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白首山的大鐘響了三聲,這人群也是慢慢聚集了起來。看著臺上的武墨淵容貌煥發的樣子,臺下似乎有些興奮的交頭接耳。
見到慢慢沒有再出現的時候,武墨淵輕聲咳嗽,臺下也是漸漸安靜了下來。
“今日我有兩件事要說。”武墨淵頓了頓繼續說到“第一件事,便是于四月初在正一門舉辦的英雄會,我決定讓余杭和韓溫鳥參加”四周也是議論了一番,這不是什么大事,每年這正一門都會舉辦英雄會,大家都是派各宗門的青年參加,因為玄瓊門走的是厚積薄發的路子所以每年成績都不太好,好在這英雄會并沒有什么獎勵,圖的就是比比各宗門的青年才俊,所以玄瓊門對此都不在意,并不算什么大事。
“接下來我說的就比較重要了,你們可都記住了。”武墨淵說完此話周圍又是安靜了下來。安靜之后武墨淵繼續說到“我決定讓屠遷接任下任掌門。待屠遷回來之后便要告知他。”話一說完四周的目光皆是望向余連州,可余連州似乎并未在意,這余連州是本門內的大師兄,掌門之位本應他順位繼承,可看那余連州眼中哪有一點驚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師父會讓屠遷當掌門。
話畢人群慢慢散去,李沫白卻找上了陳未“師父的病是你給治好的?”好像知道了陳未給武墨淵看病的事。
陳未卻是說到“不能算治好,其實只是將其表像弄的看起來無礙罷了”陳未便把武墨淵壽數將近的事告訴了李沫白。
李沫白沉吟許久卻是不想再提師父之事,便話風一轉向陳未問到“你這回回來已有半月之久,為何不來找我,莫是有了情人忘了師父?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何能使出那劍意?你難道不想學?”
陳未似乎沒考慮到李沫白言下的意思“弟子并非不想學,柳姑娘遠來是客,陳未是其好友,自然不敢怠慢,而這幾日我都在尋腦海中的醫術,所以才沒來得及尋師父。”其實李沫白言下的意思是:他能教這天下所有人都教不了的劍意!
“你可知道我先前教你那琴藝和畫功有何做用?”
“琴藝畫功,皆能修身養性,與武學一道相互印正大有裨益。只是弟子琴藝畫功還沒練到家,無法與武學相互助益。”陳未此話說了不知多少遍甚是熟練。
“其實,你的琴藝與畫功已經學到家了,你現在沒練到家的其實是你的劍法,你現在便主要要去練劍。一直練我們玄瓊門的入門劍法,直到練明白了再來找我。還有既然回來了就別整日無所事事,去處事堂找份活干。”說完李沫白便推著輪椅吱呀吱呀的遠去。
聽完李沫白的話陳未去了處事堂找了份砍柴的活干,來到砍柴的地點卻看見兩人早已在那砍柴,離近才發現,這兩人正是今日武墨淵要派往正一門參賽的兩人,余杭是余連州的兒子,韓溫鳥其實跟陳未和錢二寶的至交好友,韓溫鳥一見陳未便迎了上來“行啊陳未,這幾天跟在美女屁股后面跑開不開心?你這睡病好了也不知先通知兄弟,真是的,一見到女的連兄弟都忘了。”
陳未回想這幾日自己的所做所為,怕是真有點見色忘義的感覺,也是臉上笑嘻嘻的多韓溫鳥說到“哎,怎么會忘了兄弟呢?這不是特地來陪兄弟劈柴了么?”說著便往柴堆走去做勢要開始劈柴。
這時一旁的余杭卻是發話“這些活都是隨機分配的,萬沒有你特意來找我們一起干活的道理。”陳未對余杭也算有些了解,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對他那尖酸刻薄的話語當做耳旁風便好,畢竟人還是不錯的。
韓溫鳥卻是笑道“這不久我也要下山了,不知能否遇到像陳兄這般漂亮的老婆”
