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涵一蹦一跳地走到黑板跟前,拿起卡槽里的一根粉筆,看向眾人,“誰先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我先來吧!”
“我是捍刀,和李冰公是生死之交。暗網第三名就是我,死者生前曾經給我過邀請函和一枚胸針,邀請我去他的壽宴會,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他,但是傳聞中這人不怎么樣,于是懷疑他圖謀不軌,所以宴會當日我有出現。”
薛如涵說完,并將自己的胸針和邀請函投屏到電視屏上以此來證明自己。
其他人則是用桌子上留下的便簽條做筆記。
接著,她又開始敘述自己事發當日的狀況。
“時間線大概是這樣,上午9:30到11:30左右,我起床洗漱,準備出發去宴會。
11:30-13:30左右,我抵達宴會時碰見了李冰公,我和他一起在聊天敘舊。后來見到了死者,也就是南異風,他把我約到了他的房間,說是要事和我商談。我借此機會準備探探他的口風。
13:30-15:30左右,我和死者言語都比較激動,差點就要動手,可能鬧的動靜有些大,此時此刻,毒醫敲響了死者的房門,我也正好離開。
15:30-17:30左右,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有在宴會上,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18:30左右的時候我被告知南異風死了。”
整個過程堪稱十分煎熬,把劇本中一大段的文字簡略化,得挑重點講,還得注意細節,稍不留神就能在敘述時間線中出賣自己。
這還沒輪到白汐玥,她就感覺自己太難了。
她劇本中的支線任務、要求隱藏一個細節,其實這個細節很好敷衍過去,而且若是她咬死不承認,也沒有什么有利證明是自己干的。
然后,薛如涵還擺出了許多她拍到的證據。
比如王爺藏在抽屜里的一份購買清單,毒醫的一份報告,一份名單,諾亞房內奇怪的信貼,李冰公的幾雙鞋在毒醫的房間內發現,還有之前介紹身份時候投放過的邀請函和胸針。
一共也沒幾樣證據,可偏偏毒醫的證據占了大部分,白汐玥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捍刀這是找茬兒的節奏?
不過,她在看到胸針的那一刻莫名想到什么,雖然說這個胸針和慕白庭的胸針長得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總感覺有什么共同點。
從捍刀的信件中可以看出,佩戴這枚胸針可以代表身份,類似于一種通行證。
毒醫的劇本中曾經提及,她也有被死者邀請到宴會,同樣的,她當然也收到了類似的信件和相同的胸針。
如果這枚胸針代表身份,能作為通行證的話,慕白庭的可以說它象征著優勝者的身份,利用此枚胸針,在現實世界與星紀比賽場地之間也是暢通無阻的。
白汐玥相信,南異風給的胸針用處不止于此,那慕白庭的還有何意義呢?
“毒醫,毒醫!到你了啊!”薛如涵出聲提醒道。
其他人的時間線都說完了,就差毒醫一個人的,結果這家伙倒好,公然開小差?
當白汐玥回過神,看向大家,又看向黑板,此時已經是滿滿的時間線,好像錯過不少信息。
她自嘲起來,一個游戲而已,可能真的自己想多了。
“哦。我是毒醫,排行榜第四,李冰公的二弟子。我的好友‘晴’被殺,我懷疑此事和南異風有關系,于是我也參加了宴會。死者曾經邀請我加入他,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白汐玥有些心不在焉。
“我的時間線和你們的差不多,我是和諾亞一起來的,大約十一點左右,到了宴會上我們就分開了。
之后我在十二點左右又去過朋友“菊”的房間,因為她房間離死者很近,我聽見死者房間動靜很大,就去看個究竟,正好碰上捍刀從死者房間離開。我和死者有過一段談話,再后來我便回房休息了。
然后我想到一些事情想再去找死者,沒想到沒人在,于是我便放棄了。但是我在門口發現了少部分的血跡,我不想惹是生非,假裝沒看見就離開了。
我回到宴會上,我發現死者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也沒多想。最后和你們一樣被告知死者的死訊。我這里也有幾張證據圖。”
白汐玥攤了攤手,很無奈。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這是日有所思,劇有所現吧!
抓到什么就浮想聯翩,說白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