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罪惡
龍淵
神末481年11月28日
“龍淵，對于裁決殿殿主燕偉戈控告你玩忽職守，與賊私通，導致官吏殿主雁成中和大將軍龍寅被殺，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當今羽皇羽問天是一個喜怒無常之人，但并非不講道理。
“燕殿主嚴刑逼供，我無話可說！至于私通更是無中生有，買兇殺親，說出來誰信！！”雖說罪犯真的是從南門進是我玩忽職守，可與賊私通簡直一派胡言！
“羽皇，龍淵斷不會與賊私通，雁殿主與大將軍交情匪淺，都是龍淵舉足輕重的親人與長輩，斷不會如此！”戰神殿主袁泰是我爺爺的親信，自然會替我求情
“羽皇，證據確鑿，呈堂證供，目睹者比比皆是，此事影響重大，屬下認為當安律嚴懲啊！”燕偉戈的演技真是浮夸，就差跪下了。
“什么是按律處罰呢？照雁殿主的意思，本皇該怎么判呢？”
“這……屬下不敢妄言！一切由羽皇決斷！”
“燕偉戈！身為裁決殿殿主，你的職責就是判案！現在你居然要我來判！你還想當這個殿主嗎？”本該向著燕偉戈的羽皇忽然大發脾氣，說來也怪，從剛上朝開始羽皇就一直黑著臉。
“說啊！”見燕偉戈久久無語，羽問天在上奮力的砸下了書卷，怒氣沖沖。
“玩忽職守，與賊私通，龍淵為上將軍之子，從輕處罰，當發配邊疆為奴，終身贖罪……”燕偉戈的回答小心翼翼，他也有今天
“好啊，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羽問天一揮手，臺下的莫名所以，我想他們應該是在想斬誰，亦或是不敢動
“都恁著干什么？拖出去！”這次羽問天直接指向了我。
“羽皇此言當真？”這次站出來的是我父親，帶著質問。
“怎么？上將軍有話要說？還是說舍不得自己的兒子？”羽問天的話帶著戲謔，羞辱，簡直就像個無賴。
“五百年前，當日羽霞公主曾言，我龍家之人可貶可罰，但不能為奴為婢！羽皇要斬可以，但不要侮辱我龍家！”
“侮辱？本皇讓你看看什么是侮辱！給我好好看看！”羽問天目眥盡裂，一本折子直接落在了地上，可上門印的不是羽翼而是龍首。
“十數載未見君上可好？今父皇連年重病，往日風采不在，時常念起與您對酒當歌暢談天下，而今徹欲迎妻，念起兩國情誼。羽皇卻遲遲不應，想是誠意不夠。徹決晝夜不停，欲親自拜訪君上，迎羽心公主妻！神末281年11月22日龍徹”
“看清楚！不請自來，妄娶我國公主！天羽的臉都丟盡了！”
面對這種情況，父親當即隔斷了關系，可這哪是一句話就說的算的，龍家畢竟出自龍魂，而天羽從來不拿我龍家當自己人，真是可笑！
“羽皇，我龍家與龍魂再無瓜葛！”
“好一個再無瓜葛，昔日羽霞公主的話，本皇今日第一次兌現。禁衛軍軍長孫離聽令，今龍逆私放罪犯進城釀成大禍，判杖刑一百，貶為平民，關押禁軍牢獄，直到大將軍、雁殿主沉冤昭雪！”
“不牢羽皇費心，這是羽神令，我龍淵在此誓，我必將兇手抓捕歸案亦示清白，否則自刎大堂，以死謝罪！”我已經忍無可忍，燕偉戈的鬼話都有人信，簡直是在羞辱我龍家！
“呵呵！羽神令！上將軍，你答應嗎？”
“犬子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
“好！燕偉戈，若是龍淵找出了兇手，我叛你死刑，你斷的案！”羽問天笑的陰狠。
“謝羽皇！”呈上羽神令，倒是大材小用了，但直接用來免罪，那我一輩子都洗不掉這冤屈。
“龍淵，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龍徹訪羽之日，就是結案之時！”
“遵命”
龍淵
神末481年11月29日
“找到了嗎？”
今日是我爺爺忌日的第三日，可上府祭奠的人寥寥無幾，而雁鳴春昨日也來了。可笑的是他居然問我為什么挑釁羽皇，我本可以拿著羽神令直接免罪的，然后再徐徐圖之。他完全不了解我，我要的從來不是生命，而是尊嚴！
“找到了！”陳林終于帶來了好消息
“走吧”拍拍身上的灰塵，我想爺爺不會怪我的，待我為龍家正名，讓您瞑目。
“你真的以為就憑我們幾個人能抓的住鬼刀？”艾米玲的語氣帶著不屑
