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一日莫雷特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孫凌甯、李斐彥的協(xié)助下已經(jīng)用水粉將黑板刷上了一層綠中又略帶蒼白感的艾青色。孫凌甯和莫雷特又在紙上,將要繪制的圖案樣式和所用顏色的調(diào)配都已經(jīng)制作了一套樣本出來。現(xiàn)在兩人就依照著確定好的樣本上的樣式,用干粉筆先勾畫出輪廓,交換看一下效果,修改一番再用濕粉筆沿著最終滿意的輪廓再描一遍,然后李斐彥拿著干毛巾擦干凈除輪廓外的其他地方上的畫跡。慢慢的孫凌甯有些夠不到還沒畫到的地方,她嘗試踮著腳,伸長手臂去畫,畫了沒一會兒感覺手酸脖子累。“孫凌甯,站在椅子上畫吧”莫雷特拿了張比較靠近的座位上的椅子放在孫凌甯旁邊。
其實莫雷特從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本想著拿張椅子給她墊著的,但是看著女孩踮著腳,伸長著手,帶著一絲“我怎么可能不夠高”的倔強在那畫著時,覺得很是可愛。有點不想這么快拿椅子給女孩墊著了,但是看到她畫沒一會兒就甩甩手、扭扭頭的,又不忍心,這才把椅子提了過去放著。
“哈姆雷特,人家也要墊凳子”李斐彥一臉賤兮兮的笑在那瞎起哄“給你給你,急什么,都有,不夠再來啊”莫雷特又拿了把椅子遞給李斐彥。站在椅子上的孫凌甯看到李斐彥又開始鬧騰了,便湊過去掐了他手臂一下,李斐彥被掐完疼得五官都皺到一塊了。作勢便要還擊過去,孫凌甯本想著往反方向扭下身避開,你來我往了幾次,誰知道一個心急孫凌甯腳下有些沒站穩(wěn),身體有些搖晃。
雖然這椅子也不高,也就30~40厘米左右,但是這一摔下來扭到腳什么的也不是鬧著玩的。莫雷特趕忙用手扶住孫凌甯,給她一個支撐力,李斐彥見狀也不再鬧她了,趕緊正經(jīng)伸手過去拉她站穩(wěn)。有些驚心動魄,孫凌甯深呼吸了幾下,試圖緩解過快的心跳,讓自己恢復平靜“檸檬,你沒事吧?”“叫你要鬧騰啊,臭猴子”“得,您慢慢畫,我不鬧你了。等等摔傷了,那我就死定了”“切,懶得和你計較”
“哈姆雷特,剛剛謝謝你啊!咱們不理他,幼稚死了,推來推去的”站在椅子上的孫凌甯比身高1米8幾的莫雷特高出大半個頭,孫凌甯低頭對著莫雷特說,李斐彥在孫凌甯身后做著鬼臉和怪樣。“小事情,不過你站在椅子上還是要小心點”莫雷特遞了張紙巾過去示意孫凌甯把剛剛蹭到手上的粉筆灰擦一下。
經(jīng)過一個下午和半個上午的勞作,孫凌甯和莫雷特總算是把板報給畫完了。現(xiàn)在就剩下字還沒寫了,剛好有4個區(qū)域要寫,這寫字的活當仁不讓的非靳安瀾和黃敏毓莫屬。只是在板報專用黑板旁邊的兩塊公示黑板上兩人分別拿干粉筆、濕粉筆、水粉刷子試了試,雖然字是好看的,但是幾個人都感覺不是太滿意。孫凌甯和莫雷特又開始不停地實驗,然后再看看效果,不斷調(diào)整。李斐彥依舊給兩人打著下手,靳安瀾和黃敏毓見也幫不上什么忙,便又坐了回去。
由于特稿和會操班級介紹華珞能對黃敏毓和靳安瀾二人越發(fā)滿意,再加上兩人形象也不錯,言談舉止也是有禮有節(jié),既是班主任又是級長的華珞能就直接把軍訓會操和開學儀式上的兩個發(fā)言交給她倆了。所以,又坐回座位上的倆人,一個接著寫開學儀式上的新生代表發(fā)言稿,一個接著寫會操時要上臺進行的軍訓心得體會。
