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我和芳子,諾大的病房里只有一個病人,我坐在床邊,芳子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去上課了,我拿出書本,把我能記到的全部和她說,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芳子撐起來坐在床上,身體也比前幾天有力氣的多。
我問道:“你這真的是發燒嗎?”
“是啊,只是因為我的體質比較弱而已。”雖然芳子這么說,但是我還是不太信。
晚上,我們聊了很多,我頭一次和別人聊這么多,連三科也沒有聊過這么多,也許是因為三科是男的的緣故吧。
就這樣,芳子一直病到快考試,終于好了。
這天,芳子的哥哥來到醫院,手里提著熱水壺,看著我醫院里,很是驚訝。
“哥,你怎么來了?”芳子問道。
“怎么,我就不能來嗎,我來給我親愛的妹妹送飯啊。”芳子的哥哥把水壺和飯盒放下,芳子拿起來打開。
“哥,我不吃青菜,你知道的吧。”
“沒辦法,食譜上這么寫的啊。”
我見沒有我插話的我份上,自覺的走出去,沒想到三科也來了,就在外面。
“三科,你怎么來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沒干什么,我就來看一下芳子,話說都快考試了,怎么還在病啊?”
“不知道,芳子就說是發燒。”
下午我和三科照常去上課,坐到座位上,蘇讓問我:“芳子怎么了,還沒來上課?”
“病了啊,不是都知道嗎,但是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老師走進來,班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上課了有一會,教室在走過來一個人,半身靠在門邊,隨口說了一句報告。
老師看過去,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站在門口,身上散發出吊兒郎當的氣息,老師對他說:“進來吧。”
唐銘龍走了進來,引來一陣的唏噓,老師拍著黑板,大聲吼道:“別說話,看黑板。”
下了課,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打鬧的打鬧,芳子在這個集體里就像是可有可無一樣。
現在看來我那時候的想法太過于天真了。
就在這樣一個看起來完全正常的一個集體里,有一個人很不和諧用一種奇怪的姿勢睡覺,并且在激怒他的同桌。
我坐到高依旁邊,高依看著我:“你來這干嘛?”
“你看一下蘇讓。”在課上我就忍不了蘇讓了,這家伙睡著了,剛下課還流口水。
高依看了一下就說:“好惡心。”
我說:“那個最近鄭澤文有沒有向你表白之類的?”
“啊!什么,你再說一遍。”高依被這個問題問得措手不及,有些臉紅。
“我說……”我還沒說出來,高依就說。
“沒有。”
我還沒說完,干嘛這么肯定,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是嗎?”我一臉奸笑地看著高依。
高依說:“真的沒有。”說著還把我從位置上推開。
我依舊坐在她旁邊,忽然她說:“我覺得芳子的病不是發高燒,都這么久了。”
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來岔開話題,好吧,她成功了。
“她自己都說是高燒了,而且就算不是高燒咱又能干什么呢?”
“這個……”
“話說你們上次是去干什么,我還不知道呢?”
“什么……”
“就是上次芳子的那個女生該干的事情,三科的你們都知道了,芳子的事呢。”上次三科去找那個女孩,準備被表白時,芳子似乎也有件事,不過當時我們沒有太在意而已。
“和三科一樣啊,只不過三科那件事是開玩笑的,而芳子這個是真的。”
啊!這件事突然給我心理上來了一擊,我急忙問道:“誰啊,那個班的,答應沒有?”
高依被我突然的三個問題搞暈了,說道:“三個問題先回答那一個啊?”
“第一個。”
“就是隔壁班的那個叫什么來著……田恒平,好像是吧,不過放心,芳子沒有答應他,這說明你還是有機會的。”
啊!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來了呢,我就問了一下而已啊。
“你在說什么?聽不懂啊。”我心里跳得很快,難道我真的喜歡芳子嗎?
高依微笑著看著我,我最怕她這樣看著我了,因為這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這種情況就怕怕什么來什么,墨菲定律。
高依說:“沒事,你大可以追她嘛,萬一被林晨搶走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林晨要是追到了芳子那我怎么辦,誒?我為什么要提到芳子呢,我真的喜歡芳子?
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關于我和芳子的謠言,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發現,因為我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為我和芳子太過于親近,所以班上,甚至隔壁班的也有人認為我在和芳子交往,但是林晨知道真相,所以林晨還在追芳子。
謠言一旦傳開,收回來就很難了,就算很久之后這個謠言沒有再繼續傳下去了,但是還是會被人記住的。
難怪芳子會和我說怕別人誤會。
放學路上。
“小宏,小宏!!!”三科大聲叫到。
都湊到我耳邊了。“干嘛,我聽得到。”捂著被三科聲波傷害的耳朵。
“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你怎么答應,有什么事嗎?”
芳子的事情算不算事?這個想法一下子被我否決了,“沒事,真沒事,我就是心不在焉而已。”
“哦,下午去我家吃飯吧,你一個人在家也挺孤單的。”
“好啊。”
我們來到了三科家,三科家里比以前干凈了很多,三科得父親也坐在沙發上,雖然沙發上亂糟糟的,但是也比之前好多了。
三科的父親看見我,很是驚喜,“喲,小宏來了,怎么樣,比以前好多了吧。”
三科的父親看起來也比之前有精神多了,也不知怎么了。
不過三科對他父親的態度還是一樣。
三科什么也沒說,帶著我上樓,我趁上樓時,說了句:“叔叔好。”
我和三科把書包放下,就出去買菜了。
再回來時,三科父親把飯煮好了,看著我們拎著菜,走過來把菜拎進去,說道:“沒事,我來做菜。”
三科的父親有所轉變,對三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