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庶雅有些想哭,明明她只想好好地度過這一天,江辰希已經死了,自己不可能永遠和他在一起了,這一切都是假的,摩天輪是,這個吻也是。
為什么當初我沒能好好護住你,有些事情等到明白了才追悔莫及。
“嗯。”許庶雅想不到該如何回答,過多的言語都會讓自己覺得虛假。
許庶雅挽著他的胳膊在路上走著,天已經黑透了,該回家了。
“我們去坐會好不好,我還不想回去。”許庶雅說道,旁邊就是個小公園,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許庶雅看到了公園的長椅便說道。
要是回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怎么辦。許庶雅咬了咬嘴唇。
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許庶雅此刻竟有些疲倦,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靠著江辰希的肩膀有些昏昏欲睡。
“困了嗎?困了就睡會。”江辰希感受到許庶雅的腦袋快從自己肩膀上滑下來了,趕忙伸手扶住她的額頭。
“不能睡……睡著了就見不到你了……”許庶雅發現這股倦意無論如何也無法克制,自己想打起精神來卻做不到。
如果這是一場夢,我睡著了,醒過來之后就會變回以前的樣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許庶雅眼皮不住的打架,夜晚涼爽的風吹在臉上仿佛在輕輕的撫摸著她。
“小傻子,怎么會再也見不到我了。”江辰希笑了笑,貼近許庶雅的臉畔,小聲的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內心卻是惆悵萬分。
許庶雅已經睡著了,江辰希輕輕把她攬進自己懷里,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眼中滿是愛憐,卻也重新打起精神,看著某處淡淡的說道:“來都來了,不過來聊聊。”
那個人影似乎也沒打算躲閃,順著公園的小路朝著長椅的方向走來,一只手揣進風衣的口袋,另一只手夾著畫板,雖然顯得很另類,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看他。
“你。”褚硯還沒開口發問,就被江辰希打斷了。
“我明白你想問我什么,關于為什么我會不受你控制”江辰希笑了笑。
“那為什么。”褚硯皺了皺眉頭,“在我畫境中不受我控制的,你大概是第一個了。”褚硯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后又變得平靜。
這一切都是褚硯的境界,這也是他的能力,畫境,這些都是畫中,而褚硯則是作畫的人,只有褚硯可以自由控制畫境中的人,場景,甚至是這里面人的記憶,只是像許庶雅這種并不是褚硯設定的人記憶無法更改。
而褚硯當初所畫的的那棟別墅,就是境界的起點,一切都是以那棟別墅展開的。
褚硯雖然在許庶雅的畫境中有設定江辰希這個人物,可是褚硯卻發現無法操控他的行動,今天這一天都是江辰希自由的時間。“你想知道也可以,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不要把我的事情跟任何人提起。”江辰希所指的事情自然是為什么不受褚硯控制的事。
“為什么?”褚硯不解道,這件事對江辰希有什么影響嗎。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么,這是我的私事,幫我隱瞞對你也沒什么影響不是嗎?”江辰希雖然是在跟褚硯說話,但是卻有些心不在焉,不住的看懷中的許庶雅。
“對我有什么好處。”褚硯說道。
“你不僅可以知道我為什么能不受你控制,而且我還會欠你個人情,不觸及我底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江辰希淡淡的說道。
單從江辰希能夠進入自己畫境不受控制來看,他的實力就應該遠在自己之上,或許江辰希對自己來說很有價值。
“成交。”只是不提起這件事而已,褚硯明白這買賣自己只賺不虧。
“因為我不是你畫境的人,我就是江辰希,怎么會受你的設定的控制。”江辰希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