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有數十,除了剛入門的周鑫,其余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撼之中。
因為他們在吳賢身上,感受到了純正的雷威。
而且是,
初玄一重天的雷威!
“吳賢師弟以雷法,入初玄了!”
陳天賀最先反應過來,驚呼道。
“這不可能!”
凌布不甘的對齊云誠道:“你們云脈什么時候研究出的速成雷法?如此大的發現,你們竟然能忍住不上報?”
“什么速成雷法,你書都白讀了嗎?”
齊云誠譏笑道:“別說雷法,水法都沒有速成的!”
凌布臉色不斷變化。
正如齊云誠所說,初玄之路根本沒有任何捷徑。
哪怕是溪云宗,也不過是有幫助修煉之法,沒有速成量產一說。
“凌布師兄,多謝了。”
此時吳賢踏出祖師殿,滿臉微笑的看著凌布。
“謝我?”
凌布嘴角一抽,準備撤走。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則等著自己的都是羞辱。
“你是說故意逼你一番,促成你的初玄境嗎?此等小事,是為兄應當做的,師弟不必放在心上!”
一邊說著,凌布直接駕著青綠陣旗,準備騰飛而去。
然而,他想走,齊云誠不給。
砰!
齊云誠的赤扇放大,擋在了凌布身前。
“這么急著走干什么?”
齊云誠瞇著眼睛笑道:“不如聽聽看,我小師弟是怎么修成雷法的,之后再走也不遲嘛!”
凌布此番已經是敗下陣來,為了保存顏面,他哪還在乎吳賢怎么修的雷法。
“不了不了,你我二人都在這里,山門無人坐鎮,我放心不下,這就去值班了。”
說罷,凌布想要離開,但卻忽然被天上一道赤氣轟中,轉眼便被打到了地上。
“師侄,我徒修成雷法有你的功勞,不妨聽聽再走!”
只見胡德身著紫金八卦袍,凌空踱步,三兩步便從天邊,走到了祖師殿前。
凌布見此,知道這回免不得丟人了。
溪云宗內的競爭有個規則。
師出有名,隨意競爭,師出無名,不可妄動。
這套標準是按照當今大勢來定的。
在這個時代,諸國爭霸,萬宗立派,不少國家、宗派之間都想吞并對方,強大自己。
不過,這個時代講究禮法,唯有師出有名的王道之師,才能在征服對方國家宗門后,將其民眾基礎徹底掌握。
溪云宗保持中立,但也清楚,必須讓門內弟子學會如何爭斗,如此才能在亂世之中,保住溪云宗的千萬年傳承。
要不然,被人騙了都要幫對方數錢。
而溪云宗內的爭斗,如果出格了,自然會有長輩出來制止。
如果不過分,那么當長輩出現時,就代表勝負已分了。
此時凌布見胡德都出現了,接受了自己敗陣的事實,擠出一絲微笑道:“好啊師伯,聽就聽唄。”
“是啊!徒兒,聽就聽唄,有什么可怕的?”
一陣微風劃過,孫馮也出現在場中。
他穿著和胡德一樣的服飾,這是他們副宗主、脈主的身份象征。
孫馮大步走到吳賢身前,笑問道:“師侄,你是如何一夜修成雷法的?說給師叔聽聽唄。”
吳賢沒立刻回話,而是看了眼自己師父胡德。
見到胡德微微點頭后,他才回話道:“師叔,昨夜我研讀《萬法歸一》,知道可以取天地萬象之中的一種來凝成法力。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雷霆,于是,我就想著聚集雷靈氣,沒想到竟然一舉成功了!”
“一舉成功?”
孫馮略微驚奇,之后問道:“就是那種,你想要雷靈氣融入自己體內,它就主動往體內鉆的情況?”
“嗯!”
吳賢點點頭:“就是這樣。”
孫馮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又問道:“你過去可對雷霆有什么感悟嗎?或者,有沒有經常觀看雷景?”
一個人對什么屬性的法力契合,很大一部分取決于他的心境感悟,以及生活中接觸的事物。
這些事記載在《萬法歸一》里的常識,吳賢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師叔,我在鎮上的時候,喜歡聽下雨聲,偶爾有打雷的場景,我就會不自主的在那里看下雨,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晚上。”
孫馮轉身看向周鑫,問道:“徒兒,你和吳賢師侄是鄰居,可知道他有這習慣?”
周鑫低著頭,回道:“師父,大雨的時候我不知道,但有時候小雨,吳賢反而會選擇外出,故意淋雨。”
這種事情他不敢作假,說的都是實話。
吳賢微微一笑。
吳賢確實有這習慣,其原因是來到這個世界后,他不敢和別人說自己穿越的事情,就像是時刻帶著面具一般的活著。
唯有在下雨時,路上沒有人,吳賢才能將自己孤獨、傷感表現出來。
甚至,他淋著雨,會覺得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他敢坦誠的對象。
聽到周鑫的話,胡德心中的疑惑也是解開了,鼓勵的看著吳賢,道:
“原來有這番機緣,不錯不錯。徒兒,你能一日初玄,當載入我溪云宗的歷代譜,為后輩楷模!”
“沒錯!”
孫馮竟然也附和起來,滿臉贊許道:“你能有如此成就,師叔幫你一把!”
他單手外伸,喝道:“令來!”
只見東方一道微風刮來,往孫馮手上送了一枚令牌。
“師弟,你這是要做什么?”
看見這枚副宗令,胡德眉頭皺了起來。
“吳賢聽令!”
孫馮沒回答胡德的話,自顧自的下令道:“我以副宗主的身份命令你,今日就出發,代表我溪云宗,獨自押送妖邪前往大昌國,給大昌國新帝,送上賀禮!”
吳賢不解孫馮這是什么意思。
但一聽能光明正大的和聶小倩接觸,心中倒是對此不排斥。
“師侄,一日修成雷法,拜入初玄境,加上代表我溪云宗出使大昌國,此等榮耀,先輩們都極少能擁有,你可要珍惜啊!”
說吧,孫馮哈哈一笑,帶著在場的所有溪脈弟子,騰空而去。
而胡德則是滿臉陰沉,看著吳賢,默默說了一句:
“徒兒,跟我來,我給你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