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nèi),則是另一番天地,牽機將所有閑雜人等一律趕了出去,偌大的一間客房內(nèi)只留了他和燦。
牽機坐在床邊,兩只眼睛仔細觀察著燦身上的傷口,燭光下燦的傷口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外翻的皮肉很快止住了血,傷口處微微泛著紅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愈合。
讓他意外的是,燦傷口恢復的速度,遠遠異于常人。
“醒來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直到燦胸口的傷完全愈合,連個淺淺的疤都沒能留下,牽機注意到她雖然雙目依然緊閉,但通紅的面頰上眉頭微皺,完全不復剛被送過來時的那副蒼白憔悴的模樣。不由起身對著床上的人說出了這句話。
燦傷口合上不久就醒了過來,醒來后剛剛聚焦的眼神就看見牽機正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受了傷的胸口。
雖說醫(yī)者仁心,不會有一些齷齪的心思,但燦始終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被人直直盯著胸口也是十分的不自在。為了掩飾尷尬,燦重新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還深陷在昏迷中,不料還是沒能躲過牽機的眼睛。
“哈哈!我這才剛醒,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牽機你的醫(yī)術(shù)還真是登封造極!”燦干笑著從床上起身,下意識攏了攏自己胸口的衣服。
因為瞧出了一個裝睡的人就被夸獎醫(yī)術(shù)登峰造極,牽機坐在桌邊寫藥方的身影明顯頓了一頓。“照你這么個說法,這世上估計是個懂點醫(yī)的人都要被稱為神醫(yī)了!”
“哈哈,好說!好說!”燦干干的賠笑。
牽機吹干寫好的藥方,從身后的柜子里取出半截紗布和一把小刀,又坐回了燦床邊:“外面那么多人還等著,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不是吧?我這不傷都好了嗎?”燦看著牽機遞過來的明晃晃的小刀,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十分滑稽。
“那我這會出去,讓他們所有人都進來看看你完好如初的傷口!”牽機聽到燦的話,也不多說,收回了小刀,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燦趕忙拉住了牽機的衣袖:“我們再想別的方法嘛!干嘛非得在身上再捅一刀?紗布上撒點紅顏料不好嗎?”
“你當你家主子是傻子看不出來嗎?即便你家主子的確傻,你當他旁邊的那個侍衛(wèi)是傻子嗎?既然要做就不要留下破綻!輝夜殿的規(guī)矩你忘了?”牽機說完,將小刀塞進燦的手里,自個背過了身。
燦拿著小刀在胸口左比劃一下,右比劃一下,覺得怎么劃都不對,最近受傷受的有點頻繁,雖然自己恢復力異于常人,但是疼自己還是要生生挨著的,于是她現(xiàn)在看到利器就覺得肉疼,磨嘰了半天始終有點下不去手。
“怎么,大名鼎鼎血羅剎也怕疼了?你要是想你和我孤男寡女在這房里呆一晚上,我倒不介意陪你,只是不知道等下你家主子等得急了,突然破門而入,看見你我兩個人蓋著被子純聊天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