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離殤尋了山中各處皆未尋到離歌同京墨,他心中自是后悔萬分,卻又無可奈何,只盼離歌身邊有京墨會平安無事,不日便會回來,在尋找的過程中,他自是發現了一些標記,也曾猜想系離歌所留,可依著標記走了一段發現再往前便是懸崖,他自是無法說服自己離歌掉了下去的可能,便自行屏蔽了這是離歌留下的猜想,后決定他應該回到來時他們住著的那戶砍柴的大哥家中,等待著離歌回來尋他也說不準呢
“楚兄弟,外面有人說是要尋你”
“找我的?可是離歌?”
“不是妹子,是一個面帶兇光的男子”大哥許是被一身勁裝又略帶殺氣的玄煞嚇到了,楚離殤在大哥的帶領下來到了大門口
“楚公子,在下玄煞”
“有禮,不知閣下找我何事,我們應該不曾見過”
“公子并不認識我,我是受楚六小姐之托為公子報平安還有送藥來的”玄煞拿出那個精致的小盒子
“楚六小姐?可是離歌?”
“正是,楚六小姐讓告訴你她并無大礙,只是受了些輕傷,在凌淵神醫身邊養好后就會回來,讓公子先行回幽州城等她,方便的時候她會給公子捎來書信具體說明,還有這是凌淵神醫的生肌膏,對六小姐的姐姐應有所幫助”
“離歌,真的沒事?”
“請公子放心”
“那這藥從何處得來,又是與神醫……”
“公子具體如何,六小姐日后會同您細說,六小姐還說讓您付我一百兩用于此藥的藥錢”
“對對,應該的應該的,離歌沒事就好”離殤掏出一些銀票打算都給他
“只收一百兩”
“這……”離殤有些不明所以
“我也是奉命行事,既藥已送到,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望公子務必回到幽州城等六小姐”
“多謝”
“告辭”
離殤看著手中的藥盒同離歌的發釵,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離歌沒事就是好的,他也同大哥告辭收拾妥當,就即可動身回三妹那一同等消息,最起碼三妹的臉相信有凌淵神醫的藥,定是沒有問題
天黑之前玄煞就回來了
“可是見到我哥了?他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六小姐放心,楚公子并不大礙,我也告知他讓他先回幽州城等消息,如若我離開的時候他就動身,這時估計也應該到了”
“那就好,多謝”
“嗯,主子我們接下來如何”
“待你稍作休息,我們就去同玄梟匯合”離歌不知該說什么索性也就不開口,凌淵是心中不愿,但又不得不跟著君墨邪,也不愿多說,天全黑了之后他們便出發了,雖說離歌沒什么功夫底子但因有京墨時刻不離左右,雖有些踉蹌,又在君墨邪時不時的回頭觀望中到也還算跟的上,總算到了
“玄梟,現在可有異常”
“主子”叫玄梟的人見君墨邪來了,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離歌,欲給君墨邪跪下見禮
“免了,說說現在怎么回事”離歌默默的來到一邊,看著下面以那名穿著相對華貴但此時也有些狼狽的男子為首的一群人,就只是四周看看,也不說話
“天黑之前有一波人強攻,被他們拼死擊退了,他們也沒討到什么好處,他們的主子也受了傷,死了幾人,屬下沒主子的吩咐,不曾現身支援,等主子來了再做定奪”離歌此時還在觀察著底下的那群人,君墨邪見也沒說什么
“屬下猜想,那應該是我回去與主子匯合是見的那波人,定是他們追了上來,主子屬下認為今夜應該不會安生,主子我們是否出手”
“他們當中可是有你的人?”離歌淡淡的開口
“為何如此說”君墨邪問出了大家聽后的疑問,對于君墨邪的一眾屬下來說,主子帶在身邊的女子是何身份不是他們可以猜想的,可是卻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們十分不解,離歌看也不看此時皆看向她的眾人,目光繼續在底下的那群人身上
“如若不是你的人,那只能說是那些殺手中安插的內應?定不會是這位貴公子的人就是了”
“唉,我說離歌,你怎會有如此見解,倒是說的明白一些啊,我們大家皆是一頭霧水”凌淵直接表露心中的不解,他可沒有君墨邪那凡事皆鎮定自若的性子,離歌轉頭看向他淺笑,她的這一笑不光是同她最近的凌淵就連稍遠一些的玄煞兩兄弟都被驚艷了,原來她是如此清冷的女子,笑容也滿是疏離,與主子在一塊到也合情合理
“不明白?君墨邪,我要是說了我的猜測會不會惹禍上身?”