“不是鬼刀，這次去暗巷我只想找到那個拿著藍蝶噬魂匕的人！倒是黑，傷好了嗎？”捂著傷口，若不是請來了生命刻紋的魂術師我的傷也不可能好的這么快。
“聽起來好像更危險，你真的以為神器榜前十是鬧著玩的嗎？只要被碰上一下，回天乏術！”她眉頭緊皺的樣子讓我也皺眉了，想來除了她我還真找不到其他幫手。
“要出去嗎？”讓我始料不及的是父親居然出現在我門口
“是，父親”雖然父親對我嚴苛，但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需要我幫忙嗎？”雖語氣中無責怪，但從他儼然不動的臉色中我徒感壓力
“……，小事，不敢叨擾父！”我不敢勞煩父親，畢竟他事務繁忙，且需操辦喪事，于情于理我都不想“麻煩”他！
“是嗎？……梧桐徹夜未歸你知道嗎？不要只顧著自己”
“什么？”
梧桐是母親從醉花樓收留的“棄兒”看著可憐就收留了下來，十幾年來，這里就是她的家，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許她又喜歡的人了，但總歸不合情理！”父親自然不會明白我和梧桐的情誼，又事梧桐一定先和我說，不可能會有這種不明行蹤的情況。
“是！我一定找到她！”開什么玩笑！偏偏是這個時候！
“若有需要告訴我一聲，或者你可以去找你大伯，反正他很閑”父親后半句透著不滿，畢竟在爺爺的喪禮上大伯連一炷香都沒上！
“是！”我抱拳俯首恭送父親
“梧桐徹夜未歸的事你知道嗎？”當初為照顧艾米玲將她的房間挨著梧桐，這兩日兩人走的也近！
“昨日尊夫人讓梧桐去李府送畫了，這畫很貴重，所以讓梧桐連夜送去的！”
“她一個人！”
“這么晚也沒人陪她去啊，你這么害怕干什么？”為什么害怕？你可知道，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上唯一了解你的人有多重要！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先去找梧桐！”
“梧桐小姐昨晚就走了，夫人欲留她喝杯茶都婉拒了呢！”
我的僥幸落了空，李賈是少數幾個與父親交好的權貴，他不會騙我，侍女的話不會有假，那梧桐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那日梧桐有什么異常嗎？”我問艾米玲，帶著茫然，這城市這么大，梧桐可能是出意外了，但我又該從何找起！
“你的侍女眼里可都是你，還想著你不開心想要給你做些好吃的，據她說你最愛紅燒肉是吧？”艾米玲可憐的看著我，而我也著實夠可憐的，真他媽的夠了！喪親葬友到我身，殺人放火背黑鍋，現在梧桐還失蹤了，如果神還在我一定捅死他！捅死所有人！
“陳林，發動所有手上所有兵力，給我給我吧從這而到龍府的每個人一個個盤問，包括沒每一個巷口，店鋪，乞丐！！找遍所有典當鋪！找十條最好的尋蹤跡犬來！五條找梧桐，剩下的五條帶去暗巷，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是！”
不得不說，陳林的辦事效率很高，等我稍微冷靜了之后五條尋蹤犬就到了我的面前，前后不過一刻鐘。
“走吧！去暗巷，告訴他門，找到了梧桐立刻來通知我！”
我這樣做也是有思量的，鬼刀那邊去的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而這邊的話整個團都能把街區翻個天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暗巷還真不愧是暗巷！”貧民窟的房子歪歪倒到的，在這里把這個陽光個遮了起來，而這個地方稱為無門區，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房子就像擺設一般，竟然沒有進去的地方！
“暗巷從城北荒區延伸到這城南貧民窟，橫穿了整個天羽！”陳林的感慨不無道理，誰都想不到還有這樣一個地底世界，亦或是種默認，才讓暗巷有了如今的規模！
“吱嘎！”路的盡頭，陳林推開一扇被駐蟲啃食的黃木門，發出干渴的聲音。
“好重的霉味！”艾米玲跟在了最后，這里的味道讓人不爽。
