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澤半瞇著一雙冷眸,寒光乍現,見她轉身直走,他徑直上前三步并作兩步扣上了顧清漫白皙纖細的手腕,將她壓在了身后的法拉利上。
縱然深藏不露,身手敏捷,卻是沒有一點防備,猝不及防,她一著不慎被他禁錮,走不了,也動不了。
手腕被他緊緊扣著,疼。
“松手!”昂著一張精致瑰麗的臉面,顧清漫冷著嗓音道,一個男人近在咫尺,寸寸逼近她,他清爽冷冽的氣息縈繞在周遭,她反抗,一點都不習慣。
靠得近,太近了,似乎只要一抬頭,就能觸碰到他冷硬的下巴。
顧清漫不虞,微怒。
沒有松手,席言澤低下頭,湊近她。
分明舉止親密,曖昧,卻不見空氣中有絲絲甜蜜流轉,沒有點點怦然心動流淌,有的只是不甘示弱的劍拔弩張,是箭在弦上火花迸濺的千鈞一發。
絕美的面龐,冷峻的五官,席言澤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女人,居然挑釁我,對我不敬,你好大的膽子!”
不止是一次了,在頭一次見面也一樣,膽大妄為,違逆他,不見一點恭敬,她真是不將人放在眼里,呵,不給她一點苦頭吃,她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他不拘的倨傲,由不得她一再輕賤!
他至上的威嚴,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而今,顧清漫一度觸碰了他的禁忌。
怠慢,漠然,給他甩臉色與他叫板的人,他決心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也許,席少,你可能不知道……”稍稍停頓了一下,面向他,顧清漫氣勢凜然,微冷著紅唇,“我,也不是好惹的!”
不是她膽大,而是他欺人太甚。
淡漠,孤傲,板著一張臉,言語之間并不友善,夾槍帶棒,甚至,他動了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松開,她仰著頭,一下子火氣就上頭了。
是,他是第一帝少,京城權貴,在商界叱咤風云,呼風喚雨,確實是威風凜凜,名聲斐然,讓人不敢小瞧,不敢欺負他,不敢凌辱他一分一毫,不敢與他正面交鋒,都敬他,畏懼他。
顯然,他不是好惹的,可是,她也曾是高貴冷艷的顧家千金,光鮮亮麗,我行我素,清傲不可攀。
被家人捧在手心,寵入骨里,洛城,沒人欺凌她,唾棄她,被家人呵護,她不曾受傷,不曾受委屈,直到一個女人帶著顧雨萱來到了顧家鳩占鵲巢……所有一切幸福漸漸地幻滅了。
五年前,游艇上,顧雨萱親手一把將她推入幽深的大海里,她幾乎溺亡窒息而死,走過了鬼門關,逃過一劫,她一朝懷孕,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國分娩,生下了樂樂。
恨意,幾乎吞沒了她。
日日夜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苦惱夾雜著痛苦伴隨著她。
困難,坎坷不平的一叢叢荊棘鋪滿了她一步步前進的道路,倔強,不輕易放棄,咬緊牙關挺過了一次次難關,一點點往上攀爬,爬到了頂端,巔峰,終于能神氣,昂首闊步,俯視一切。
有自己的自尊,她不會輕易低頭。
絕不因他是手握權勢第一帝少,她就要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她泰然自若,有自己的一身傲氣,顯然,她一樣不是好惹的!
“哦,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耐!”手漸漸往下,捏著她漂亮的下巴,微微用力,使勁,弄疼了她,像是奪命一般滲透著點點冷酷殘忍的言語一字一字的從席言澤性感的薄唇里蹦出來。
于他而言,顧清漫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對他構不成一點威脅,他不足為懼。
而且,出手,只需一個招式,他就能輕輕松松地將她治服。
跟他作對,她簡直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