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君心中的委屈越來越濃,但還是忍著又解釋了幾句,只是他依然不做聲,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對一言不發的顧時謙,沈林君也沒了耐性,起身淡淡地扔下一句“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聽不聽隨你”,便往樓上走去。
“相處七年的感情,你也不過隨便一句分手了,那短短幾天,在你眼中只怕也是兒戲吧?”顧時謙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有些克制著的冷冽和嘲諷,沈林君剛邁上臺階的步子堪堪頓住,轉身看向沙發上的人。
顧時謙仍然是剛才的姿勢,放松而愜意,仿佛剛才那傷人的話語,并非從他口中而出。
“什么意思?”沈林君看著他,心中的委屈悉數化作了怒氣,末了只是笑了笑,“你是在為我的前男友感到不值嗎?”
顧時謙不語,沈林君繼續道:“你說得沒錯,我們是在一起了七年,分手的原因很簡單,我要回國他卻要留在利國。顧時謙,我跟你不過認識了三個月,就算如今結了婚,你有什么權力質疑我的過去?!?p> 沈林君的話不再是討好和屈就,顧時謙抿唇,她終于卸下了自己的面具么?
沈林君沒有打算真的和他吵架,說完后就上了樓,聽著樓上的動靜,沈林君似乎去了次臥。
顧時謙有些頭疼,這是兩人認識以來第一次吵架,甚至也算不得吵架,畢竟他在說出那句話之后就后悔了。
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煙和打火機,走到客廳的陽臺上點燃,打開手機,撥出一串數字。
“老板?!彪娫捘穷^徐謙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恭敬。
顧時謙彈了彈煙灰,聲音微?。骸笆虑椴榈迷趺礃恿??”
“這兩天有了一點線索,只是......還不太確定,所以還沒告訴您?!?p> 顧時謙坐到陽臺的躺椅上,道:“先說來聽聽?!?p> “醫院里的那個,可能不是梁燕,而是莫丞禮。”
梁燕是莫丞禮的母親。
顧時謙的手猛地一頓,煙灰落到手背上,灼得發疼,但他卻毫無知覺般,眉頭緊蹙:“消息可靠嗎?”
“我們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一個人,是這邊一位著名的化妝師,他在酒后偶然說出經常給一個男人化妝,目的是要將其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醫院我們進不去,只能從那個替身身上下手,已經基本確定了。所以之前拍到的莫丞禮和梁燕一起在醫院的照片,應該是莫家故意而為。”
“......”顧時謙吐了口煙,躺在椅子上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陷入沉思。
徐謙見許久沒等到回復,小心地叫道:“老板?你還好嗎?”
顧時謙起身,將煙頭按滅,言語果斷:“查清楚,我要知道莫丞禮得的什么病。”
“是,莫家在加尼市的勢力有些棘手,但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門路?!?p> “嗯,另一邊查得怎么樣了?”
“抱歉,太太這邊暫時還沒查到有用的消息。”
“怎么回事?”
“太太那一年的行蹤,一直沒有線索......”
“出入境那邊查了?”
“查過了,沒有?!?p> 顧時謙臉色沉沉:“潯川市那邊呢?”
“也查過了,太太老家的親戚鄰居、以前關系親近的同學,都派人暗中打探過了,除了太太叔叔一家,其余的基本上都在她出國后便斷了聯系。至于叔叔一家倒是一直隔十天半個月聯系一次,主要是郵件和微信聯系,但我覺得可信度不高?!?p> “有沒有問問她那一年去了哪?”
“提到過,但他們一家口風都很緊,再問只怕會引起懷疑。”
“知道了,繼續查下去,有新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