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待會兒出去后我們兵分兩路,你記住,先找一盆玉蘭花,如果見到川不要聲張,切記。”顧自謙打開大門,閃身混進人群中。
“哎”這人好厲害。一眨眼就不見了。
方杻走進人群中邊搜索川的身影,邊尋找玉蘭花。
“玉蘭花在哪里?”漸漸她被這里的美景吸引。
遠處湖畔燈火輝煌,流光溢彩,閣樓上站滿了人,個個身穿錦服頭戴玉冠,模樣生的俊朗,年紀在十七八歲左右,都昂著頭眺望著遠處。
方杻跑上閣樓,擠進那群少年中,順著視線望去,遠處建著一座高樓,紅紅的燈籠從底部高高掛起,明亮奪目,扇扇大門敞開,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樓里走出一隊衣著光鮮靚麗打扮統一的美人。她們手里都各持一件樂器,鐘、古琴、玉簫、塤分散開,然后開始奏樂,翩翩起舞。
方杻扯著身邊少年袖子:“兄臺,你知道這是在干嘛么?”
少年眼睛盯著美人看,嘴里喃喃道:“蘇錦兒。錦兒。”
“兄臺?”
少年這才回過頭看著身邊的人,年歲不大,皮膚白皙,明眸皓齒,臉上圓潤額頭飽滿,穿著不合身的錦服,顯得人更嬌小玲瓏。
“你是誰,扯我衣袖做甚?快放手。”少年惱羞拂袖。
“小少年,你哥哥我今年二十有一,少說也比你大幾歲。”方杻側頭繼續尋人。
少年語氣轉好,還是忍不住鄙夷道:“那你怎的長得這般矮小。”
方杻這暴脾氣快抑制不住了:“要你管。”
“我叫陶然,你叫什么?你不知道這樓是不能隨便上來的么?”
見方杻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少年湊過來小聲說:“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你看見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沒,是歌坊的第一歌姬蘇錦兒……”
方杻踮起腳尖手扶欄桿,一雙杏眼不停地掃視著。
“紅衣女子?那么多個人穿紅衣,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方杻翻了個白眼,“是那個在跳舞的?還是那個在唱歌的?或者是那個在撫琴的?”
“你可真笨吶,哪個最漂亮的就是!”少年搖頭嘆息:竟遇上個不解風情的呆瓜。
“都是女神級別的人,我又不是男,哎算了,我不跟你糾結這些了。”找人要緊。
顧謙說的那盆花到底在哪里?
少年道:“你是否在尋什么?需要我幫你嗎?”
方杻把劍橫在身前:“你,離我遠一點。”突然這么熱情必有妖,還是小心點為妙。
看著他一副戒備狀態,少年也沒有生氣,只是笑盈盈地說:“我可是蠻城的萬事通,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交個朋友嘛!”
那告訴他應該沒事吧。
“借一步說話。”兩人退到角落里。方杻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注意他們,才小聲地說:“小弟,這附近哪里有玉蘭花?”
“你就為了找這個?”少年一臉吃驚地看著她:“你居然為了朵花而放棄看美人的機會,花有人嬌美嗎?真是暴殄天物。哦,實在難以相信世上還有你這樣的人。”
少年一臉惋惜,仿佛這是一件令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方杻:怎么又扯上美人了!我就不該多嘴。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給個準話。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好吧!其實就在南面的花閣里,那里就有玉蘭花。”少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等他回神時方杻早就消失無蹤。
“唉,我還是繼續看我的錦兒吧!”少年倚欄遙望著閣樓里的女子,一臉癡情迷醉。
川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角落里,穿一身小廝服,壓低頭,他在尋找出口。
本以為逃出去找方杻,沒想到卻又被卷進這里。
他能感應到方杻就在這附近。這里嘈雜喧囂,充滿浮躁不安的氣息,讓人無法靜心,就好像體內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一樣。川本能抗拒這種感覺。
大廳寬敞典雅,雕梁畫棟,頂上掛著五彩琉璃燈,微風輕輕吹拂,琉璃燈便晃動著,折射出斑斕的色彩。
蘇錦兒坐落在大廳中央,一襲紅衣,三千青絲挽起,頭戴梅花簪,膚如凝脂,素手纖纖撥動琴弦,一張櫻唇涂上艷紅口脂,輕聲吟唱著蠻城小調——離人愁。
蠻城有一規矩,一直延續至今,從未有人逾越。
這里是蠻城的繁華地帶。對面站滿了少年的樓閣名為離人閣,但凡年滿十八歲時,必須上閣樓聽這首離人愁,對面的歌坊每夜都會有女子吟唱,聽過了就算是成年人了。
可是今夜,這歌聽著卻是變味了。
廖家公子廖賴仗著背后勢力龐大,強行帶人闖進歌坊,指名要蘇錦兒獻上一曲,若是她不肯,就把這里夷為平地。
歌坊中人又哪里見過這等場面,都緊抱成團,瑟瑟發抖。蘇錦兒又能如何,她不過是一柔弱女子,身世卑微,不得不低頭俯首。
一位身穿華服錦衣的男子臥坐在毯子上,鬢間戴著朵芙蓉花,面色紅潤,眼神迷離地盯著蘇錦兒,“人比花嬌,美艷無雙。”
繼而他嘲諷道:“都說我蠻城的第一美人暮遲衛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人間絕色,呵!也不過如此!
還沒錦兒的萬分之一。”
“哎,廖兄此言差矣。這二者之間沒有可比性,這歌姬怎可和暮家千金相提并論,廖兄,你這話我權當做是玩笑話聽過便忘了。”
另一男子嘴角勾著笑,看著廖賴時眼神陰冷似有刀子刮過,當男子轉頭看向他時又換了一副面孔,將剛剛的狠戾隱藏起來,眼神帶笑,“來來來,廖兄,李某敬你一杯。”
這個李敖自以為把情緒隱藏得很好,殊不知廖賴盡收眼底。兩人不過是在做戲,廖、李兩家表面上和睦相處,私底下不知暗自較量了幾番。
目前為止,廖家略勝一籌。
今日宴會是廖家舉辦的,宴請一些與廖家示好的小家族。洋洋得意的廖賴還特意把他的死對頭請來,想狠狠地羞辱一番。
廖賴心想:哼!以為攀上了暮家就想壓我廖家一籌,想都別想。我廖家背后的勢力豈是你這跳梁小丑能扳倒的!

鄉下土妞
我該好好反省反省一下,知識匱乏總讓我感覺腦殼痛,我更應該好好的學習學習! 總之感覺寫書不易,但絕不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