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如是潯川市著名的琵琶老師,年輕的時候曾獲得過多項頂級大獎,加上生得溫婉美麗,有許多潯川市的富家子弟都曾追求過她,沈暉便是其中之一。
那時林沛如的父親尚且在世,沈暉是他一眼相中的佳婿,林沛如對父親向來極為順從,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雖然沈林君從小在母親的琵琶聲中長大,但林沛如卻從來沒有教過她彈奏,甚至于小時候她好奇地想要去試著撥弦,都會被林沛如嚴厲喝止。
沈林君對此有過不解,但也并未深思,因為她絲毫沒有遺傳到外公外婆和母親的音樂細胞,對樂器并不感興趣,所以和周圍的伙伴一樣,去對面的鄰居家學習了畫畫。
宴山居的人很快送來了晚餐,沈林君將包裝盒里的菜一一倒進盤子里,再端到餐桌上,二十分鐘前她收到了顧時謙的短信,算起來他應該也快到家了。
果然,碗筷還沒擺好,門鎖“叮”的開啟聲音傳來,沈林君側頭朝玄關處看了看,顧時謙正側身關門。
顧時謙繞過玄關走進餐廳,沈林君扯了扯嘴角,道:“回來了。”
顧時謙點點頭,攬著她的腰吻了吻額頭,看了眼餐桌上的飯菜,道:“我先上去換衣服。”
“嗯。”沈林君擺好碗筷,點點頭,抬手抱了抱他。
顧時謙下樓的時候,沈林君已經在餐桌前開動了,盛了碗湯靜靜地喝著。
“茶幾上的盒子是什么?”顧時謙在她對面落座,隨口問道。
沈林君放下勺子,看著他問道:“是我媽以前的一把琵琶。”
顧時謙點點頭,以為是她收藏的林沛如的遺物,并沒有多問,但沈林君又道:“上次托你查的那輛車,查到了嗎?”
顧時謙拿著湯勺的手似乎頓了一瞬,隨即道:“還沒有。”
沈林君有些泄氣,他又問:“怎么了?”
“今天有個陌生人,自稱是我的學生,把這把琵琶放在了學校辦公樓的門衛室。”她雙手交疊放在餐桌上,皺著眉頭解釋。
“這把琵琶叫秋瑟,極為名貴,是外婆傳給媽媽的心愛之物。但是在三四年前,爸爸公司經營不善的時候,就已經被媽媽高價賣了,是通過中間人交易的,連賣給了誰都不知道,現在突然又還了回來?你說是不是很蹊蹺?”
聞言,顧時謙也放下了湯勺,瞇著眼想了半晌,才道:“你懷疑這個人和陵園出現的,是同一個人?”
沈林君連忙點頭,語速飛快地說著自己所想:“沒錯,你難道不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嗎?先是出現在了華涇路和陵園的那輛車,再是我們以前的別墅被人買了下來又不作開發,接著又是陵園的事,還有今天這把琵琶。”
“對了,那天晚上出現在別墅里的那個男人,我總有一種預感就是這個人,但是他究竟和媽媽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大新年不在自己家中要從元京市來到潯川市,不僅住我們以前的房子,還特地去拜祭媽媽,并且向她道歉......”
顧時謙沉吟,她所說的這一切,他心中早已想到,食指在桌面輕點,他道:“徐澤已經在查了,先別多想,再等等。”
沈林君自然是很相信顧時謙,心中雖然有諸多疑團,但還是得等他查到消息,那輛車的車主身份必定不凡,她想,徐澤應該需要耗費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