“信必有終！”
“人必有悔！客人，里面請！”若非陳林開口我以為這里不會有別人，一個宛若幽靈般的老人，只有那眼睛在漆黑中泛白，竟是一瞎子！
“等等！客人不會忘了規矩吧？”待我們剛抬步，沙啞的聲音如幽靈般將我們叫住
“什么規矩！”陳林訝異無所知，而瞎子卻擺出了收錢的手勢！
“夠了吧！”我扔過錢袋，雖然沒多少
“這里可很少人來，亂的很！客人小心……呵呵呵！”算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吧，老頭再次隱如黑暗。
“這是我打聽到唯一的一處，那人也說了，這里比較亂，所以比較隨意！”陳林的手時刻把在劍上，而下面也確實夠亂的.還未走完的地道中傳來凄慘的叫聲，出口就是一群人圍著一人狂毆，會出人命的那種！
“滾開！別打擾老子辦事！”身著錦衣的中年人對著我們威嚇
“該滾的是你們！”陳林一把扔開了中年人，可這里的人似乎非常的狂躁，一群人不善的向我們圍來。
“不想活了嗎？都給我讓開！”
侍衛的抽劍和怒喝還是有效果的，畢竟天羽可不許普通人佩劍，都要接受過檢查，讓我不得不感慨官宦的膽小如鼠。
“兩人一組，帶著尋蹤犬，找到蹤跡后不要擅自行動，馬上通知我們！”
“那日鬼刀出現在城北荒區，我們就向那邊搜吧！”我雖然是這樣想的，也許還能一箭雙雕，可這地下氣味混雜，暗無天日，完全分不清方向！若不是有尋蹤犬我們差點連自己人都找到不了。
“有人記路嗎？現在是什么方向？”
“稟告少主，東北方！方向沒錯！”
“這地方我們應該已經逛過一圈了！”
“問天可能出在這香味上”艾米玲拿著袋子，現在我們誰都聞不到那種縹緲的香味，想必這犬也是一樣。
“稟少主，這香轉瞬即逝，但只要多費些時間總能找到的！”
“走吧，已經很晚了！回去整理一下情報。”兩個時辰，沒有任何發現，倒是讓我漲了很多“見識！”，武器交易，販賣奴隸，珍寶銷贓，甚至魂器制作買賣，簡直無法無天！
“這么晚了你還在干什么？”冷風灌入的一瞬間我以為是梧桐回來了，但她開門都是小心翼翼的，斷不會像她這樣果斷。
“把門關上”自從梧桐消失后我的心就沒靜下來過
“原來龍少還會怕冷啊！”聽著她的諷刺我更奇怪她這時來干什么
“有什么事嗎？”
“這時你的信，倒是你，畫的這么丑，有什么用嗎？”艾米玲蹙眉，好似她就能畫的好一樣。
“這兩個地方是我們經過最多的地方，我們這一整天都在繞著這兩個地方轉！一個地方是往生客棧，另一個地方是出口，我將方位對了一下，你猜是什么地方？”
“我們第一次遇見那個人的地方！”
“……，聰明！”面無表情的劃開信封，盡管她刁鉆，可為她似乎總能看透我在想什么，這未免太過神奇。
“誰寄來的？”
“羽天成……！我要再去趟暗巷！”
“龍淵，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幸運了，我永遠忘不了你給我的那一巴掌，真是太美妙了。還有楚穎，真不知道你喜歡她哪一點，若只是漂亮也太過膚淺了，不過她低眉順眼裝可憐的樣子還真讓人不忍啊，覺得可惜嗎？那就來找我吧！不過我看你現在好像更喜歡你的侍女，別找了！她現在也在我手上！哈哈哈！你今天去了暗巷吧？那可真是個好地方！貧民窟無門區，記得一個人來哦，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什么！到哪兒會有人替你引路！——羽天成！”
夜晚的無門區就像一個迷宮，而我就像老鼠，昏暗中完全沒有任何方向。
“羽天成！你給我出來！出來！”迅速穿過巷子，那扇老木門消失無蹤，但我很肯定我沒有找錯地方，到底是哪兒出錯了呢！
“熾炎——爆裂！”直接炸開墻壁，里面居然是一片廢墟！根本找不到入口！
行事太張揚所以連入口都被封了嗎？但是梧桐還在里面啊！
“羽天成！你要我來！我來了！人呢！”
“轟！！！”比我嘶吼更大的是大地塌陷的聲音，瘋子！居然直接炸開了通道，下面就是暗巷。
夜晚的暗巷似乎更為狂躁，血腥的味道在空中彌漫
“打！打！打！”互毆的兩隊人堵住了整條巷子，邊上的人不斷的吶喊，不斷放縱著理智。
“讓開！”憤怒的剝開人群，這地方簡直就是個糞坑！狗屎！
“你誰啊！找打是嗎？”眼頂天的人仿佛根本看不見我，當然也不會理會我
