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以前跟我厲老太爺，也跟過老爺和夫人，老爺和夫人見我一把年紀，說要我會國都頤養天年，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還不想回來呢。”駕車的師傅回想著塞外的風景，話匣子一打開，熱情地跟歐婉悅介紹這塞外的風土人情，聽得歐婉悅一愣一愣。

　　“叔叔，原來塞外那么美，有機會我也要去走一走。”沙漠、落日、騎馬，想想就美。

　　“老奴也想再回去。”駕車的師傅笑道。

　　“好呀，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到了塞外我請叔叔喝酒。”歐婉悅豪氣地說道。

　　“那我請小姐吃烤肉。”駕車的馬夫興致高漲，“小姐有所不知，這塞外的烤肉風味獨特，那滋味可不比聚豐齋的差。”

　　“行，一言為定。”車外面的人聊得熱絡，車內的人也在認真地聽著。

　　“王叔很少這么開懷的。”厲思遠對著張靈兒說道。

　　“是啊，柳小姐真的很不一樣。”張靈兒笑道，“柳丞相是文臣，不曾想柳小姐卻這般的豪爽。”

　　“她呀，你是沒見過她昨日在校場連吃三個饅頭，一點也不隨柳夫人。”一想到昨日，厲思遠就覺得好笑：“靈兒，你可曾見過一位世家小姐吃饅頭，還跟黃鎮稱兄道弟的。”

　　“是嗎？柳小姐的心思真難以捉摸。”張靈兒意有所指，正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車外傳來了車夫的聲音。

　　“少爺，校場到了。”厲思遠緩緩拉開簾子，張靈兒率先探出了腦袋，倒是歐婉悅早就跑向了前來迎接她的黃鎮。

　　“悅姐，悅姐……”黃鎮老遠就開始喊她了：“走，今日……”

　　“知道，帶我去，餓。”歐婉悅也不客氣，轉頭喊著駕車的車夫，問道：“叔叔，你也快來。”

　　“小姐，你們去吧，老奴還得去天元寺接老夫人呢。”車夫擺擺手，駕車離去，歐婉悅則被黃鎮拉著跑遠了。

　　“這……”張靈兒有些蹙眉，堂堂城鄉愛女，居然被一個士兵拉著走。厲思遠倒是沒有太在意，說道：“走吧，我們也進去，不然吃的該沒有了。”

　　“好。”張靈兒微笑地點點頭，溫柔地跟在厲思遠的身邊。

　　到了吃飯的地，其實就是一食堂，每張桌子上面都擺著一大盆的饅頭，然后每個人手上還端著一個大碗。“悅姐，咋樣？我夠意思吧？”黃鎮看著發呆的歐婉悅，說道：“我可是讓兄弟們晚點開吃的。”

　　“柳小姐，您別聽黃都尉亂說，咱們都是自愿等您跟將軍的。”一個不怕死的聲音響起，黃鎮郁悶地喊道：“虎子，你的皮癢了，是嗎？”

　　此時的氣氛突然有些沉悶，歐婉悅轉身，原來是厲思遠帶著張靈兒出現，大家頓時沒了聲音。“將軍好。”許久，才有個聲音響起，后面跟著就是一堆的附和聲。

　　“可以吃了嗎？”歐婉悅沒有在乎大家的表情，對著黃鎮說道：“我也要那種大碗，哪里裝？”

　　“啊？”黃鎮愣了一下，小聲說道：“悅姐，注意氣質。”

　　“柳小姐，給。”倒是做飯的師傅已經拿來一個大碗，也順便給厲思遠和張靈兒拿來一個大碗，給他們的桌上也放上一大盆的饅頭：“柳小姐，您吃吃看，到時候給老奴一點意見。”

　　“好。”歐婉悅的眼睛冒著精光，看著眼前的饅頭，饅頭上面冒著熱氣，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香氣。

　　“吃吧，吃吧。”黃鎮無奈地看著歐婉悅，氣質對于她而言，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