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啊。”
我對著空蕩蕩的空間,說出了一句十分平常的,似乎還帶有一點點溫馨的意思的話語,然和回應我的,是意料之中的寂靜。
“到頭來,你還是放不下嗎?”
面對對方的固執,我有些好笑的斜靠在門口的墻壁,我早就知道想要解決這一切,只能從它身上下手,昨天在這里的,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想來,這個人的生命還有很長一段被不斷折磨的時光。
“其實,你并不想他這般的痛苦吧,但是,你又無法原諒他對你們的所作所為,所以,他在被折磨的同時,你也飽受煎熬,何必呢。”
“我還以為,你是可以理解我的。”
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在我面前顯現出了它本來的樣子,是我們第一次來到這個老板的辦公室的時候,那個秘書手上抱著的那只雪白的貓,只不過那時候我沒有看到,他如血一般的眼瞳。
“理解是一回事,認同是另一回事。”
“呵,既然不認同,理解又有什么意義嗎?”
“你這是把自己逼上了死胡同啊。”
“不,是懸崖。”
它的嘴角微揚,如果是人的話,現在它的模樣應該是,一副譏諷的面孔吧。
“你知道這兩者其實是一樣的嗎?”
“一樣嗎,”它嗤笑出聲,緩緩的走到,離我大概3米的距離坐了下來,“你明明是那么富有智慧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
“巧合?還是說注定?”我換了個姿勢,干脆靠墻坐了下來,看似慵懶,實際是防備著突發情況,我很清楚,現在我只有一個人在這里,而它有一群。
“那也就是說,你無論如何都要管這個事情了咯?”
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微微泛出了紅色的光暈,在這黑暗之中,格外的令人覺得危險,這應該是它的一種警告。
“其實,你和我之前的一個小伙伴挺像的,只是他有兩條尾巴,眼睛是天空的顏色,毛發也比較短,所以,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出手,能和我說說嗎?”
“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謊,”它尾巴不停的晃動,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那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他的啊,看得出是有使用過的。”
“所以,你愿意說說嗎?”
“哈哈,哈哈哈哈。。。。。。”
它突然狂笑了起來,原本坐在地上的它,嬌小的身體逐漸膨脹,很快就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隨著體型的巨大化,面目也逐漸猙獰了起來,之前軟萌的樣子徹徹底底的不復存在。
“這是算談崩了嗎?”
“我們的世界很單純,只要你贏了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規則。”
“傷到對方,見紅就行,”它做好了攻擊的姿勢,尾巴不停的晃動,“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開口了。”
“一言為定。”
嗤——
它的鼻息呼出大大的一股氣,空氣都為之震動。
也就這一瞬間,在我以為它會直接沖過來的時候,它反而向后方退去,雪白的身影再次隱匿于黑暗,它很聰明,奇襲拼的是耐心,身處暗處的更加有利。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我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墻邊,一邊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邊觀察著暗中騷動的黑影。
就這樣,我們對峙了幾分鐘,它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這種行為,可以說是天生的狩獵者行為,這個位置是地下,如果破壞了這里的結構,我們估計都出不去,哦,不對,是我有極大的可能會出不去。
看來,這次還是得由我來打開這個戰局了,我緩緩站起身,手觸摸到原本應該是空無一物的門口,多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讓它失望不是。
隨手一甩,長鞭掃過前方黑暗的地方,空氣震動,破空之聲從左側方傳來,我轉動手腕,改變施力的方向,長鞭和金屬的撞擊聲在耳邊奏響,緊接著,長鞭劃過我面前從右邊向上,掃過頭頂的位置,在上方,我感覺到了受力。
好一招聲東擊西,只可惜,算錯了這個武器的靈活性,以及我的實戰經驗,而此時的我卻不得不說,它的野性直覺,是個天生的狩獵者,在即將被我的長鞭掃到的時候,它靈敏的改變了攻來的利爪,將努力伸向這里的前爪,放松了下來,并根據掃來的長鞭的弧度,預判了接觸的時機,從而成功的避開了被直接抽中的機會,重新隱身于黑暗之中。
而現在的我面對再次隱藏在黑暗中的小家伙,只能再試試別的方法才行了。
我抬腳走向了整個空間的中央,這個小家伙還沒展示出自己真正的力量,那么我就只能逼它認真一點了,就是這樣,我不急不慢的開口。
“吶,要不,我接你的委托,替你處理掉那個人,怎么樣?”我自認為笑的一臉純良,卻不知道在它的眼里是個什么樣子,“而且,是絕對讓你滿意的。”
空氣中彌漫著及其安靜的,在我感覺有點尷尬的氛圍,至于為什么這么說,當然只是處于個人的一種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