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和柳枝有些拘謹,都小心翼翼地應(yīng)是,怕有了哪點不對,礙了大戶人家的眼。
婦人很滿意她們的‘卑躬屈膝’,她向來是看不上這種人的。
她看了一眼正給她扇風的婢女,一個眼神,作為長年伴在這位王夫人身旁的婢女,很瞬間的就明白了意思。
她向王夫人點頭,對著在下面站著的二人說:“你們應(yīng)該是知曉帶你們來這里的含義吧。”
一邊說著,扇風的動作卻是不停斷。
王夫人撐著身子側(cè)躺在榻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中無不包含著嫌棄二字。
因著婆母在場,柳枝輩小,沒敢搶先開口,更何況……這,這又不是她家那一房的事兒,還輪不到她來說的。
柳枝覺得自己有點被牽連,這,大戶人家不都是可記仇的嘛,柳枝其實有點慌,但,畢竟他的相公,她婆母的兒子可是一位舉人,算是吃著朝堂飯了吧,應(yīng)該是會給些面子的。
她不太懂得。
(在柳枝心里,阮大哥第一,然后就是她爹娘,然后就是她了,所以為自己考慮,很正常。)
雖然阮母心慌,并且還外加著拘謹,但是這件事是繞不過去了。
她想了想她的棠兒,又想了想這王夫人的兒子,咬咬牙,她開口:“王夫人,雖說你們家是大戶人家,我們小門小戶的,但是我們也不是賣女兒的人家。這……這件事確實不怎么好……”
得罪就得罪了吧,她怎么可能會賣掉自己的女兒去得到利益呢。
躺著榻上的王夫人聽了這話,可不高興,‘賣女兒?果真是低賤的,不會措辭’
“休得胡言亂語!”察覺到了王夫人的神色變化,一側(cè)的牛嬤嬤立馬出聲。
這位牛嬤嬤是隨著王夫人陪嫁來的,很有威信,先前說話的那位婢女可正是這位牛嬤嬤的女兒。
牛嬤嬤出了聲,見夫人沒有什么阻止的意思,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看著二人,眼神微瞇著,像是要從二人中看出一些‘破綻’以來完成這件事情。
但是結(jié)束的又是那么突然,沒等繼續(xù)動作,外面便傳來了人,吵吵鬧鬧的,很著急的樣子。
“夫人,縣長大人派人來了。”是守門小廝的聲音。
王夫人坐直身子,探了探頭,連忙讓牛嬤嬤扶她下榻。
動作之間還問向小廝:“老爺不是在家么,怎么匯報到我這里來了?”
小廝臉上還帶著驚慌的表情,只是不能抬頭,便未讓牛嬤嬤等人看到,至于王夫人,她向來是不屑于看到下人的全貌的。
他喏喏開口回復(fù):“是那小廝說是大人讓他帶話來夫人這里的。”
王夫人聽后更是疑惑,和牛嬤嬤交談:“這是?這月的銀票送了么?最近也沒干什么吧?”
“送了送了,這個月應(yīng)著您的吩咐,還是老樣子,分毫不差,是老奴親手交到那邊手上的。”
阮母和柳枝二人眼觀鼻鼻觀心,只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
王夫人跨出房門前,似乎才想起來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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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爺
順一下思緒,本作者怕你們忘光光了。(笑.) 阮棠一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后是開心的,因為她終于可以不用再過近乎于‘千篇一律’的生活了,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穿書,又立下了目標,發(fā)誓不要成為原書中的結(jié)局。 那時候她立下了一個‘大’目標——抱大腿。 但是她只記得原書中的結(jié)局反派顧言摻了一腳,卻忘記了一個關(guān)鍵點,原主擋了顧言的路,然后是被顧言一步步毀.的。 所以阮棠和顧言的關(guān)系進了很多步之后,即使阮棠不記得某些原書中的事了,但是畢竟看過,所以對于顧言還是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目前阮棠已經(jīng)差不多想起了,所以才會開始漸漸疏遠,因為她怕和原主一樣,不小心再次擋了顧言的路。 她有些后悔一開始的沖動——抱大腿。 (至于,為什么會忘,不是應(yīng)該記得清楚嗎?這個問題本作者給的理由是阮棠‘有病’,后續(xù)會寫。至于靈泉水不能救治好嗎?這個答案是:不能。解鈴還須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