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薪進了屋子,給眾老人拿出來熱水,也測試了一下范圍。整個院子里都暖洋洋的,進了北屋子里忽然就變冷了。
傍晚上的時候,太陽下山,院子里的溫度變得冰冷,和周圍區別不大了。老人也相繼散去。
半夜,忽然被怪叫聲驚醒,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墻上翻進來。
“賊?”
余薪拿起了板凳又放下,鬼影卡扔出,一道影子覆蓋了,余薪融入黑暗之中了。
那賊輕輕地撬開了門,在房間里到處翻找,折騰了半小時后,啥收獲也沒有,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等到賊離開后,余薪從影子里走出來,手一揮:“跟上他,看看是什么來路。”鬼影嗖地飛出去了。
賊鬼鬼祟祟找東西,應該不是官方的人。官方要找,光明正大的來。除了那個奇怪的羅芷薇,誰還會對我感興趣。
“難道是我爺爺留了一堆黃金,等著我挖出來。被邪惡的黑暗勢力知道,晚上來偷竊。一定是這樣,不能讓他得逞,我得追上去,找到黃金的線索。”
派出去追蹤的鬼影回來了,互相之間的感應得知,追丟了。
余薪不理解,五級鬼影,四點速度,相當于28米每秒。對方只不過是人類,全力奔跑不過是10米每秒。
三倍的速度追蹤對方,還能跟丟了,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轉換成了鬼影視角,霧蒙蒙的世界里,追蹤前面發著紅光的影子。追到一半的時候,很多靈體在霧氣中來回飄動,很香甜可口的樣子。鬼影就追那些香甜的靈體去了,吞掉了一個又一個靈體,等吃飽了,發現追蹤的人不見了。
余薪知道了原因,有種打鬼的沖動,看到可憐0.2的精神,又嘆口氣:“精神少,智能低下,怨不得它。”
狂風呼號,樹葉房屋打的嘩嘩的響,冷徹的風吹進了房間,遍體的肌膚像針扎一般。
連忙去關窗戶,往外面一瞥,夜空中黑風一重重席卷,張牙舞爪,似乎隨時要撲下來,趕快關了窗戶,躲進被窩里去了。
叮鈴鈴!叮鈴鈴!
方格子的棉被掀開一角,手臂伸出,接起手機迷糊糊地說道:“誰啊?”
“是我啊,今天想去祭拜我爸爸,你陪我去好不好。”電話那邊是個動聽的女聲。
余薪很崩潰,好不容易睡個懶覺,還有白癡打騷擾電話。
“祭拜你爹關我屁事,別打擾勞資睡覺,拜拜。”
“我是寧真真。”對面有些咬牙切齒。
“額,你也沒有去學校嗎,今天星期六啊。你在哪里?我馬上到。”
半小時后,見到了寧真真。推著紅色自行車,牛仔褲,白色針織衫;站在路邊就是一道風景線,年紀輕輕就已經前凸后翹了。轉念一想,十七歲,好像也不小了。
“你跑過來的?”
余薪氣喘吁吁道:“我上下學都是跑路的,鍛煉身體。”
寧真真擔心:“那就只有一個自行車了。路很遠的。”
“沒關系,我帶你。”
寧真真警惕道:“不行。我不坐別人的車。”
“你帶我也可以。”
“不要臉,我怎么帶的動你。”
余薪無奈,毛病真多,如果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才不來呢:“只有一輛車,你說什么辦?”
“要不,我們一個騎車,一個跑步?”
“可以。”余薪馬上答應,把自行車往過來拉。
“你干什么?”
“騎自行車啊?”余薪理所當然:“我跑了一路,已經很累了。你的體重小,耗能少,跑起來應該不費勁。所以,應該我騎車,你跑步吧。”
寧真真捏了捏小拳頭,一張臉憋著氣圓鼓鼓的,像兔子一樣可愛。她就看到高大的男生自行車遠去了,無奈地跑步追了。
自行車飛快地跑開,又飛快地騎回來。
“忘了問,去哪里祭拜。”
寧真真低頭跑步,沒好氣地答道:“百蛇山公墓。”
嘎!自行車突然停止,余薪差點從車上掉下來:“你、你剛才說哪里?”
采到鬼氣卡就在百蛇山,當時鋪天蓋地的狂風,還有可怕的吼叫、笑聲,如果不是寧真真爹的出租車恰好經過,那天就兇多吉少了。
百蛇山公墓的那個鬼,估計比女生宿舍的還要難纏。
“你不想去?就把自行車還我,我一個人去。”
余薪有心勸阻:“我的意思是,我們改天再去好不好。”
“不好。”寧真真很不高興,還在賭氣。
又想到紅衣女鬼怕陽光,今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燦爛,萬里無云。或許可以一試。
“中午以前,必須到達白蛇山公墓,半小時內就得離開。上來,我帶你走。”
“干什么。放開我。”
余薪抄起她,按在了座位上。然后蹬著車輪嗖地飚出去了。寧真真滿面羞紅,在后座上舉著拳頭要打,自行車忽然飚出,差點被甩出去。嚇得連忙抱緊前面的固定物。
“死余薪、臭余薪,給你打電話是這輩子干過最后悔的事情。這次回去后,一定把你加入黑名單,再也不理你了。”
自從得到了卡片,余薪的體質就在飛快增加;小紅蛇附身事情后,這個增長更加明顯,力氣比以前大了,速度比以前快了。
自行車帶小女孩簡直玩一樣,超過了路上很多汽車,風馳電掣。
“混蛋,騎慢點,太危險了。”
“慢了更危險了。”
比預計的快的多,早十一點趕到了公墓。
正午太陽光的照射下,還是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燙。進入了墓園大門,忽然就變冷了,似乎里面外面是兩個世界。
普通人都能感覺到。
“余薪,我害怕。”
“是誰非要來的,還說一個人來。”
寧真真確實害怕了,帶著眼淚道:“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要罵我了。”
“你爹,叔的墓地在哪?”
“第三排,向左第六個。”
找到了目標,墓碑上是個男子的照片,看起來很年輕,有點小帥,寧大宗之墓。
兩人把花和水果放下,又灑了一些紙錢。寧真真一言不發,忽然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逝者已斯,哭也活不過來。”余薪出言安慰。
“你走,你走開啊。”
“……”余薪拍了兩下嘴,自覺好像說錯了什么話,退后幾米遠外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