最終,在莫雷特和孫凌甯的試驗下總算是找到了兩人都感覺效果不錯的方法。就是先把字寫在宣紙或者是克數(shù)比較低的紙上,然后再像書畫作品裝裱一樣把寫好字的紙用漿糊裱糊到黑板上。“啊…我的天啦,完美!”李斐彥看到孫凌甯和莫雷特在一塊告示黑板上弄出來的樣本,嚎了一嗓子。“猴子,別嚎”孫凌甯一臉嫌棄,轉(zhuǎn)而又對因李斐彥嚎叫聲而看過來的靳安瀾和黃敏毓問了問“瀾,你和黃敏毓現(xiàn)在有空嗎?我們折騰出來了,你倆要不要看看效果?”黃敏毓看靳安瀾蓋上了筆蓋,想著自己也快寫完了也不急就應(yīng)了一聲“好,馬上來”
黃敏毓看了看覺得確實是比剛才的效果好很多,靳安瀾伸手摸了摸有些褶皺的地方“阿甯,你的小電扇今天帶了嗎”“在包里啊,靳小瀾你熱的話,要不空調(diào)降2度?”孫凌甯不知道靳安瀾突然問這個干什么“這個有點褶皺,應(yīng)該是剛剛裱的時候灑在上面的水不是太均勻,直接裱到黑板和在紙上裱不太一樣,沒有毛氈在下面吸水,拿小電扇吹也是一樣加速干燥。”“Soga,我就說我和檸檬怎么糊了兩次都沒有避免干掉以后有褶皺,原來是這樣啊。行家啊!”莫雷特聽完恍然大悟“我家瀾就是我家瀾,我愛死你了”說著孫凌甯就撲了過來把靳安瀾抱進懷里,然后又放開。
李斐彥把提前整理好要謄寫上去的內(nèi)容都按照大家討論的結(jié)果編好號遞給倆人“毓哥,你要用什么筆啊”李斐彥蹲在一處空地上翻著裝有領(lǐng)來出板報的用具的箱子問“馬克”“馬克筆”響起兩聲回答,幾人看向剛剛說了“馬克”的靳安瀾“他的字比較適合用馬克筆來寫,你們幾個看我干嘛”
“有情況哦,兔子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毓哥的字拿馬克寫更好呢?”李斐彥抬著頭,一副八卦的樣子看著靳安瀾。“我倆這幾天經(jīng)常都在一起寫東西,熟悉字體不是很正常嗎?”靳安瀾給了李斐彥一個你敢說不是你就慘了的眼神,“行行行,您說啥就是啥,您老人家要用哪種筆啊”李斐彥一副就很慫沒辦法的樣子“你去學辦拿毛筆和宣紙和A4紙過來吧,順便去找?guī)熖柘码姶碉L。就說我不小心弄濕外套的袖子了。辛苦了!”靳安瀾毫不客氣直接說了一堆東西要李斐彥去辦公樓那邊拿“大姐,咱這不是有A4紙嗎?”李斐彥覺得靳安瀾有可能讓自己去拿A4紙是故意的。“學辦領(lǐng)用的A4紙是考試時候用的草稿紙,60g的,克數(shù)比老師辦公室里面那種標準80g的更好裱。”靳祎瀾翻了個白眼給李斐彥,很是無語。
“瀾,你讓猴子拿電吹風也是加速干燥嗎?”李斐彥剛出教室,孫凌甯靠著靳安瀾問“電吹風的熱風可以讓糊了漿糊的紙裱上去的時候更加服帖啊,你忘了?”“是哦,我就說剛剛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李斐彥不一會兒就把東西拿來上來,順帶著還把今天過來幫老師做事的李斐然也帶了上來。李斐彥手里只拿了個電吹風,其他東西全在李斐然手上。靳安瀾、黃敏毓拿到紙筆就開始謄寫,其余四人就在一旁玩手機的玩手機,還沒寫軍訓總結(jié)的寫軍訓總結(jié)。熟絡(luò)起來的孫凌甯和莫雷特小聲聊著“檸檬,你說靳安瀾怎么懂這么多啊”“我家靳小瀾她那是家學淵源,她從小就和這些文房四寶打交道,我倆國畫是一個師傅教的”孫凌甯回道,李斐彥插了一句“有兔子這種十項全能的神在,我等凡人還是吃好喝好就算了。她自己強就算了,還是是個追求完美主義的強迫癥。”“你少來,瀾哪有你說的那么邪乎啊。哈姆雷特你別聽他的,我家靳小瀾就是純屬熟能生巧、學以致用。”
“嗶…嗶…嗶”又到午休了“你們先去吃吧,我還有一些,寫完再去吃”靳安瀾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寫到第二部分了,不想拖到下午“毓哥呢?”李斐彥問道“我也沒多少了,寫完再去吃好了”
靳安瀾寫完把毛筆蓋上筆帽插在裝有畫筆的桶里,看了看旁邊已經(jīng)寫完,把零碎東西都收好坐著應(yīng)該是在等自己一起去吃飯的黃敏毓“我也寫好了,吃飯去嗎?”“走吧一起,都快12點半了”黃敏毓看了看腕上被夾在4和5中間的分針說,順手幫著把東西收起來。
