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下,想起瑯軒幫的忙,還是說出自己的分析:“先說一下我們現在所有知道的線索。一開始,副本boss針鼴讓我們尋找神奇動物,而兩只小雞的對話讓我們意識到了倉頡的存在。但同時,我還問過那兩只小雞神奇動物應該在哪里,小雞說不知道,他們就是動物。”
她停頓了下,“我當時就覺得這里有些古怪,神奇動物,究竟如何來界定神奇動物,如果以正常的人類眼光來看,能口吐人言的動物已經非常神奇了,所以我覺得針鼴所說的‘神奇’二字很微妙。”
瑯軒沒有反駁她的話。
她繼續說:“但兩只小雞嘴里的線索只指向了倉頡,讓我們去找孔雀和雪花,這是最清晰的一條線索,我們當時只能跟著這條線索走,除此之外,紫雞還跟我們說了倉頡奇怪的地位,還有賜予姓名的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我們路過白貓頭鷹,打贏它之后,我特意問過它,這里是神奇動物,他們都是動物,白貓頭鷹沒否認,我覺得……可能神奇動物不是單單指某一種。”
她說到這里,相信瑯軒應該懂了她的分析,“但雪花的話更奇怪,白天的動物們雖說性情不一,但也沒有暴躁易怒的類型,就算是攔路動物也只是把我們驅趕走,更不會一個照面就要了我們的命。但晚上的動物卻截然不同,我覺得晚上的動物有不對勁兒的地方,還有倉頡這個名字……在古代神話傳說里面出現過,傳說中倉頡造字,不知道跟這里是否有聯系,雪花說的那個大會,總感覺是我們的最后時限。”
瑯軒不發一言的聽著,臉上的表情一直不變,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頓了頓,把自己最后一點猜測說出來:“另外,你真的不覺得這里……實在太過安靜了嗎?這里是森林,為什么卻只有我們見到的那么少的動物?就算是副本世界也說不過去,為什么……只有那么幾只?我在這里都沒有看到或者聽到蟲鳴飛鳥。”
她之前的話瑯軒并沒有回答,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倒是點頭:“以森林來說,這里確實是安靜了。”
聽到瑯軒這么說,她干脆問:“你到底是什么類型的動物?”
瑯軒瞇起眼睛看著她,聲音很冷:“你為什么覺得我是動物?”
“直覺。”她想起第一次看瑯軒的感覺,“你……給我的感覺很違和,你對待汽車的動作,很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再加上進化小寶寶曾經說過的話,我覺得你可能不是人。”
“嗯。”瑯軒甚至都沒說承不承認,只是說:“快到了。”
她連忙停下腳步,如法炮制,借助樹木的遮掩,探頭朝前看。
靜謐的月色里,有些聲音變得明顯起來。
她遙遙看著,紫雞的小圓眼珠也變成了血紅色,它暴躁的來回走著,偶爾還伸出爪子踹著旁邊的樹,顯得十分焦慮。
她微微瞇起眼睛,看到紫雞身上也有幾個金色的她看不到的字跡。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紫雞旁邊的紅雞倒在地上睡著,仿佛絲毫沒有受到暴躁的紫雞的影響。
而紅雞身上,沒有那古怪的金色文字。
她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立馬扭頭離開,沒打算去跟暴躁的紫雞硬碰硬。
瑯軒跟在她身邊,忽然問:“你是不是想看看紫雞和紅雞有什么不同?”
她點點頭。
瑯軒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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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看到了想看的東西,閑庭信步的在夜晚的森林里走著,十分愜意。
反觀趙謖獨自一人跟“危險分子”雪花呆在一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簡直想哭的心都有了。
趙謖獨自站了一會兒,也站不住了,撐不住一樣的跌坐在地上,窮極無聊的數石頭。
數了好一會兒,他無聊透頂,一個人又害怕,撐不住的找雪花聊天:“喂,雪花,我問你幾個問題好不好?”
“不好。”雪花用那依舊帶著些許男孩稚嫩的聲音拒絕:“我討厭笨蛋,你是那三個人里面最笨的了。”
趙謖:“……”
這天沒法聊了,雪花一開口就把天聊死了。
但趙謖又實在無聊,他沉默了一會兒,看云芊芊他們還沒回來,還是忍不住找除了他之外唯一的活物雪花聊天:“你告訴我唄。”
雪花:“不,拒絕回答智障的問題。”
一人一花這么來來往往幾次,雪花被纏的有點煩了,“算了你說好了,本寶寶今天心情好,看著問題回答你。”
趙謖一聽,立馬問:“那三種方法都可以得到你,為什么要用第三種?”
“你個蠢材。”雪花毫不留情地諷刺,“什么時候說三種方法都能得到我了?前兩種分明寫的是‘可以進來拿到我‘,但你拿到我也不一定有用,本寶寶這么有個性的人,又怎么會屈服于威脅之下。不是我喜歡的人,我是不會跟著走的,況且,拿到我,我也有可能把你帶到溝里面,誰叫你又笨又蠢又不聽話的,切~”
雪花毫不留情地諷刺了一串,把趙謖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幾乎打擊的干干凈凈。
“好吧,我懂了。”趙謖不想再問了,原來文字游戲還可以這么玩,原來那木板上羅羅嗦嗦的說了那么一堆,最關鍵的是要讓雪花喜歡,心甘情愿。
趙謖弄明白疑問,覺得跟雪花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沒再聊了,獨自忐忑不安地坐著,不知道另外兩個人什么時候回來。
但是這一等,就是等到再次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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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天黑天亮的都很快,感覺上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二十四小時的整天,仿佛……天亮一個小時,天黑一個小時。
這個副本,可能也就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限。
看到天亮了,云芊芊跟瑯軒快步離開昨晚停留的變形十字路口去找趙謖。
昨晚他們看到自己想看的,考慮晚上暫時沒有地方想去了,瑯軒就沒有再浪費閾值帶著她去找趙謖,而是在路口等天亮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