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罪魁禍首
華燁秘密情報網絡和忍冬的扶風樓聯手,不到一日,就查到了黑衣蒙面人都來自暗門。暗門自立門起,就是專門為權貴鏟除障礙的殺手門,只要給錢,什么骯臟的見不得光的刺殺都接。
暗門的殺手從小接受訓練,被暗門獨門秘術控制,任務完不成自殺可以說是最好的結果,暗門殺手都會在齒縫見藏下致命毒藥,一旦任務失敗,就服毒自殺。所以,暗門從沒有被活捉的殺手,沒有人知道暗門的門主是誰,在哪里?
華燁對此早有懷疑,只是暗門一門一百多年前已被剿滅,如何能死灰復燃,所以華燁才沒有將殺手與暗門聯系起來。既然穆月和暗門有關聯,或者說能買通暗門,那她身后那人的勢力絕不一般,決不可再留在宮里。
目前的罪證足以將穆月治罪,華燁當機立斷,下詔將穆月貶為庶民,流放北疆,永不得回皇城。對此,真真是贊同的,真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但她絕不容許有威脅到華燁的隱患存在。
穆月可不是省油的燈,詔書下倒華清宮,她抗旨不接,口口聲聲說懷了龍種,嚇得宮女太監們都不敢擅動,傷了龍胎,那可不是小事。
真真和華燁在一心島聊著穆月,宏昌突然來報:“啟稟陛下,罪妃穆月抗旨不接,她口口聲聲說……”
宏昌抬眼看了看真真,似乎有所顧忌。
“說!”華燁等得有些不耐煩。
“說她懷了陛下的孩子,奴才們不敢擅自做主,特來回稟。”宏昌說完,并不敢起來,一直跪著,等候指示。
華燁眉頭緊鎖,真真面露憂郁,誰都沒說話。
真真內心掙扎了很久,強裝平靜,“先把穆妃關押在華清宮,一應供應不減,讓太醫把脈診斷。”
宏昌跪安自去辦理,不提。
宏昌走后,真真站起來,徑直往忘川亭走去,沒有管華燁,華燁不放心,遠遠的跟著、望著、守著。
真真站在忘川亭上看著整個皇宮,這個充滿欲望、權力、交易和利益的地方,終究不是涂家村,怎么還能奢望爹娘那樣的感情。她努力調整心態,讓自己不傷心,不難過,不嫉妒,不吃醋。嘗試后,好像通通都失敗了,她做不到。
真真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穆月這個事實,現在又多出一個孩子,她丈夫和別人的生孩子,她真的沒有那么大度。但事實擺在眼前,逼著真真不得不大度,說一千道一萬,孩子都是無辜的。
漸入深秋,天氣轉涼,風起,吹動真真蘭色裙擺,若大的忘川亭,真真纖細的身姿,顯得單薄無助。這樣的背影,刺痛著華燁的心。
真真站了多久,華燁就守了多久。
吹了那么久的冷風,真真清醒了,明白了,既然選擇了這段感情,那就堅守到底。轉身,真真看到華燁遠遠站著,她強迫自己要平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
真真走向華燁,挽著他,說:“孩子是無辜的,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來。如果穆月還是不知悔改,那這個孩子就由我來養。”
華燁聽到這句話,不知應該高興還是心疼,他高興的是這輩子能夠遇到真真,心疼的是真真總是為別人想,不懂得憐惜自己。
從忘川亭回來后,真真決定去華清宮看看穆月。穆月并沒有因為被降罪而一蹶不振,依舊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平日愛穿的金線繡袍,在院子里吃著點心,看到真真來了也不行禮。
“姐姐怎么有閑心到華清宮來看妹妹,哦,對了我想姐姐不是專程來看我的,應該是來看皇子的吧?想把我從華清宮趕出去,涂真真你想都別想,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孩子,你們誰也別想動他一根毫毛。”穆月越說越激動。
“月兒,我現在還叫你一聲月兒,不為別的,只為你你能夠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回頭是岸。”真真在穆月對面坐下,冷靜的說。
“回頭是岸,那你告訴我回頭的路在哪里?岸在哪里?涂真真,你別老裝成一副圣女救世主的樣子,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白蓮花的嘴臉,真讓人感到惡心。”穆月作出嘔吐的動作。
“你現在是戴罪之身,陛下沒有刺死你,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你還說這些不知好歹的話。”霜花護主心切,沖著穆月說。
霜花還想接著數落,被真真攔下。
“月兒,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你不能讓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母親吧?”真真用話語刺激穆月,希望她能夠看清事實,及早回頭。
“什么?你敢?你是想去母留子,讓我的孩子認賊作母,這絕不可能。”
穆月站起來,拉住真真的衣領,使勁扯,弄影急忙制止,將穆月制服。穆月還是不甘心,滿嘴胡言:“涂真真,我懷的是陛下的孩子,以后就是這里的王,你呢,有什么?什么都沒有,不要高興得太早了。”
真真見穆月半句都聽不進去,沒有任何回心轉意的意思,再說無益,帶著霜花、弄影回一心島。同時,吩咐看守的人要好好伺候穆月,她想吃什么盡量滿足她。
真真此行沒有達到目的,她原來想著穆月是遭遇了穆王府的變故,所以性情大變,本性還是善良的,加以引導規勸,定能放下仇恨,及時回頭。現在看來,是真真太天真了,穆月已經被仇恨吞噬,無法回頭。
此刻,真真對穆月半分都恨不起來,反而同情和可憐穆月。
回到一心島,華燁早就等在了那里,他沒有問穆月的情況,因為他心里沒有穆月,他對穆月一點都不關心,他最擔心的是真真。
“真真,還好吧?”
真真呢故意氣華燁,:“你放心,穆月很好,還有力氣跟我斗嘴,你的孩子也很好。”
“真真,你明知我問的不是她,而且我只想跟你生孩子。”華燁表情嚴肅,說的一本正經。
真真看著就想笑,剛才的不高興頓時煙消云散。
“華燁,說真的,我剛剛去看穆月,她毫無悔改之意,以后孩子生下來,是否交由她撫養,要慎重考慮。”
“真真,放心,這些事都交給我,我一定能夠處理好,你只管安心在一心島,做我的妻,為我生子。”
真真瞬間羞紅了臉,轉身走進木屋,又把華燁一個人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