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有一個很匪夷所思的名字,那就是她叫白月光,這個名字乍一聽沒什么,可是白小姐總覺得怪怪的。
白小姐想如果沒有遇到簡先生那么她的人生是什么樣的呢?
九月是開學的日子。
在秋風蕭瑟中,天氣帶著一絲炎熱。
天氣如此反常,必定有妖。
這是白月光心里的想法。
白月光坐在教室里等待,看了一眼窗外那棵開的正茂盛的木芙蓉。
花初開時白色或淡紅色,后變深紅色。
白月光看了一會,將頭扭向教室。
四周是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他們互相認識著新同學,而安靜的白月光就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她旁邊沒有同桌,好像都沒人愿意和她做在一起。
但白月光也不在意。
因為在她出門上學之前,她的父母就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和同學搞好關系。
可白月光一向不喜歡,她性子內向,不善言辭,更容易害羞。
白月光敷衍了幾句,就出門了。
而此時已經三十分鐘過去了,老師還沒來,到現在沒有一個同學和她說話。
在白月光情緒低落的時候,講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兩個人。
一個人是她的班主任。
另一個是模樣很好看的男生,他低著頭很安靜的不說話,白白凈凈的皮膚,而在他臉上白月光感覺到有一種很憂傷的氣息。
班主任在講臺上輕咳一聲道:“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的名字叫楊燕,從今天起我將和你們共同度過未來三年。”
隨后她讓身后的男生自我介紹時,那男生抬頭,語氣很平靜的說:“我叫簡安辰。”
只有這么一句話,但卻讓白月光記住了他。
因為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好像琴音與流水的碰撞所發出的聲音。
老師問他想坐在那里時,他指著白月光身旁的空位說道:“我想坐在那里。”
班主任為難的說:“安辰,要不你換個位置?”
他執意如此說道:“我就要坐在那里。”
最終老師將他安排在白月光身旁,而白月光看了看他從做到座位上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的簡安辰。
也許是白月光的視線太過于熾熱,他緩緩的抬起頭,就那么看著白月光。
一下一下的,彷佛很吵鬧的教室只有他們兩人。
許久,白月光緩緩的笑了,她說:“你好,我叫白月光,是你的同桌。”
他楞了楞問:“你叫白月光嗎?”
白月光點頭說:“是的,是不是很奇怪。”
簡安辰看著白月光柔和的說:“不,很特別。”
隨后他伸出手說:“你好,白月光。”
白月光看著他伸出來的手,遲疑了一下,也許是害羞的緣故,她并沒有與他交握,而簡安辰也毫不在意的隨意問道:“你的名字是誰起的,怎么這么特別。”
白月光想了想說:“是我外公。”
簡安辰問:“為什么?”
白月光想起她外公說起這個名字的含義,向簡安辰解釋,“因為我外公說,我是在晚上出生的,那天的月亮很大,月光很亮,所以就給我起名白月光咯。”
白月光又說:“其實還有另一個意思?”
簡安辰問:“什么意思?”
白月光說:“你是我的白月光,我是你的心頭痣。”
這句話是出自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而這句話簡安辰記了一輩子。
她是他的白月光,他是她的心頭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