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前面那座小山丘怎么樣？靈氣縈繞的。”
明瑤看的眼睛發光，鋒九難得點頭，帶著贊許，說：“不錯，雖小，但是靈氣充足，想必里面一定有什么靈泉或者靈脈之類的。”
兩人屁顛屁顛地趕到山前，卻發現整個山被設了結界。
“看來已經有所屬了。”
明瑤嘆了口氣，感覺到嘴的肥肉沒有了。
鋒九卻盯著結界若有所思，說：“未必，你想，之前那些山或大或小，或富饒或貧瘠，從沒有見過有設結界的，我猜這山上并沒有契約的山鬼，倒是像被人圈養的后花園。”
明瑤覺得鋒九說的有道理，但是也就是說這好地方還是有主的。
明瑤垂頭，說：“那也是別人的，我們走吧。”
鋒九不聽，走到結界前，手上結印，試探向結界探去，被狠狠彈開。
“鋒九！”
明瑤擔心，鋒九卻很興奮，笑著說：“有意思。”
然后不管明瑤的阻止就使用靈力強行破結界，幾道紅光朝著結界猛烈攻擊，幾乎同時，鋒九脖頸處的黑環上又有雷電閃現，可是鋒九并不打算中止，反而越發興奮。
“我就不信了，我破不了這么一個結界。”
幾聲嘶吼，明瑤被阻隔在幾步之外，艱難地站著。
雷電開始把鋒九纏繞住，明瑤想起之前鋒九被雷電劈的傷口，頭腦一熱，就撲了上去。
“你干什么！”
鋒九原本就要打開結界了，做好了被雷電劈幾下的打算，也算值得，卻不想天降黑影。
“我幫你。”
明瑤手持八卦劍站到了鋒九身后準備與雷電抗衡，看著很是勉強。
那張此刻普通的臉，眼神極其認真，倔強。
鋒九好氣又好笑，說：“你能抵什么用？”
“你才是在干什么？你都不知道這山的主人在不在此地就如此行事，腦子呢？”
明瑤訓斥。
鋒九就覺得不開心了，自己這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她能找個好山頭么？
回懟：“你給我少找事就好，我一個人就搞的定。”
眼看雷電蓄勢就要開始攻擊，明瑤揮動八卦劍憑空畫了幾張符咒，環繞在鋒九身邊。
說：“別說了，專心破結界。”
鋒九也知道這個節骨眼已經趕不走明瑤，于是專心破結界，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雷電被明瑤的符咒阻擋，近不了鋒九的身。
眼看一處的結界在鋒九的不斷攻擊下逐漸薄弱，沒來得及開心。
明瑤靈力不濟，一個紕漏，被一道雷電劈中了腰部，一聲悶哼，鋒九咋舌，“笨蛋。”手下靈力暴漲，立馬把結界破了個口子，帶著明瑤滾了進去。
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鋒九收了靈力，可脖頸的黑環依舊閃著雷電，連帶著鋒九的意識也開始模糊，隱有暴走的趨勢。
“麻煩。”
鋒九低聲咒罵，那種窒息感令他發狂，就要拋開明瑤，卻被明瑤一手扯住。
“給我看看。”
明瑤一手捂著腰部的傷口，鮮血外涌，而那只扯著鋒九的手扯得死緊。
鋒九想掙脫，可是顧及明瑤身上的傷，一手按著明瑤的肩膀，強穩心緒，說：“快放開，我自己找個地方平息。”
“讓我試試。”
明瑤得寸進尺，賭鋒九現在不會推開她，一手撫上他脖頸的黑環。
鋒九已經在意識的邊緣徘徊，怒吼：“你這臭丫頭...”
鋒九逞還有意識準備推開明瑤，可當明瑤碰上黑環的時候，鋒九的世界一下清明了，沒有了那令人喘息的壓抑感，雷電也瞬間消失了。
“什么情況？”
鋒九喘息，不可置信地望著明瑤。
明瑤自己也不清楚情況，也沒什么不良反應，倒是鋒九反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半點靈力都運不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靈力一點也沒有了。”
鋒九氣急敗壞。
明瑤放開黑環，失措說：“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沒做。”
鋒九這次真的有點生氣，從地上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明瑤，眼里有殺氣，說：“我說你好心帶我出兇水，是不是對我有所圖？你要什么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明瑤哪里認，但她理虧，的確是她觸碰黑環之后才發生了這怪事。
解釋道：“鋒九，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說。”
“說什么？我聽著呢，誰派你來的？”
明瑤面對這樣的鋒九感覺無力，一時語塞。
鋒九一手揪住明瑤的衣領將她拎起，一臉痞笑，說：“我一直奇怪，山鬼所成必有一方禍事平息，三百年前，雖然我已被困兇水，但是萳家眼線遍天下，我的消息就沒斷過，不曾聽說有什么名人隕落，你到底是誰？”
明瑤雙腳離地，這鋒九這么拎著，十分難受。
想解釋，卻發現鋒九其實對她一直有成見，奈何鋒九好奇的事也是她也不清楚的，她真的記不太清自己之前的事，不知是年歲久了，真的忘了，還是那段記憶人為缺失了。
“我現在無法給你合理的解釋，但是你信我，我沒有什么地方在騙你，我真的不記得我之前的事，只有那一把八卦劍，我依稀記得。”
明瑤有氣無力，腰側的傷痛到麻木。
鋒九不信，將明瑤拉近到自己跟前，盯著她，說：“你暫時不說也罷，被我發現端倪，我定要把你沉入兇水中喂魚。”
明瑤控制不住地發抖，卻不逃避鋒九的注視。
說：“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賭約的。”
“當然，我還等著你給我解了封印，只怕，還沒解封印，我就被你害死了。”
“我不會。”
明瑤說的艱難且虔誠。
鋒九松開明瑤，一掌推開她。
明瑤落地，一時腿軟，被鋒九一推，直接跌倒在地，受傷的腰側在下，疼的明瑤一下臉都白了。
“額...”
明瑤艱難地從地上坐起，摸了摸腰側的傷，傷口很深，還在流血，從儲物袋里摸出幾顆丹藥服下，還是之前包裹里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力。
鋒九站在幾步之外，看著明瑤，并不打算幫忙。
明瑤修養調息了一下，說：“我剛才感知了一下，這座山的確沒有契約的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