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凍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不是一片漆黑,而且川的大腦袋。
凍凍回了回神,一把推開川的大腦袋,自己坐起來,這才打量起周圍。
綠色,花香,藍天,這里不是荒蕪,她已經從荒蕪出來了。
“我是,怎么出來的?”凍凍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她只不過閉了閉眼,怎么感覺像是閉了一個世紀?
呼蘭手里捧著一捧花,耳朵上頭發(fā)里,也夾了許多花,聽到她的話,想了想,“我們也不知道,就是地面震了震,我和川一睜眼,位置就變了,你被丟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和川都以為你死了。”
凍凍默了默,還好她醒的早,不然下一秒可能在坑里了。
“你在里面干了什么?”呼蘭好奇的看著她。
凍凍看了她一眼,立馬又扭過頭不看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我見到你們的主人了,是叫青云對嗎?”
呼蘭呆愣住了,就連川也是一副呆住的樣子。
“她說,她撐不住了,要我?guī)銈冏摺!眱鰞隹粗^頂?shù)奶炜眨恢牢磥頃趺礃樱@里會不會同樣荒蕪,到時候仙鏡里是否還有一處完好。
“什么,什么撐不住了?”呼蘭看著她,“她,為什么不來看我們?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沒有,她從來沒有不要你們。”凍凍起身抱住她,“她怕你們有危險,所以才不敢見你們。”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川幻化成人形,站在呼蘭身后,“她會死?”
“她早已仙逝,在那里守著的,只是她的一魂。”凍凍看著呼蘭,“你們的主人她聽到你們的消息時,她很愧疚。”
呼蘭低下頭,嚅嚅道:“我和川是被族人遺棄的,因為我們兩個的血脈不純。那時候,沒有種族保護,我們兩個被人抓走也不會有誰為我們出頭。”
凍凍看著她,沒有說話,呼蘭只是想傾訴一下,她安靜的當一個傾聽者就好。
“大家族的弟子看不上我們,因為我們血脈不純。”呼蘭說著頭又低了些,“我們雖然血脈不純,不可以成為完美的契約獸,但我們也是妖獸,我們的骨,筋,血,都可以用。”
“我還記得,那個人的刀快要落下的時候,是主人出手攔住了他,主人是黃道宗宗主的首徒,她將我們收下,卻沒有強制將我們契約。”
呼蘭的聲音有些哽咽,“后來主人也察覺到了我們的不安,主人拒絕了宗門給她安排的純種契約獸,反而選擇了我們。”
“如果,如果主人選擇了那只契約獸,她一定會更強大,主人的死,都是被我們拖累的……”呼蘭泣不成聲,趴在川的肩膀上小聲抽噎。
川同樣愧疚的低下頭,想開它也是覺得青云的死同他有關。
凍凍吸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兩人頭上,“你以為你們本事大的很?大的可以影響你們主人?”
“你們主人是自己為了鎮(zhèn)壓死氣,自愿犧牲,以身殉道!”凍凍拍了拍呼蘭的背,“哭什么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愛哭的妖獸。”
“別哭了,你們主人現(xiàn)在都不知道輪回了幾輪了,現(xiàn)在說不定正在哪兒逍遙自在呢。”凍凍突然想起來青云少了一魂,“就算少了一魂,不還有兩魂呢?”
誰知,呼蘭聽聞哭的越發(fā)厲害,川只能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
“我們,可以找到主人嗎?”呼蘭斷斷續(xù)續(xù)的問著。
凍凍看著她,可能是哭的狠了,呼蘭鼻子通紅,哭的眼都腫了。
想了想了,凍凍從懷里掏出一帕子遞給她,“擦擦吧,還好川胸懷寬闊,不在意你蹭他身上,要是你蹭我?guī)熥鹕砩希憔偷帽魂P小黑屋了。”
呼蘭接過帕子,在臉上亂抹了一遍,川看不下去,拿過她手里的帕子,細心給她擦起來。
“我們,我們還可以找到主人嗎?”呼蘭任由川擦著,說話時還是一抽一抽的。
“這個我不知道。”凍凍見呼蘭又開始哭,急忙道:“我不知道蒼瀾知道,蒼瀾肯定進來了,只要找到他就知道了。”
呼蘭吸了一口氣,突然拉著川對著凍凍鞠了一躬,“謝謝你,還有,我當初步不應該坑你肉干吃的,對不起!”
凍凍嘴角抽了抽,趕緊浮起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用說謝謝的。”
“人和獸也可以做朋友?”
“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你們獸族可厲害了,你們頭,就是龍族族長,還建立了一個宗門,地位等同黃道宗,你們當時候可以去找它。”凍凍繼續(xù)道:“這次進入仙鏡的,好像還有許多北荒宗的弟子,你們到時候還可以認認親。”
呼蘭楞了楞,“那,那些北荒宗弟子,不會嫌棄我們血脈不純嗎?”
“北荒宗的宗旨就是,獸族皆同胞。”凍凍在這邊兒侃侃而談。
境外
龍吟神秘兮兮的湊到云璟耳邊道:“你這弟子對我北荒宗挺了解的,莫不是想加入我北荒宗?”
“畢竟北荒宗地廣人稀,修仙界眾人都怕北荒宗后繼無人,當然要多了解一番。”云璟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
“放屁,這是哪個孫子散布的謠言?我們北荒宗人才濟濟,怎么可能后繼無人!”龍吟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云璟坑了,這人就是在故意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