“會,但我盡量護你周全”君墨邪還是那不慌不亂的語調
“那我還是不說了,我不喜歡麻煩,還很怕死”
“你,離歌別聽他的,放心,就算他不護著你,還有我呢,再怎么說,我也是神醫自保加保你還是不在話下的,哦,對了還有你的京墨,說吧你就”離歌又看向君墨邪,見他也點頭,便繼續看著下面緩緩開口
“看見那一身華貴現有些狼狽的貴公子身邊的那人?是應該叫太監?”離歌不知該如何稱呼這個特殊的職業
“近身侍奴”不知是誰回應
“對就是他,你們不覺得他很奇怪嗎?他的主子此時皆如此狼狽,其余人更是,唯獨他確絲毫不見,就連血漬都沒有多少,他穿的又不是如墨色一般的深色,這是其一,其二,如此緊要關頭絲毫不見慌張之色,方才我還見他精心的為主子泡茶。這都是什么時候了,還有如此閑情逸致精致的伺候主子?那我還真是佩服,所以說此人很是可疑,如若是你的人,因為心知你會來搭救他們,不然就是他深知自己有免死的價值或是重要的任務,我相信不久結果就會顯而易見”離歌輕描淡寫的如同講故事一般,卻讓大家覺得深信不疑有理有據
“主子,如若真如這位姑娘所說,我們是否早做打算及時提醒”
“等著,看看接下來是否對他下手,如若沒如她猜測的對他照殺不誤就說明純屬偶然,如若如猜測這般避開他下手那他定是內應,盯著他”離歌一聽他倒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不多時就有動靜了,沒有任何舉動的上來就是下殺手,招招狠辣一刀斃命,沒有君墨邪的命令大家皆原地待命,閑來無事都在觀察離歌方才所說的那人
“小姐,真如你所說的那般,那人每次都能小心避開,好像刀劍皆長了眼睛,就是不往他身邊湊,連誤傷都沒有”京墨見離歌一點都不關心結果是否如她所說那樣,便自己眼神一刻也不離開那人,仔細觀察,對此離歌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她要是這點細節都看不出來,白在人事部混了那么些年了,眾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位小姐怎會觀察分析的如此準確?可是如他們那樣經過專業的訓練?
“還不出手?再等下去,你就要為那位身份尊貴的公子收尸了”只見那人不知不覺中靠近他的‘主子’這一切雖離歌沒有一直看著他,但也不難猜測他下一步的舉動,又見君墨邪還不出手便出言提醒
“上”十幾人以玄煞玄梟為首分兩側投入戰斗,而君墨邪則是直接來到那公子身側,不費余力的制服離歌所說的那名正欲動手的人,那人見行動再無望便要自盡,也被及時趕到的凌淵卸了他的下巴制止,不多時由于玄煞玄梟的加入,戰斗很快結束,那波人除了太監之外全軍覆沒,那公子的人也是死傷慘重
“又是你救了我,多謝”
“我也是奉命行事,無須謝我”
“也罷,你這是為何?”那貴公子看著凌淵押著他的近身侍奴,而侍奴又是一臉的視死如歸
“我倒是不想救你,這家伙非要插手,我自是不能坐視不理,他要對你下手,跟了你這么久,你竟然毫無察覺?還不如我們離歌,哼”凌淵有些不削,并自然的將離歌劃分到‘我們’
“要殺我?”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廢什么話,死了一個我還會有更多的我,不會讓你活著回去的”那人聲音不似離歌印象里‘太監’反倒是不該有的粗獷果斷,難道是假太監?
“變聲……”她的猜想被君墨邪解答,離歌服了,他為何總是能猜出她心中疑惑并給出答案,于此同時那名貴公子也將目光轉向了她,打量著她,眼神有些赤裸看的離歌異常發毛,京墨見此擋在了離歌身前阻斷了那人注視的目光,那人見視線被阻隔便又回到凌淵押著的那人身上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大可放心,來人帶下去好生看管”
“你身后的那人可有話讓你帶與我?”
“他命我定要護你周全,安然回到你該回的地方”
“哼,他倒是有把握,不過也是,由你出手怎會有做不成的事,本王定是放心,那走吧,以免夜長夢多”說完轉身召集他所剩不多的人,離歌來到君墨邪身側,剛要開口,那自稱本王的人卻回頭
“別忘了,將這位姑娘也一同帶上,山路難走不安全”君墨邪同離歌驚,又因他已表明身份無力反駁,看來離歌想脫身同她哥匯合還要些時日……
二人四目相對,眉頭皆皺,難測彼此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