兩人剛走到一樓中庭,遇到了應(yīng)該是也準備回家吃飯的教導主任羅娟。“羅主任好”“羅主任好”兩人禮貌性的和羅娟打招呼“安瀾,高中打不打算再來學生會實踐一下啊!我記得你們這屆最后拿到直升名額的一個你,一個阿甯,一個斐彥…”黃敏毓看教導主任應(yīng)該是想和靳安瀾說些什么,覺著自己在有些不方便和靳安瀾做了“我先去吃飯了”的口型,靳安瀾微微點頭,黃敏毓又做了個“幫你帶飯?”,靳安瀾微微搖搖頭,黃敏毓也就只能先走了。到了食堂打完飯,看到那幾個男生都已經(jīng)快吃完了,除了孫凌甯才吃了一半。
“我家靳小瀾呢?怎么沒看到啊”黃敏毓坐下隔了一會,孫凌甯也沒看到靳安瀾的身影,開口問了一句。“我倆弄完出來,在中庭遇到教導主任了,羅主任有事情和安瀾說,我就先過來了”黃敏毓咽下嘴里的東西回道。孫凌甯“哦”了一聲接著吃飯。
吃完回去的路上,李斐然看到黃敏毓手上提著酸奶和一塊松軟的海綿蛋糕“毓哥,你怎么還買個蛋糕啊。這個好像一般也就只有甯姐和瀾姐買來吃一吃,除了奶味和雞蛋的味道重,沒什么味道,估計是糖放的少。”“哦,看著還行,買來試試”黃敏毓看了眼手上的袋子“是嗎?”莫雷特賤兮兮的說了一句“我賭一頓午餐黃敏毓是擔心兔子沒法來吃飯才買的”孫凌甯也跟著起哄。“我賭毓哥是給我買的”李斐彥也是賤兮兮的說。黃敏毓面對眾人的起哄也是很無奈,搖了搖頭。幾人一路鬧著往回走。
走到中庭,幾人看到羅娟還在和靳安瀾聊著。“羅主任好”幾人齊喊了一聲“你們吃飯回來了。哎呦,你看我這人,一下子忘了時間都。行吧,那你好好考慮一下。老師是覺得你們幾個真挺好的,不過要是真的不愿也不強求。老師先回家了啊”“好的,老師再見”“老師再見”
幾人浩浩蕩蕩的走到學辦,準備好好午休一下。黃敏毓和往常一樣給幾人發(fā)著酸奶,不過除了第一次是黃敏毓自掏腰包外,每天大家都會輪著付買酸奶的錢。只是將插好吸管的酸奶遞給靳安瀾的時候還將那個海綿蛋糕遞了過去,“謝謝”靳安瀾借過蛋糕和酸奶。“靳小瀾,我也給你帶了面包回來。就知道老羅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你肯定沒法來食堂好好吃飯”孫凌甯將手里的面包遞過去給靳祎瀾,靳安瀾就著酸奶把面包吃了,又吃了點蛋糕。
下午的時候黃敏毓和靳安瀾并排坐著寫發(fā)言稿,寫著寫著靳安瀾就趴在桌上了。“怎么了,不舒服嗎?”黃敏毓看靳安瀾狀態(tài)不太對“沒事胃不太舒服,可能是胃病有點犯,我喝點熱水就好了”靳安瀾側(cè)過臉看著黃敏毓解釋道。“手給我”靳安瀾不知道黃敏毓要干什么,加上有些胃疼導致腦子也不怎么靈活有些呆呆的把手伸給他。“捏這里可以緩解胃疼,好點沒有”黃敏毓一邊幫靳安瀾捏著手背第二、三掌指關(guān)節(jié)后的掌骨間凹陷處的穴位,一邊說。捏了好一會兒,靳安瀾感到確實是有所緩解“謝謝啊,蛋糕還有這個按摩”“沒事”黃敏毓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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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藻
大學之前都只是朋友哦,兩個都有著較為成熟的思維的人,是不會在大學之前為了一時的歡愉而讓對方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兩人相處很是溫馨的時光不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