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個零，10萬！
10萬歐！
梁景拙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停滯，10萬換算成華夏幣，就是七八十萬，蓉城兩居室首付夠了。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財富榜身的充實，世界變得鮮活真實，仿佛一瞬間便擁有了面對一切的自信。
就連客房冰箱里，每瓶十二歐的礦泉水，他也不放在眼里，隨手抓起擰開瓶蓋，仰頭咕嚕咕嚕……便灌下了一大半。
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此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蕾，他想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悅。
拿起手機，播出號碼，身體向后仰倒，砰的一聲，軟床終結了自由落體。
嘟……電話接通。
“紅雨……”梁景拙遲疑道。
那是林蕾曾經的名字，也是專屬于梁景拙的稱呼。
“嗯……”這個稱呼喚起了她的記憶，那時她還有父親。
“你還好吧？”梁景拙感覺到林蕾的默然。
“我好的很，說說你，怎么又失聯了，你到底在大溪地做什么？”林蕾語氣突變，質問道。一下子回歸常規模式。
在兩人共同成長過程中，她始終扮演著保護者的角色。
“我說過來繼承遺產，你信嗎？”
“你家那些親戚，我認得比你全，你說我信不信？”她總是那么犀利，直指核心，問道：“你到底什么時候回華夏？”
“好吧，我過段時間就回來……”梁景拙感覺16歲的她好像回來了。
后面‘接你’兩字他還沒說完，就被林蕾打斷：“具體多久？”
“你生日之前！”
“這還有一個多月！”
“是啊，我禮物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肯定喜歡。”
“你總對自己過于自信。”
“那是因為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在這個問題上，梁景拙很自信。
“忘記那裙子了嗎？當時我不過是多摸了兩下，你就送我當生日禮物。”林蕾開始舉例。
“你不挺喜歡的，成天穿！”
“夏天逛街時看的裙子，你冬天送我當生日禮物。”
“我那不得存錢啊？”梁景拙辯解，很無力。
“還有約會那次，我就是運動會上多看了兩眼智障學長，你就在我生日那天安排跟他食堂約會？”
“這事兒你還記得？咱那會兒不是單純嘛，拿小學畢業證還不到半年。”
“那結束之后，你干嘛一個人躲小樹林哭？”
“哈哈……我當時以為你有了男朋友，就再也不會理我了。”回憶往西糗事，梁景拙尬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送了我十幾次生日禮物，要不要再幫你回憶回憶！”林蕾語帶笑意，她的記憶力很好。
“這次……絕對是個大驚喜，你就等著瞧吧！”梁景拙嘴硬。
兩人沉浸在那些或歡快或煩惱的回憶中，身體雖萬里相隔，兩顆心卻慢慢靠近。
——
直到掛斷電話，躺床上的梁景拙才想起，十萬歐的事兒還沒跟林蕾分享。
“算了，現在先填飽肚子再說。”
他摸著肚子，起身翻開酒店菜單，今晚必須吃一頓奢侈西餐。
菜單上圖文并茂，牛扒、海鮮應有盡有，主食最低售價118歐，但具體內容全是法英文。
不過厲風客房就在隔壁，現在這個點正好是吃晚餐的時候。
梁景拙提上龍傲天，敲門進入隔壁房間，直接了當：“厲醫生，你餓了嗎？”