“我讓你讓開！”說來這幾個人沒比我高多少，所以他在我眼中可沒任何高大的意思，渣渣就是這樣吧，虛張聲勢！
“哦！我認得他！龍淵！打一拳一兩銀子，打死賞黃金百兩！”
“什么！”
“什么！給我打！”
頓時十幾雙拳腳向我襲來，匆忙之下我只來的及擋下一部分！頓時連連后退，疼痛滿身！
“你們瘋了！停下！”抱頭靠墻，如暴雨般的攻擊卻直接將我擊倒！人群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所有人都跟瘋了一般！
“打，給我打！”
“熾炎——爆裂！”控制好力道，我炸開人群，奮力沖出包圍，但人群根本就是從四面八方涌來！
“找死！”長劍出鞘！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前刺，橫掃，頓時一片慘叫！
“誰再上前就是死！”
劍上的血震懾了眾人，天羽殺人是犯法的，但他們犯我在先，好像只會判杖責，但現在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嗎？
“給我上，怕什么！”
槍打出頭鳥，壯漢似乎對自己的實力有些自信，側步避開拳頭，一劍砍在壯漢后背，手在顫抖，但沒辦法！沒辦法后退！
“啊！說！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轉身后刺，我的劍直接刺穿了壯漢的胸膛，掙扎著逃跑的他沒走幾步就倒在了路上，周圍的人再也不敢上前。
“是銷魂窟的老板！他說的！打龍家少主一拳一兩銀子，拿龍家少主人頭，黃金百兩！”顫顫巍巍，原來他們還知道害怕，看來在死亡面前還是理智占上峰。
“銷魂窟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拿劍抵上那人的喉嚨，這名字聽著不對勁
“妓……妓，院！”
“你說什么？”
“妓，院！”
“滾！”
開什么玩笑，妓院！若梧桐有什么三長兩短，羽天成！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三轉而回，我走到了轉角。
門口綁著幾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就如奴隸一般，邊上還有一個老鴇在不停的叫喊。
“里有沒有一個叫梧桐的姑娘！說！”簡直不拿人當人！最該萬死！抵著墻壁，我真想將她活活掐死
“客人，我，我不知道啊，什么梧桐，少爺若是來，我給半價，不不不！免費！免費！”那個老鴇語無倫次根本問不出什么！
“這兩天有沒有新的人來這里！”
“有，有，有一個，長得不錯！”老鴇慌忙道。
“帶我氣！”我繼續喊
“我不知道在哪兒啊，樓上這么多房間，我不知道啊”老鴇一直驚慌的叫，騷動終于引來了雇從，拿著棍子向我沖來，將我圍住
“客人，是要鬧事嗎？”為首的兇神惡煞！
“滾！”扔開老鴇，抬劍，我直接沖向了樓上，我不想再殺人！
與暗巷反差的是一個明亮的樓閣，密密麻麻的的燭火照亮了整個樓臺，光鮮亮麗。樓臺客座上是滿臉胭脂水粉的女人，都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驕奢淫亂，滿是嬉笑玩欲的人。
“讓開”撥開著人群我不斷尋找梧桐
“搞什么，找事嗎？”被我推開的那個人大吼一聲，抓住了我的肩膀。
“玩你自己的”我直接扯開他的手，繼續在人群尋找著梧桐的身影，可我始終沒有找到。
“客人，不要壞了這里的規矩”一個穿著藍金色長衫的中年人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冷聲道。
“就你這種地方還有規矩，滾！我找人！”待我回去后一定找人把這里拆光，把這里的人全部都關進大牢，這種地方就不應該存在。
“既然客人不聽話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我的的腹部一陣劇痛，然后雙手被人抓住，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等我走出這里，我就讓你們全部去死”我不斷的掙扎怒吼。