那余杭又是不合時宜的說到“我們是去比賽并遇不到什么老婆,而且這次本該錢師叔參加,只不過錢師叔不在罷了”
陳未仿佛沒聽見余杭的話繼續說到“韓兄不知,我和柳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的好友,卻沒有你說的關系那般親密。”
韓溫鳥繼續說到“你那般親密,旁人見著了都要當成戀人,那柳姑娘那般美貌陳兄不會不動心吧?”……
三人交談了很久,邊是交談邊是砍柴,待到日近正午之時,活便干完了,三人便是散去。
陳未記得李沫白說的話,自己當下需要練劍,便在日當正午之時練起了劍,玄瓊門入門劍法很是簡單,沒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陳未不懂李沫白說的一直練到明白的意思,只是一直練著不敢當誤,師父說練明白了再去找他,想必等到練明白之后我便能察覺到什么吧。練了一天的陳未到了晚上的夢境中之后便開始琢磨那黑點的事,其中的意境陳未無法明白,但這并不當誤陳未看著意境。
就這樣,陳未早晨干活,中午練劍晚上看黑點,日子過的極為充實。一月之后,陳未終于練著玄瓊門入門劍法似有所感。便找到了李沫白。
“你說你練明白了?明白些什么跟我說說。”李沫白看著來找他的陳未吃驚的說到,似乎不相信陳未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明白了他想讓陳未明白的事情。
“高山流水”陳未也是說到,這四個字是自己日夜練習入門劍法的所得,陳未也不知如何這四個字便跑到了自己心中。
“果然!琴功和畫功在此道上大有助力。”李沫白很是心喜,這便說明自己以前讓陳未走的路沒有錯。
“你再來聽聽這曲子有何不同。”李沫白欣喜的拿出古琴彈奏了起來。
“也是高山流水。”陳未所指并非李沫白所彈的曲名,而是這琴聲中的意境。
“我再畫幅畫你來看看。”李沫白收了琴音又提筆做畫。在紙上揮毫撒墨不知畫的是何物。
“這?也是高山流水!”陳未看著那似是而非的畫作說到。
“那你且看我的劍意!”李沫白直接散發出了劍意,這劍意并非是李沫白本身的劍意,而是李沫白模仿高山流水之意的劍意。
“這似乎也是高山流水。”這是李沫白模仿高山流水的劍意所做之劍意,卻比真的高山流水少了分意境,陳未卻無法體會其中真意。
“哎……看來還是不行。”李沫白似乎有些失望的說到
“師父,你能把你本身的劍意給我看看么?”陳未若有所思的向李沫白問到。
李沫白似乎喪失了自信說到“連這高山流水都不行,我那劍意便更不行了。”
“師父,我只是想看看師父的劍意。”
李沫白見陳未如此想看便不再做推遲,提著劍便施展了自己的劍意。
陳未看完之后腦中急轉便是退了下去,李沫白看著遠去的陳未口中輕道“難道真的就無法教這劍意么?”
陳未退下之后,腦中盡是想著劍意的事情,似乎這回有所收獲。便急忙回到屋內睡了下去,此刻的陳未已經想到了如何學習夢中意境的辦法了。
到了夢境中陳未來到了李沫白的劍意前,用手慢慢觸碰李沫白的劍意黑點,并未像往常那樣黑色圓點會穿過陳未的身體,這回這黑點似乎遇到了來自陳未的吸力,往陳未身體中融了進去。
黑色劍意融進陳未身中之后,陳未的意識便來到了十年前關谷鎮之中,但此時的陳未并不是陳未,他化作了李沫白,將二狗和錢二寶護在身后,當黑衣人那刀襲來之時,陳未終于完全明白了當時李沫白心中之感,帶著對李沫白的心疼之感,陳未終于使出了李沫白在當時使出的淡淡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