“額，有些餓了！”厲風拿著一塊ipad，坐在辦公桌前回道。
“該吃晚餐了，今天我請客。”梁景拙走近，將菜單放到桌上，道：“幫我翻譯一下！”
六人份西式套餐，厲風一份，梁景拙兩份，龍傲天3份，總計售價一千多歐。
這時，梁景拙那股子壕氣已經被理智消磨得差不多了，但都說好請客。
他一咬牙，壓住心疼，讓厲風打電話給客房服務定餐。
眼睛則盯著菜單，等等！
“這個12％是什么意思？”梁景拙指著菜單右下角的一個百分數問。
“客房服務費啊！”厲風握著話筒，答得理所當然。
“12％？”
“嗯，12％。”
梁景拙捏了捏大腿，道：“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送餐到客房，食物一冷味道會差好多，我們還是去酒店餐廳吃吧。”
厲風一愣，沒明白過來，這就改主意了？
“走吧！”
梁景拙兩人來到餐廳，點完餐，厲風難得主動開口，道：“我剛跟波埃爾先生通話了，冠脈造影確認血通恢復了。”
“嗯！那他們要不要繼續治療？”梁景拙不是醫生，但也知道出手這么豁綽的病人，不可多得。
“額，他們，還在考慮。”
梁景拙暗道懸了，靠治療波埃爾大導演，掙夠錢撈圓盤的計劃泡湯了。
他攪了攪剛上的濃湯，沒肉，拿勺子喝了口，道：“厲醫生，以你的了解，在浪國進行一次開胸冠脈搭橋手術，要花多少錢？”
“這涉及到保險差異，報銷之后，通常四五千歐。”
不愧是冠動脈狹窄堵塞的終極手術，保險報銷后也要四五千，自費的話，豈不是兩萬歐起步。
這也側面說明波埃爾妻子的慷慨，只清除了血栓，就給了張十萬的支票。
不需要每個病人都這樣，就按照浪國搭橋手術的市場價。不考慮靈氣治療碾壓外科手術的安全性，預后效果，自己定一個2萬歐的治療費，絕對理直氣壯。
梁景拙不由暢想，無形靈氣刀下，一個又一個冠動脈堵塞嚴重的病人被治愈。
一個2萬，十個20萬……
不，不止冠動脈堵塞，只要是血栓堵塞導致的疾病，靈氣作刀都能解決。
他抓起手機，開始古哥：血栓性疾病有哪些？
肺梗塞、下肢深靜脈血栓、腎動脈狹窄、頸動脈狹窄、腸系膜動脈栓塞……
還有腦梗塞，這個外科手術無力，具有毀滅性后遺癥的老年高發癥。
總之，只要是血管被血栓堵塞，造成的肢體器官缺血/失血癥狀，都能透過靈氣刀，無創安全疏通消解。
梁景拙還擔心病人數量不足，畢竟連續兩例都是冠動脈梗塞，現在一搜，才發現元兇是血栓的疾病還有這么多。
只要他名氣上去了，病人數量數不勝數。
什么打撈，電梯，直升機？
統統不用愁，錢景特別廣闊！
唯一問題是，名氣要怎么提上去？
“厲醫生！”
厲風正專心對付眼前美食，聽聲抬頭：ヾ(′??｀?)ノ“
梁景拙表情嚴肅，問：“您還認識那些名人？其實我這個療法適應癥非常多，血栓性疾病都能治。”
如果能治愈波埃爾導演，那他名氣肯定瞬間滿格。因為幾乎所有浪國人，都知道自家“國寶”級藝術大師，身患嚴重冠心病。
但是眼下，波埃爾對他的‘中醫療法’信任并不高，再加上伊娜和其知名導師的勸阻，波埃爾不可能選擇梁景拙。
所以，只能找找其他患病的名人了。
……
餐畢，再給龍傲天打包了幾份牛扒，結賬共計800多歐。
一頓飯近6000華夏幣，梁景拙有些牙疼地遞出銀行卡。
這時，尷尬事發生了。
余額不足！
“……”
梁景拙這才想起，因為傻鳥偷吃琥珀，自己賠出去500歐，不算沒提現的支票，他周身所有錢加起來還沒400歐。
見厲風一臉愕然地看向自己，梁景拙強裝鎮定，接過侍者手中銀行卡，道：“卡拿錯了，厲醫生，你讓餐廳把賬掛我房上，退房時一起結。”
厲風還能怎么辦，只能選擇相信，然后……
這房是誰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