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畢索然才開始害怕起來,他似乎才想起主人的可怕之處。
就算外人都知道,金縷閣幕后的主人神秘莫測,就算是朝廷都要禮讓三分,曾經有人推斷過,主人是當今的皇子之一,但不久之后,推測主子是皇子之一的這個人就神秘失蹤了,這讓主人的身份更加神秘,從此對金縷閣幕后主人的身份不敢再有絲毫的推測。
“主子,我錯了……”畢索然真正的害怕了起來,顫聲求饒。
畢索然此刻懊悔不已,為了鏟除異己,自認為自己做的計劃天衣無縫,他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主子的眼里,現在想想,都是他太天真了。
自負的心理蒙蔽了他的雙眼,自此清醒之后,則是掉進無盡的恐怖深淵。
“你的確是錯了,你的兒子好賭成性,他的賭債我已經替你還清,你再也不用擔心你兒子的胳膊給了別人,只是你再也不能呆在金縷閣了!”
“謝謝主人!”畢索然痛哭連連,他萬萬沒有想到主子居然將自己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而且還替自己還了債務,就是因為如此,才感到更加的愧疚。
就算是王大牛腦袋再笨,此時也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的栽贓陷害。
“師父,原來是你……”王大牛自認為沒有愧對畢索然的地方,他以為只要自己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卻沒有想到會引起師父的妒忌,才會發生這一切。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做,只是我急需用錢,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于是……”畢索然醒悟過來,才發現自己錯的是那么離譜,他成為了曾經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王大牛聽得只感到無盡的悲酸,是啊,要是有可能,誰不愿意做個高風亮節之人呢?一旦被欲望所左右,就會失去原來的自己。
“你走吧!”黑影輕輕地說了一句。
“主人的恩德,我無以為報,只盼來生給主人做牛做馬報答!”畢索然一臉決然,站起身就往柱子上撞。
一朵朵血色之花飄灑在空中,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畢索然便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師父!”王大牛此刻才反應過來,但已經為時已晚,箭步來到師父的身邊,手指顫抖著嘆了一下師父的鼻息,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暗衛動了一下,面無表情來到王大牛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地面的尸體一眼,而后一腳將他踢到遠處,從懷里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
“滋滋……”一陣濃煙之后,畢索然連同血水,都變成虛無。
王大牛顧不得疼痛,一臉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心里也跟著一陣害怕,那就是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仿佛是知道王大牛所想,黑影輕笑一聲,“你莫要害怕,我想知道,你明明看見索然偷換簪子,為何不說?”
王大牛忍不住冷汗冒了出來,解釋道,“我只是看見師父換了自己柜臺的首飾,并沒有看見換我的柜臺,而且他還是我的師父……”
“所以,你選擇包庇他?就算他污蔑你,你也不說出他偷換簪子的事情?”
“他教會了許多事情,我相信師父要不是有急事,是不會這樣做的……”
“呵呵,希望你以后還能堅守自己的本心,你下去吧,以后金縷閣就交給你打理。”
“是。”王大牛心情復雜地退了出去。
待王大牛消失之后,暗衛問道,“主人,為何留下他一個來歷不明之人?”
黑影饒有興趣地笑了一下,“就是這樣才有趣啊,不然這日子也實在太無聊了些,他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嗎?”
“快了,派出去的人說是已經寫好了書信,幾日即可到達。”
“如此甚好!我要的血玉準備好了嗎?”
“好了。”暗衛恭敬地遞上去一塊偌大的血玉。
只見血玉紅的似血,看久了居然有種鮮血快要從上面滴出來的錯覺。
“主人這次又要雕刻什么樣的作品?”
“泣血鳳凰。”
過幾日。
王大牛看見這滿屋子的首飾,忍不住時不時想起師父的臉龐。
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何師父會選擇走向死亡,師父的一生,都是很金玉首飾打交道,很少涉獵其他方面,一方面金縷閣的名氣實在太大,從金縷閣出去之后很難在金玉首飾方面找到合適的工作,另外一方面當時師父愧疚之感濃烈,自己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不得不說,主人對人心的把握,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王大牛正在感慨之時,一個保養得體的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金縷閣,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王大牛露出職業化的微笑。
“聽聞新出的泣血鳳凰不錯,我特意來看看。”劉氏盡顯風范,聲音如同春風掠過王大牛的心口。
“夫人請這邊請,這就是新出的泣血鳳凰,一共有十個款式,每個都是單獨的,不會擔心跟別人重復。”王大牛仔細地介紹著。
聽完王大牛的介紹,劉氏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問道,“怎么不見畢師父?”
“噢,畢師父已經告老還鄉了。”王大牛統一口徑對外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要這兩支吧!這兩支簪子雅兒她們一定喜歡。”劉氏微笑著。
“夫人,你也太寵愛她們了,我還以為是你自己要買呢!”翠竹在一旁一臉羨慕。
“她們是的女兒,我定然對她們好了!”
“可是我看二小姐未必是這樣想的!”翠竹在一旁嘟囔著嘴。
“住口,要是被人聽見,可不好!”劉氏無奈了,這丫頭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要是別人聽見了,指不定會引起什么樣的風波呢!
“他離得那么遠,可聽不見。”翠竹自信她們交談的聲音不會被第二個人聽到。
“夫人,這是單據,需要你填寫一下。”王大牛熟練地介紹著。
“好。”劉氏留下了自己的信息。
只是王大牛看了一眼,笑著問道,“你就是縣令夫人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