵斥聲。
“死丫頭,還不快起來干活,裝什么死呢!”
秦關悅:“!!!”
撐起身子,秦關悅看到自己穿著粗布羅裙,寬大的袖擺里伸出瘦弱的指節,上面布滿了水泡和磨破滲出的血絲,抬頭看向窗外,竟是早春時節,花鳥相聞,依稀可見幾抹纖細的身影穿梭在花叢之間,銀器瓔珞碰撞的聲音伴隨著女子嬌俏的笑聲穿過布滿蛛網的木質鏤空櫥窗傳了進來。
秦關悅側過頭去,除了看見一個滿臉橫肉傭人打扮的肥胖婦人正端著木盆,罵罵咧咧地怒視著她,還看到了擺在桌角一個不甚清晰的銅鏡,就是從這個不甚清晰的銅鏡上,秦關悅看到了自己的臉,準確來說,是這個身體主人的臉,正是那日在鬼屋里遇見的畫像女子!
秦關悅“啊!”了一聲,再度暈厥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秦關悅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那個房間,四下里黑漆漆的,秦關悅心里不禁一陣發慫,她這是穿越了嗎?偏偏穿越到那個畫像女子身上!不,事有蹊蹺。
秦關悅決心先搞清楚眼下的情況,大著膽子伸手在周圍摸索著,秦關悅摸到了一塊木頭,然后,又一塊木頭!看來這里是柴房,秦關悅努力回想當時在鬼屋里看過的信箋,柴房,柴房,對了!“夏之安要剪掉我的辮子,我把她推到湖里,主母又將我禁閉”,摸了摸自己層次不齊的發梢,想起故事的結局,少女在烈焰中許下惡毒的詛咒,秦關悅心里咯噔一下,按照劇情發展,那我豈不是快要死了!
柴房的窗子是被木板釘死的,但還是有月光透過木板間的縫隙鉆進來,這一點點皎潔的月光在漆黑逼仄的空間里顯得尤為可貴,驅散了秦關悅心頭的恐懼,深吸一口氣,扶著堆積的柴火,秦關悅企圖站起身,但當她剛支起一條腿,一陣劇痛從關節傳來,旋即整個人撲倒在地,秦關悅撥開嘴邊的稻草,一只老鼠貼著她的臉爬過,秦關悅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
這一刻秦關悅想起了很多,她想路瑤瑤,想陸琛,想茨木,想起了柏荼,明明前天她還摸著男孩柔軟的黑發商量著明天晚飯吃什么,現在有誰能來救救她!
秦關悅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冷靜下來后她慢慢挪動身子,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這副身體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在黑夜中不用眼睛看,光用手碰一碰然后憑著痛感就知道這個女孩在這里過得有多么悲慘,看來那日畫像女子所言不假,可惜沒有將那散落一地的信箋看完,不然就可以知道更多信息了。
黑夜里,秦關悅緊捏著衣角,眼里閃爍著堅定不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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