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朔風皺眉,難道不是?可為何那個無雙棋藝如此高超,使者好似看透他的心思:“都說天下無雙,也可成雙。同樣的名,一個活在上古,一個生在現在;一個千招一拆,一個一招千拆。你說是否為同一人?!?p> “弟子受教!多謝前輩!”
“我怎么覺得你跟雕閣那老頭一樣迷糊。無雙乃尊稱,實名定然不一。再說誰能從上古活到現在,說不定性別都有異。前輩就別顧弄玄虛了,說說那個一招千拆是何法?”少年兩眼放光,好言好語,還蹭到使者身邊撒嬌。
“一招與千招,動三子,通九局,這便是他們的共同點。現在回想,仍是震驚,不愧天下無雙,單槍匹馬闖入,彈指間全勝而歸,連名都未留?!笔拐呱跏羌?,后話有些酸澀。南念暗自嘀咕,怕是那天他輸得無地自容吧,有沒有挨揍呢?
唉!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南念搖搖頭,面對棋盤坐下,其他人也分開做自家事。
不知不覺,在棋閣中,一刻,兩刻,三刻,時間悄悄走了。多數人止步于三局,少數人行于五局,六局者寥寥無幾。
“你倆不錯呀!一個五封頂,一個六邊上,也算古來罕見?!笔拐叩皖^看戰績,頻頻點頭,贊賞。
“給你們的戰利品,以前可都沒有?!?p> 南念收過禮品,用手掂量掂量,面對使者沒好氣:“我怎么覺得不安好心呢!不會是什么燙手繭吧!”
他此刻心里郁悶極了,差一點,差一點就到六局中期了,都怪這老頭一旁嘰歪個不停。一副高深莫測,竟瞎嚷嚷,搞得最后困死局中。別說少年有多恨這老頭了,若是可動武,怕老頭心愛的胡須早已灰飛煙滅。
聽這話,使者也不惱,反而一副老頑童模樣跟他較起勁來。
“怎么?小朋友心高氣傲,不需要?”
就他倆大眼瞪小眼時,空中響起一道靈動悅耳聲。
“老頭,聽到沒,小爺我沒空跟你扯蛋了,送出來的禮哪有收回的道理?!蹦夏顡P揚手中的禮盒,轉身拍拍屁股,一溜煙,不見人影。
同時,各閣中人蜂擁朝門口離去。
老使者見此也是見慣不怪,反而坐到椅子上悠閑撫,望離去人。一息,兩息……十息之后,閣中人員所剩無幾,半刻鐘后只見老使者微微鄒眉。
“玄舞姬一開,十里空巷。英才,為何停留此地?”
玄舞姬,朱砂閣的拍賣場所。既有閣中拍賣之物,進來者也可將自己之物拍賣或者交換,朱砂閣會收取一定費用,場面極大,積極壯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買不到的東西,進來者大都是在等此刻。老使者納悶,這人不離去,擱在此地做什么。
“難道此地不可停留?”那人反問。
“那倒不是!”
“如此,還需打擾前輩片刻?!?p> “不急,不急!”
自討沒趣,老使者便閉目養神。當閣中再次人進人出時,他還是如此模樣。只是最后觀者何時離開無人知曉。
居岑深處,一座非常龐大的閣間此時金光繞眼,這里閣中有閣,看這形態便是一座稍小型朱砂閣,看設計安置真像一處拍賣場所。中央是拍賣場地,展臺高出地面五丈,在展臺方圓五十丈外有九圈環繞的竹凳,那里已經坐滿了人,就連空隙的走道也是人擠人,在這閣間上方又有三層小閣樓,一層有九十九小閣間,閣中簾珠遮擋盤坐中人,能坐在閣中競拍者一般都是一方富甲或是萬里霸者。
這時中央展廳遁入地下,沒一會只見一個少女孤零零站在展臺上出現在眾人視野中,臟兮兮的臉,悠長的發,有神的眼,渴望,期盼,等待臺下和閣宇中眾人。
“二哥,你終于來了!你看,那女孩?”
“哦!倒真有趣?!?p> 男子站在珠簾后,饒有興致的癟了一眼臺上女孩,算不上艷麗,瘦瘦的身體將高挑的身材都顯得矮小,散亂的頭發遮擋臉頰,看不到整體輪廓,留一雙有神的眼。高挺的鼻梁下櫻桃小嘴不知在自語些什么。
見此,身后書生,甩手收了折扇,迎上與男子并肩。
“知道需求嗎,你要真上心,就準備交出把椅,當仆人吧!”雖是玩笑譏諷的話,道出來如沐春風。
臺上的人鎮定自若,臺下的人炸開鍋,謾罵滿天。
看到新進不少人,女孩再次開口:“誰愿與我以友待之,以木通相贈,互相幫,不干涉,身自由......”
“燈一滅,人都一樣,嘗的還不是技巧?!?p> “就是!女人,做我性奴如何?”
“丑女也思春,倒是新鮮事?!?p> “肯定就一賤婢,還自命清高?!?p> “嘖嘖!這身材極品,前凸后翹,就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回去時夜黑風高,美女小心夜路??!”
雖說“朱砂閣”來者都是有身,有份,有德,再不濟也是知禮法的人。可在女性地位極低下的年代,本身就卑微,還想某福利,簡直癡心妄想。若是大白天在別處說此話,早成奴妓。
淫詞穢語充斥著整個空間,沒有維權的話,沉默代表著最大的安慰。
許久,覺得無趣,人潮漸漸散去,催著下臺的人也越來越多。女孩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背起地上的黑布袋,欲離去。這時,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
“等等,姑娘,在下可否有這個榮幸與姑娘相交呢?!倍娱w中,一位男子拉開珠簾,淡笑著。
“真,真的嗎?”
太突然,女孩說話都有些結巴。
“當然,這是我們的榮幸!”男子指著身后的幾人說道。下一瞬,只見女孩被展臺托起,與男子所在的閣宇一般高時,展臺自行伸出一道竹橋,通往男子閣樓。
女孩走下竹橋,兩眼淚花,低頭哽咽。
“我,我以為沒有人會與卑賤的我做朋友,謝謝!謝謝你們!”
“我姓南,單名燭。你可以叫我南燭哥哥?!闭f著男子兩腳前后錯開,微蹲身,伸出右手女孩女眨眨眼,愣了愣,將手在后背的衣服上摩擦了幾下后,慢慢前移,咬咬下唇,一把握在了男子掌心中。
“南...南燭哥哥,我是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