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男人都這樣,為了躲避看孩子,什么阿貓阿狗家的事兒都能是他們外出的理由。”圣菁菁笑呵呵地說。
“這誰說的?”云真茫然。
“有一次偶然在坊市見到的一位婆婆說的。”圣菁菁回道。
“倒也不假,誰閑得沒事兒愿意帶個奶娃娃。云輝師弟當時是五歲入的師門,我都覺得太小。我還想,這么小的娃娃入師門要干什么,難道讓我們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師父給他換尿布嗎?”云真撇嘴說。
“事實是,師父只會安排你給云輝換尿布。”云晨哼笑。
云真白了云晨一眼,繼續說道,“沒想到五歲的孩子竟然還挺懂事的,不僅生活能自理,修行也可很認真,不用多費什么事兒。”
“還不是被你嚇的。他看你動不動就要拔劍砍人的樣子,只能乖乖聽命。”云晨嘲笑。
“該出手時就出手,但那也都是對別人。我可從沒嚇唬過他,一直是好聲好氣地對他。”
云修聽到圣菁菁說去坊市的事情,好奇問道,“你們宗不限制外出嗎?”
“限制啊。”
“限制你們還出去?”
“限制就限制唄,該出去還得出去啊。”
“被抓到怎么辦?”
“只能受罰啊。但是若我們師父在,我們連受罰都能免了。”
“這都行?師父竟然包庇徒弟觸犯門規?”
“對呀。師父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受罰,不管為什么,也不聽任何人解釋,就連宗主都沒辦法。到后來,每次我們被抓到訓誡堂,只要我師父來接我們,負責的師兄和師姐都懶得跟我師父糾纏了,二話不說直接放人。桑師兄連我們犯了什么錯都懶得跟我師父講了,總之講了也沒用。后來各峰對此很有意見,宗主也無法,只能給我們三人另設了一種刑罰,那就是懲罰我們煉制份例丹藥。”
云真嘆道,“圣賢師伯真是太好了!我怎么就沒投到他門下呢!”
云晨斜睨他一眼道,“現在也不晚啊。回去讓師父給你說和說和。”
“你……”
幾人換了一條路線邊挖草藥邊往結界走,回到結界的時候,天又黑了下來。
見許文君三人還在旁邊的小結界里修養,圣菁菁便走過去問道,“師姐,怎么樣?”
許文君淡笑道,“好多了。”
“我們要烤魚吃,一起嗎?”
“好。”許文君欣然答應。
圣菁菁看許文君是個冷淡性子,以為她可能不喜歡湊熱鬧,沒想她竟一口答應了,意外開心道,“太好了,快來,快來。”
云真一聽她也要來,腦袋便嗡地炸開了,臉也一下子爆紅。云晨嘴角一提,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圣菁菁三人帳篷前的宮燈是一直亮著的。
因為森林里的黑夜極黑,人們遠遠地就能看到這一樹美麗飄搖的常明燈發出的奇異光彩。因為燈光的關系,就連那一樹桃花似乎都在閃著光亮。
那光景玄妙妖冶,在無盡的黑暗中透出一股美麗又危險的味道,就猶如星空下的幽靈紫桑草,讓人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