“把他給我丟出去”那人干凈利落的將我的手腳捆好，對著邊上的兩個人道。
就這樣，被兩個人扔出了門外不斷的掙扎。
沒有一個人正眼看我，路過的人甚至可能還會補上兩腳。
我爬到地上的石頭邊不斷的磨著繩子，大意了！這種地方就不該講仁慈！
“你怎么又來了？找死不是？”
“滾開”一劍之下我直接讓他血濺三尺！
“啊，救命！救命！殺人了！”他連連后退，進樓，我直接推開人群，可四處都沒有梧桐的影子，周圍的目光全向我聚集而來，不知道是因為我身上的血還是我的憤怒，無可救藥的地方！
“雨天成！我來了！出來！”
“真是陰魂不散，給我殺！”剛剛將我轟出的中年人聞聲而來，還帶著兩個打手，二話不說直接砍向了他，雖然他反應挺快的，但他那兩打手的反應可沒他這么快，一人被我揮中，鮮血四濺
“全部給我上！把他給我弄死，扔到亂葬崗！”那人一揮手，一群人將我圍了起來！
“熾焰——炎爆”我不顧一切的揮劍而砍，將劍技的威力推倒了極致，紅色的劍帶著熾熱的氣浪沖向了他們，逼得他們連連后退
全都是些雜碎，這就怕了！
“魂劍師！”中年人的眼神變得沉重：“少俠何故來砸我的場子？”
“何故？你抓我至親之人，你還問何故？不共戴天！”
“我方言雖然干著這黑活，但我還是有原則的，我從來不截人”那人冷聲道，顯然也生氣。
“好啊，那你敢不敢讓我找”
“抱歉，這不合規矩！”
“你別逼我！”盛怒之下，樓上卻傳來了放肆的瘋笑
“哈哈哈！龍逆，你可來了！看，你侍女這身子挨了幾十鞭還活著，和你一樣，很耐打啊！”
樓上，梧桐被兩人拎著出來，身上滿是鞭痕，而羽天成笑的肆意。
“少主”方言向羽天成抱拳
“所有人聽著！今日能打他的人賞白銀百兩，打死的人，賞黃金千兩，順便，美女一位！”羽天成抬起梧桐的臉，扯下梧桐的衣服，讓梧桐直接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場上開始瘋狂起來
“滾！誰看我讓誰死！”火焰如同我的怒火，劍起頭落：“我乃龍家少主，龍淵！今日誰敢上前，殺無赦！羽天成！我要你死！”
“好啊！方言！給我上!”
“毀滅——風刃！”一道風刃以刁鉆的角度飛向了我，劃開我的手臂
“熾炎——紅蓮刃！”通常我不會用這招，畢竟如熔巖般的高溫無物不破卻也會將劍化為鐵水，就算是精鋼也一樣，但這次我不顧一切！
“啊！”方言放出極冰幕，卻被我一劍劈開，熾熱的鐵水直接濺到了他的身上！慘叫連連
“龍淵！你實在太讓我興奮了！殺！都給我殺！”羽天成像個瘋子一樣的狂喜的指揮著，但我想沒人會來送死，畢竟這不是軍隊，只是群打手。
“殺！”撿起刀，我欲殺出一條血路，可羽天成的動作讓我不敢擅動
“啪！”鞭子落在梧桐身上，將本該昏迷的梧桐打醒，我還沒來得及看她的眼睛退下了樓，棍子想我猛敲而來，劇烈的疼痛讓我頭暈目眩
“龍淵！再來啊！就像當時那樣！你還記得你打我的時候嗎？簡直就是頭猛獸啊！！”羽問天鞭撻著梧桐不斷怒吼！簡直欺人太甚！
“羽天成！我要你！死！！”
“對！就是這樣！”
“去死！”我感到無盡的憤怒，我想殺了他！殺了他！鮮血濺上的我衣襟，火焰仿若我的靈魂被染的漆黑，但那種力量，凝魂成劍，就像劍神一樣！
“熾炎——淵熠焚天！”漆黑的火焰如狂風驟起，將一切燃為灰燼！寂靜的的連慘叫聲都聽不見！
“啊！！！”我，想焚盡一切！
“龍淵！你干什么！快停下！”驟然而來的清涼讓我冷靜了下來，失衡的脫離敢讓我不自覺倒下，頭好暈，居然是艾米玲，可笑的是她滿臉灰黑，對了……
“梧桐怎么樣了？”
“沒事！黑護著她！”
“那就好！”
羽天成當然沒死，一位魂術師救了他，可！可梧桐該怎么辦！羽天成！他憑什么活著！
“喂，你都在這里躺了兩天了，兩天了啊”身邊又傳來艾米玲的聲音，我只是覺得她好煩，好煩，也好開心，只是這種開心能離我遠點嗎？
“讓開，我上個廁所”我起身撥開艾米玲
“啊，你，你連衣服都不穿”艾米玲馬上跳開紅著臉躲在一邊，而我任由著自己的身體行走，又躺在床上，每晚我都做著同樣的噩夢，夢中的我一直下墜，那些惡心的畫面！
“爹，你為什么打我，明明是他，他污蔑我！”
“因為他是當今皇子！”
“因為他是當今皇子”
