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璀自那日二叔壽辰后多次想去珠簾坊拜謝楚成都被拒之于門外,正悶悶不樂,這日晚間在自家院中閑逛,忽然眼前一閃貌似一團身影落在了二叔院內,正欲上前,武誨卻在門口攔住:“少爺,老爺在里面打坐,吩咐了不得打擾。”
“可是,剛剛好像有什么人影。”
“少爺不是被眼前掉落的花瓣閃花眼了吧,老奴一直在這兒,并沒有瞧見什么人?”
武誨說的真正兒的,由不得他懷疑。李璀滿腹疑問的轉身離去。轉過院落,趁武誨不注意翻身輕躍上了房頂,剛走幾步又猶豫停下,一會兒又回頭看看,似乎還在猶豫不決,徘徊了半刻鐘后還是一個翻身落在了自己院中。他這一落,把院中點燈的小丫頭倒嚇了一跳,驚呼:“少爺,你怎么又從墻上飛下來了?”
罷了,他是二叔,為李家勞心勞力,為了自己在兩任夫人相繼離去之后再也沒有續弦,自己豈能這樣疑他。
小丫頭臉上掛著一大堆問號慌慌張張的點完燈走了。
李璀沒有偷聽他二叔的動靜,當然也就沒有看到他二叔房中的吳勉吳大人。吳勉查到了董云現在正在珠簾坊,只是礙于李家的面子——他許是覺得李家和楚成關系特別,畢竟楚成獻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來問一聲罷了,當然也是順便打探一點楚成的消息來。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連李志也不清楚楚成的底細,只當她就是帝城之中一個有點名頭的青樓藝妓罷了。
聽罷吳勉細細說了董云的路數,李志才醒悟,自己怕早已被人給盯上額,這個老狐貍半瞇著眼睛說道:“看來我們得好好查一下這個名滿帝城的楚姑娘了,居然敢插手官府的事情”?
李志對這個楚成現在也是毫無頭緒,這么個厲害角色不可能就是憑空冒出來的,就看她那身舞藝,沒有個十年苦練怎么下得來:“自古風月舞坊哪個不是靠官府庇佑,楚成居然敢救朝廷要殺的人,她混跡風月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這點道理都不懂,怕也抱著什么目的來的吧?她要是董云的人那就麻煩了。隴西的董克、西北的李貞都是難對付的刺兒頭啊!”
“最好不要和這兩個人有什么聯系,不然一時半會兒我們還真不能拿她怎么樣了。”
“那就有勞吳大人仔細盯緊珠簾坊了,這個楚成剛到帝城,雖然風頭一時無倆,但卻沒有什么真正的靠山,暫時翻不起什么浪來。”李志捋了捋胡須,走到燭臺前一口吹滅蠟燭,“我們不妨放點線出去,看到底能釣上來什么!”
“哦,對了,放鹽的事情你讓他們把這一趟趕緊做了!”吳勉走出門口還不忘回頭囑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