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樂樂嘟著嘴道,都一直維持著一個同樣的姿勢不變,會腰酸背痛,身子麻木,會難受,不由自主地亂動。
忍,能忍,只能忍一時。
多忍一會兒,就多難受一會兒。
真不知道要忍多久,樂樂心里頭沒底。
“不準亂動!”沉著一張臉,聲色薄涼,席言澤冷然看向他。
“知道了。”
不情不愿,樂樂應(yīng)了一聲,想反抗,卻反抗不了,訴說了不滿,也一樣沒用,真是沒轍了,樂樂只好認了,不肯配合亂動了,最后遭罪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咬著牙,樂樂躺著,索性一動不動了,視線流轉(zhuǎn),落在了別處,“隨你了,我干脆不動了,直接成了忍者神龜好了。”聽他的,多忍忍,忍不了,就咬著牙繼續(xù)忍著。
“看在你是我爹地的份上,我忍!”并非心甘情愿,只是別無他法,樂樂妥協(xié)了,嗓門微低,透著絲絲隱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樂樂自我安慰,盡量平靜下來。
樂樂低頭,變乖了,席言澤松了手,準備涂抹藥膏,樂樂的額頭傷著了,倘若涂藥膏時不肯聽話亂動了,他會再一次傷著他。
上藥,抹勻,讓藥膏暈開,席言澤仔仔細細井然有序地進行。
時而,他會碰著樂樂的傷口。
“嗷!疼啊,爹地……”情不自禁地,揪著底下柔軟沙發(fā)的一角,樂樂皺緊眉頭,呼吸微微急促,“你、你下手輕一點。”
今夜,逃跑中,樂樂摔了一跤,卻由于情況危急不能停下來處理傷口,只好一個勁地沒了命地往前跑,為了活命,他沒辦法理會自己的傷勢。
到了別墅,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又出了很多汗,為此,他上了樓洗了個澡,都忙好了,好餓,他來了廚房一趟找吃的了。
自己做了個漢堡,當作用了餐了。
拾掇好自己,累,也困,想睡覺了,鮮血凝固,傷口有些結(jié)痂了,不疼了,不知不覺中他忘了這一茬了。
此時,剛好席言澤幫忙處理一下傷口,誠然小心,動作不重,可一碰到了他的傷口,依舊會疼。
“知道疼,就不該受傷,你要學(xué)會保護好自己。”細致入微的一點點涂抹著藥膏,席言澤面龐冷硬,卻稍稍放柔了嗓音。
“其實,很多時候,惡人一旦盯上了你,會受傷,你都無可奈何。”嘆氣一聲,樂樂托腮,像個小大人一樣說道。
不同意,席言澤微微加重了幾分力道,令樂樂吃痛,“不夠強大,才會被欺負。”散發(fā)著霸氣凜然的氣場,睥睨一切一般,他一字一頓道。
弱者,軟弱可欺。
強者,沒人敢欺。
一夜之間,樂樂會被人一路追著打,上躥下跳,一步之差就被抓入夜場陷入危險的沼澤之中,顯然,受人欺負,卻還不了手,樂樂不夠強大。
“是,是不夠強大。”吃痛,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樂樂附和道,隨后,強忍著疼痛,佯裝若無其事,淡定,坦然,繼續(xù)道,“在你的眼皮底下,我居然被人欺負了,只怪我的靠山不夠強大。”
受欺負了,就歸咎于爹地身上。
到了別墅,有個靠山在,依然會堂而皇之地被欺負,真不像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