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一名大周信差快馬加鞭馳騁于泰邑城街道上,橫沖直撞,沒有在乎行人的安全。看他著急的模樣,應該是出事了。
狂瀾生氣的出了必勝樓,由于不常來泰邑城,對這里也不算熟悉。根據自己的記憶里在泰邑城除了必勝樓之外還有一個頗為熟悉的地方,那就是長生宮。
長生宮是一間廟堂,里面供奉的是大周的開國皇帝。據說那皇帝法力無邊,戰(zhàn)勝魔族后才建立了大周。后來世間穩(wěn)定了,便退位讓賢,歸隱起來一心問道。國人為了報答國王的恩惠,便建起了這間寺廟,世代供奉著……
狂瀾往長生宮走去,正碰到那信差快馬加鞭地沖了過來。她沒有閃躲,自行運起玄功把信差彈飛了,隨即一股玄息襲擊而來,要是觸碰了那信差,便可當場要了他的命。
巧在這時,東皇趕來,施出看家本領天地泛濫回千手,立即配合著一個移形幻影的閃爍,世間萬物頓時停止不動,只聞仙尊身影急急閃過,便消了狂瀾彈出的玄力,同時把信差安頓好,東皇雙腿落地之時,立即把狂瀾拉到路旁,另一手即刻一揮,讓世間恢復了原樣。
信差帶著深深地驚訝和恐懼,疑問不解地自語一番:“剛才什么東西要打了過來,嚇死我了。”匆忙之間便左右張望了一下,搖搖頭駕馭著快馬揚塵而去……
“幸好我來的及時,否則你便害了一條人命。”東皇語氣指責狂瀾地說。
狂瀾語氣有些頗重,仿佛有了一絲生氣:“在哪里你都是好人,我要打死池心瑤你攔著,這信使想撞我我自然反應你便說我殺生。”
“小柔,你變了。”東皇順口發(fā)出了心聲“去了一趟青云山,好像感覺你我疏遠了。”
“懶得跟你說話。”狂瀾無奈地白了東皇一眼,往長生宮走去。
仙尊無可奈何,也只好跟著妻子的身旁走去。
來到長生宮前,這幾十萬年來寺廟的布局依然沒變,只是廟祝換了一代又一代,已經無法記清這是第幾代廟祝了。
狂瀾站在長生宮大門前,望著主廳上那高大的神像,腦海里徘徊著種種往日的回憶。
那供奉的神像,就是東皇。
東皇相應走到狂瀾身旁,回憶著說:“幾十萬年前,我不認識你時,你不認識我,我們就無意間在這里邂逅了。封神之戰(zhàn)后,我為了你放棄了大周王朝,放棄了天尊的帝位,居住于斗寒宮,成為不問世事的老神仙。”
狂瀾懷念地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你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年。”
東皇逗了狂瀾一番:“我現在就不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年了嗎?”
“咦!”狂瀾淘氣地敲了東皇一拳,嗲嗲聲地說“像你幾十萬歲的人,要不是我憐憫的嫁給你,問這世上還有誰要你?”
“對對對,只有你懂我。”東皇順著狂瀾的意思一說,這才看到人母的笑容,說明她已經氣消了。相應地,東皇緊緊攥著狂瀾的手,二人全神貫注地望著那神像。
“二位,你們是來求因緣的嗎?長生宮的簽一向很靈驗,有求必應,為你們早生貴子求一個吧。”廟祝面帶笑容地走了過來,對仙尊夫婦說。
“不必了,這里只是曾經的過去,回憶一下而已。”狂瀾拒絕了。
廟祝轉過話題對東皇說:“公子,您也不求一下嗎,既然來了就試一試,不準不要錢。”
長生宮的簽意都是東皇定下的,想出什么簽就有什么簽。不過看在廟祝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便勸了妻子一番:“你去求一下,看我們能活多久。”
狂瀾又一個無奈的眼神看向東皇,眸色一傳,二人仿佛眼神中有了對話,人母心下相應說道:“我們經過了天地神劫,擁有與天齊壽的壽元,你還要我去求簽,多此一舉。”
狂瀾跪在神像前,心中念了一個愿望,便求了一支一號簽王。
人母用疑問的眼神丟了東皇一眼,仙尊馬上回答說:“我沒有動手腳。”
狂瀾把一號簽王拿給廟祝,廟祝看了十分驚訝,說道:“整整十年,已經沒有人求過一號上上簽了。姑娘,你求的是什么?”
東皇搶聲對廟祝說道:“求長生,你算一下我們能活幾歲。”
“不是。”狂瀾立即打岔了。
廟祝順摸了胡須,問道:“姑娘,長生宮的簽一向很靈驗,不管是修士還是神仙,都能通聞。”
這座寺廟供奉的是東皇本人,他自然知道簽很靈驗,就不知道解簽之人能否專業(yè)。
狂瀾就座在凳子上,說道:“我求的是我與東哥的未來。”
廟祝翻開簽文,找到姻緣頁的簽文念之:
此命生來得敬仰,到頭傲視仙凡塵。
于是又找到本命頁的簽文念之:
孕育子嬰成霸唱,夫君無子一人還。
廟祝隨后便解釋了簽中之意:“姑娘,只要你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來,衷心于夫君,將來必定有大成就。你命中注定有一子,而且那孩子很聰明。”
狂瀾聽著心里大喜,臉上逐漸生出一絲笑容。然而廟祝說到這里,臉色突然沉下,語氣又變了:“不過……”
“不過什么?”狂瀾著急地問道。
“你夫君命中無子。”廟祝看著東皇說“其中原因老朽也不知道,簽中之意就是這樣寫明。女孩將來有一個孩子,而你命中無子,或許你們以后分開也會有的。”
“你……”東皇剛要反駁,被狂瀾叫住了“東哥,不可打人,廟祝也是按簽中解答。對了,我有香粉落在必勝樓了,你幫我取一下好嗎?”
東皇消了氣,尾隨一個白眼丟向廟祝,便對狂瀾說:“小柔,你在這里等我,回頭我跟他算賬。”
“東哥,快去吧。”狂瀾催促地說。
東皇離去,狂瀾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放在廟祝身上,磨著牙齒,如同一頭猛獸要吃人似的。
“你……你要干什么……”廟祝失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