“你也是新來的小侍？”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在某些人眼中都是一樣的。”
“看來你很不開心，我正好被分到了廚房，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就是好吃的？”
“怎么著？普通人看都吃不到肉！”
“確實……，但也不能讓人開心”
“那就沒辦法了，你太想不開了。”那時梧桐狠狠的咽下了一塊肉，但與她相識多年后我才發現她更喜歡吃素。
“啊不要！不要！”剎那間我又回到了銷魂窟，無盡的人潮像是惡魔涌向梧桐。
“楚穎，一起去萬花殿吧”
“楚穎，一起去看河燈吧”
“好啊，我最喜歡了”
“楚穎兒，我們走我帶你去劃船”
“楚穎，你愿意嫁給我嗎？”
“當然……”
“對不起”
“龍淵，楚穎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
“為什么？你要嫁給她！”
“對不起，我沒辦法”
羽問天一直對著我諷刺，周圍是所有人的笑聲
“你們！笑什么！”
“龍淵，你沒任何辦法，認命吧！哈哈哈！”
我想忘記這些！可噩夢從來不會消失，即使身處陽光亦深刻骨骸，只要擁抱自己，就能感覺到。
“你醒了”耳邊又傳來了艾米玲的聲音，平平淡淡，像是厭倦了一般
“……”我殺了上百人，還看著梧桐在我眼前眼睜睜受辱。
“你知道嗎，梧桐瘋了，今天差點死掉。”艾米玲繼續說著
“……，只是神經異常，過些日子，就好了”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說，我只是不敢去看她，梧桐就像是我失敗的證明，提醒著我是多么無知、可悲、可笑！
“正常！怕是還沒正常就先瘋死了！”艾米玲看著無動于衷的我聲音變得焦急。
“我有什么辦法”
“那你難道就看著她死”對于艾米玲的怒吼她又知道什么！我沒資格
“我有罪”
我有罪，不顧后果的挑釁，自私自利的自我，可悲可笑的正義！最大的罪過就是自不量力，沒找到救下梧桐是我最大的罪，那怕是那上百人的命也不及她一絲一毫，我不敢再看她。
“罪？你若認為你有罪那就是罪，但還是想想怎么贖罪吧！”艾米玲不管不顧的直接拖著我的手，一路將我拖下了床。
很難想象我居然一路被‘拖’到了梧桐的房間。
我爬了起來，看著大紅的門框卻不敢推。
“給我進去”艾米玲直接推開門，將我推了進去。
轉了一圈，房間很亂，花盆架子倒了一地。而梧桐縮在床上的角落一直發抖。慢慢的靠近，我看著在床上發抖的梧桐
“少爺”
乎感覺到我走近，梧桐抬頭。她的眼中的血絲如網，透露著惶恐，已然很久沒睡了。記得她以前都是叫我龍淵的，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越長大卻越疏遠了，而我似乎一直都坦然的接受著她所有的照顧。
“我還是習慣你叫我龍淵”我走過去抱緊了她顫抖的身軀。
“是嗎，可是我還是習慣叫你少爺”她想要將我推開
“梧桐，是我對不起你，如果哪天我沒有沖動，你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抱緊緊梧桐，再也不會回到重前那樣了。
“少爺，梧桐從來沒覺得委屈，梧桐只是希望少爺能開開心心的。”
“梧桐，我現在覺得好難，真的好難，你能留下，一直陪著我嗎？”我抱著梧桐道
“少爺，啊！不要！”梧桐發瘋似的想想要推開我
“梧桐，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好嗎？”不知不覺我已經哭了，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她好過，但是我希望她活著。
“……，好，梧桐會一直陪在少爺身邊的”良久梧桐才開口，目光呆滯。
“好”我應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梧桐喜歡我，但我為什么不應，為什么？
放心。我一定讓羽天成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