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孟安瑩已經定親了,你就不要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孟采耳雖說難琢磨一些,但也比孟安瑩端莊持重不少。”
今日齊王來看麗妃,剛剛摒退下人,還未張口就聽見麗妃說到,少了平時話語里的寵溺,一時間齊王很是不適應。
“母親這是何意?當初的事情不是已經商議妥當了嗎?其中厲害關系,母親應當也清楚。”
“是那個賤人自己放棄了不是嗎?她已經和丁家的那個有錢沒腦的草包定親了。你還能如何?學那些個武夫沖冠一怒為紅顏嗎?那孟家的二小姐我也見過,秉性容貌都屬上乘,你為何要執迷不悟?”
為何執迷不悟?其實他也不清楚,那日的一舞,讓一個他未曾注意過的小女子驚艷了他。
“母親,不是兒子不退,是已經無可退路了。”
麗妃看著三皇子靜默不語,等著三皇子說下文。
“母親以為那日讓浮生閣的人行刺孟采耳她是如何活下來的?是秦王!居然是秦王救了她,兩次的救命之恩,孟采耳的心怕是已經偏向秦王了,況且,秦王半夜里出現在了孟采耳的閨房,母親能否保證他們二人沒有暗通曲款?難道你要兒子忍受這等恥辱?”
“什么?孟采耳居然這么大膽”
“若非秦王突然出現,如今孟府上下應該都沉浸在孟采耳已故的悲傷之中,孟安瑩又如何會被迫定下了一門親事?我們又如何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這可如何是好?”
孟安瑩已經定了親,如今的形式孟采耳也是非殺不可,難不成要再等上孟家三丫頭兩年?
不行,兩年太長,朝堂上的事情一天一個樣,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搭上孟府的大船。
“我記得孟霆軒也還未婚娶,你表舅家的思怡也正是豆蔻年華,你看不如……”
麗妃舞姬出身,直系的親人早就不在世了,費勁千辛萬苦也就從鄉下的族里找到幾位表親,幾個稍微上過兩年學堂的表哥、表弟,她在朝堂上給他們安排了閑職,雖說沒什么實權,但好歹有一份封路。
“不可。”
思怡那丫頭雖說很是愚蠢,甚至平日的衣著也有些土氣,但那丫頭偏生有一幅傾世佳人的面容,身材也是十分豐滿,才十五歲那提親的人就要踏破了門檻,齊王本想著等自己的正妃懷了孕就把她納為良娣,怎能便宜了孟霆軒。
“為什么?你思怡表妹的相貌可是一頂一的。”
“但思怡表妹的父親官位不高,即使配給了孟霆軒,也做不得正妻,側室都很是勉強,況且,既然那孟霆軒至今未娶就說明他不是貪戀美色的人,表妹又單純善良沒有半點心機,將來萬一那孟霆軒娶了正妻,思怡表妹怕不是要被人欺負死,母妃還平白受了表舅的埋怨。”
“這也不行,那也不能,那你說,你說怎么辦!”
“很簡單,只要孟采耳和丁家的草包都死了,我們的計劃就能照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