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位置上,他不罰我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課堂上還真是吵啊,都沒辦法好好聽課了,物理老師這眉頭一皺,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安靜點。”
然后班上才安靜了一下,不過也只是安靜了一點而已,過了一會又吵了起來,一節課下來,什么都沒聽到。不過就算聽到了我也聽不出個什么所以然,理科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一節課后,許方方直接睡癱在桌子上,我想出去都不好意思吵醒她。
“喂,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認識的?”
唐銘龍突然和我說話,讓我嚇了一跳,因為我們兩個之間其實沒什么共同話語。
“哦,就上個學期吧,偶爾遇見的,然后就認識了。”
“哦,那還好。”
唐銘龍這么一說我就有點懵,什么還好,我怎么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我似乎就懂了什么,唐銘龍對許方方的態度,以及無事獻殷勤,總是再告訴我些什么,就連周末有時候我和三科出來玩時都會看見許方方和唐銘龍兩個人在公園里玩,或許是我多慮了,就玩玩有什么好懷疑的。
這天,我和三科來奶茶店里,就是上次高依來的地方。
我問道:“三科,咱倆又不喜歡喝奶茶,來這里干什么?”
“什么你不喜歡喝奶茶,就不要在芳子她們面前說了,這是高依要的,我只是過來買一下而已,對了,芳子也在那,你要不要過去玩一會?”
“玩什么?”我很好奇為什么這群人出去玩居然不叫我,還有三科似乎沒有注意到許方方的事情。
“狼人殺,挺好玩的,天黑請閉眼。”說著,三科就用手把我的眼睛給蒙了起來。
這閉眼閉得好真實,聽說芳子在那我也就過去了,我過去時,芳子正在努力的閉著眼,等待下一次狼人來襲,然而,當上帝說狼人請睜眼時,我看到芳子把眼睛睜開了,原來這家伙自己就是狼人啊,芳子看到我時,說了一句:“你怎么會在這。”
好嘛,直接暴露身份。于是,下一輪,芳子就被其他人投了出去。
芳子走過來氣得跺腳,“你害得我暴露身份了。”
“怪我咯,你自己要說話的,本來我還是打算繞到你背后的,誰知道你這么快就睜眼了。”看著芳子氣呼呼的樣子真的很開心,因為芳子這種想氣又氣不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兩邊的臉頰會有淡淡的紅暈。
“你倆在那說什么悄悄話呢?”三科喊道。
“沒有,馬上來了。”芳子說。
我們兩個過去后,我發現好多人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可以很熟,包括芳子,三科和高依他們都可以混得很熟,開始玩狼人殺后我基本都是一語不發,這樣的場合對于我真的是太難了,不一會我就感覺到有寫吃力,因為我發現他們基本上不會理我,都是和自己比較熟的人說話,三科在那里當著上帝,也就沒多少功夫管我,就時不時調侃我一下。
玩了一會,我感到很吃力,就退了,看著他們玩得很開心,我就想為什么我融入不了團體呢。
我說:“抱歉,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這時候,我還特別欣喜,三科應該會和我回去的吧。
三科也看出來了我的無奈,就說:“好吧,你先回去。”
看起來三科一點和我回去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他就忍心這么讓我一個人回去了嗎。
靜待了一分鐘之后,我自己離開了那個場地,果然還是自己一個人永遠不會感覺到自己可憐,因為再怎么可憐也永遠只有自己而已。
仔細想想,好像這么多年除了依靠別人生活,我就沒自己獨立過,特別是心理上,是時候讓自己獨立了,雙手交叉靠在后腦上,我就這么走到葉河旁邊,今年的水位要比去年高了不少啊,上一次芳子在這個地方,雙腿伸下去都才能勉強碰到水面,現在水都快冒上來了,時不時還能看到有小魚游過。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子我的肩膀,然后蒙住了我的眼睛,手很軟,很溫暖,蒙上之后一語不發。
我說:“芳子,別鬧。”
芳子似乎感到很驚訝,把手放開“你怎么知道是我?沒意思。”
“這還需要猜嗎,你呢,怎么不和他們玩呢?”我說,沒想到最后居然是,芳子過來了,其實我也沒怎么期待過其他人過來,我覺得三科都不過來,那么還會有誰過來呢。
“我不喜歡玩狼人殺,而且,他們說的什么我都聽不懂,我還會胡亂睜眼睛。”
“啊,那么我去的時候你的身份是什么?”
“好像是村民,我就沒有得到過狼人。”
是嗎?那么說我去的那時候芳子其實不是狼人,她只是不太清楚游戲規則,所以那一局的結果其實我看不懂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這個。
“沒事,下次不玩了,我也不喜歡玩這個。”這么說起來,那么那一局的狼人看到自己隊的人多出來是不是很慌,還有點不清楚結果,不過為什么芳子立馬就出局了,這個原因我應該大概能猜得到,大多數都是因為不會玩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啊,你真的打算回家嗎,好無聊啊。”芳子說。
“不然呢,要不然我還能去哪里,我現在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我家,學校了,周圍的村鎮又遠又不好玩,還不如我們葉城。”
“你好無趣啊,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芳子就快速的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跑不動了,她把我帶到我家,她把我帶到一扇年久的木門前,這不是我家嗎,帶我來我家干嘛?
她說:“你先把書包放好,然后把單車推出來。”
我把書包放好后,看了看已經積灰了的單車,輪胎還有些癟,我就把單車和打氣筒都拿了出去,芳子看著我的車,問道:“你到底有多久沒有騎車了?”
我說:“有一段時間了吧,因為上學后就不太敢騎,怕有人扎輪胎,而且我每次都是直接出門就忘了騎了,走到一半才想起來的。”
芳子聽我說完就進去接了一盆水出來。
“你接水干嘛?”我不解的問。
“洗車啊,我裙子坐上去就臟了。”
就這樣,我的單車被芳子洗了一遍,車身擦得反光,看起來這車就像是復活了一樣,但是芳子的裙子也臟了,我看她的裙角沾了些灰就去幫她拍拍。
芳子看著我:“其實可以不用管的,反正遲早要臟。”
“那你還幫我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