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兒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便突破了謎一樣的海底迷宮,隨后借助曄魂珠,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柴家似乎仍在急急忙忙地打撈著兩人的“尸體”,不過司徒劫并不想上去和他們打招呼,而是直接帶著葉汐回到了司徒家。
“我現在去春宵樓取贖身憑證,你在我房間里洗個澡,順便晾一晾衣服吧?!彼就浇匐S手用毛巾擦了擦,便換上了一身干衣服,“我的家人臨近傍晚才會回來,這期間不會有其他人進來?,F在外面的情況很復雜,你還是先藏著比較好。”
葉汐蹲在房間的角落,雙手捂著羞紅的臉:“謝……謝謝,還有,雖然我蹲在這里不會偷看,但你換衣服還是站在屏風后面比較好?!?p> “呃……抱歉,以后會注意的。”
為了加快效率,減少麻煩,司徒劫的確忽略了這件事情。但更重要的可能還是在自己眼里,葉汐只是個跟孩子一樣的小姑娘而已。
“我先出去了,待會兒給你帶飯回來。”
“嗯?!?p> 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葉汐這才放下一直捂住眼睛的手,喃喃自語道:“好像……好像還是看到了那么一點點……”
等等,葉汐,你在想什么呢?
他這樣毫不在乎,可能根本就沒把你當女人來看!
而且,不想連累他,不想連累曄明城,你不是應該盡快離開這里嗎?
是啊,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呢?最晚等到明天,自己就該和他好好道別了吧?
可是,這樣逃下去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盡頭呢?
“我……我也好想有一個家啊。”
快速地穿行在人群之中,司徒劫打量著街道上的動靜。
似乎柴家和交易場那邊還沒有人去司徒家找麻煩,不過來參加劍心選拔大會的選手和趁著這波賽事想要賺一筆的商人卻已經越來越多的涌入了曄明城。
回想起今天遇到的古夏族人和黑袍人,司徒劫隱隱覺得這次的劍心選拔大會可能不會太順利。
今年的勢力和情況太復雜了,往年都沒有這樣過。
“主人,之前的可吸收靈石已經成功被曄魂珠煉化,是否由采兒繼續幫您放入?!?p> “嗯,辛苦你了,不過火屬性的靈石先全部留下?!?p> 至于之前在湖底發生的事情,據采兒解釋是曄魂珠暫時無法自行移動,為了脫離暗流,保護兩人的安全,采兒只能用盡全身的能量,將曄魂珠強行推離危險,落入了那個奇異的洞窟。
而在進入洞窟的一瞬間,強大的結界能量突破了充能不夠的曄魂珠,直接將兩人剝離了出來,只留下身為器靈的采兒留在曄魂珠里。在檢測到洞窟暫時沒有危險之后,采兒便保留了應急情況下足以將兩人拉入曄魂珠的備用能量,進入了充能狀態。
“呀,是司徒公子,好久不見啊?!贝合鼧乔?,春姐依然一臉媚態地搖著扇子,不過比起那天晚上,今天她的氣色好上了太多。
“啊……好久不見。”雖然是第二次來,但司徒劫還是有些不適應這里的氣氛,“我來是想要拿走……”
“哦,明白了!妾身這就為您將已經辦好的憑據拿過來。”
呼,看來不用在這個鬼地方待太久了。
“您看,這是您那天帶走的小丫頭。以及,這是城主他們……”春姐話只說一半,因為城主故意買走采薇許配給司徒劫并不是一個討喜的話題,“不過司徒少爺您放心,那位姑娘是我們春宵樓在路上救回來的,看她手藝不錯,準備做個廚子,很干凈的。”
司徒劫笑著告別了春姐,看來想要把春宵樓運營好,還真的得在打交道上花費不少的心思。
只是司徒劫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便見著三個穿著青銅盔甲的古夏族漢子來到了門口。
糟糕,是之前碰到的那三個家伙。
“夫人,請問你們春宵樓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
司徒劫開啟索靈眼,選準角度瞄了過去。
果然,卷軸上正是葉汐那小丫頭的畫像。不過在畫像里,她穿著一身重重的青銅盔甲,頭發似乎也比現在要短許多,要不是提前知道了古夏族的事情,一般人可能還真的一眼認不出來。
春姐仔細端詳著畫卷,似乎有點印象但又不能完全確認,在掂量了一番之后,她答道:“十幾年前倒是有三四個姑娘和這畫像上長得差不多……”
“謝謝夫人,那我們就不做打擾了?!?p> “啊,要是三位哥哥想來放松一下的話,我們春宵樓一直歡迎哦。”
司徒劫暗暗佩服,據二哥說春姐只是春宵樓的二當家,恐怕那個不怎么露面的大當家更是不好應付吧。
等到司徒劫加快腳步趕到交易市場的時候,柴碩正悲痛萬分地站在臨時搭建的黑白高臺上痛哭流涕。
“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日里一身正氣的司徒家三公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彼拇_很悲傷,連眼睛里的辣椒粉都快被他用眼淚沖出來了,“就在最后一瞬間,他帶著那個小丫頭畏罪自殺了。”
臺下議論紛紛,周圍的衛兵們也都滿臉憂愁。畢竟司徒家的三公子即便有罪,也不該是跳湖溺亡的結果??删褪沁@樣一件反常的“事實”,偏偏發生在了自己的負責范圍內。
要是司徒家追究下來,可能今后在曄明城就很難混下去了。
“因為我是事件全程的見證者,所以我柴碩決定在此處向大家說明此次案件的全過程。”柴碩繼續傷感地說道,“那小丫頭本來是雷公子看中的,可沒想到她偷了雷公子的東西,便被狠狠教訓了一頓。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得知自己娶不到心上人的司徒劫,居然在某個晚上獸性大發,去了他一直嗤之以鼻的春宵樓,直接拐走了那位小姑娘。”
呵,好一個獸性大發,春宵樓好像一般也只賣藝不賣身啊。
而且,真要這么說的話,經常去那兒的柴碩他自己不就整個一禽獸了嗎?
“因為司徒家自從兩年前衰弱開始,器具生意便大規??s水,如今又恰逢采石場封停,現金流極其緊張。見我們柴家的器具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司徒劫便動了一個歪心思,他驅使那小丫頭從城里偷走了一塊隕星鐵,然后自導自演,來交易市場準備銷贓。就在這個時候,英勇機智、敢于出頭的我,出現并看破了他們的詭計,從而一聲令下,率領我們柴家的武者……”
“率領你們柴家的武者胡說八道,賊喊捉賊,搭臺演戲,妖言惑眾?”
聽見這個極為憤怒又熟悉的聲音,柴碩像是見了鬼一樣地跳了起來:“司……司徒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