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我沒有,張了張嘴卻發現這慕容玖完全轉移了話題,我臉一黑:“別轉移話題,你的傷怎么樣了?”
慕容玖見被發現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阿知,真的沒事,我縱橫沙場那么多年,這點小傷真的不足掛齒。”
我白了一眼:“呵呵。”
小傷?不就是欺負我看不見嘛!看不見,你說小傷我還能反駁不成。
我不說話了,我說再多,可我看不見,哪怕慕容玖騙我已經沒事了我也發現不了,便也由著他去了,不管怎么樣,在不能確保我安全的情況下,我覺得慕容玖不會輕易的讓自己出事。
我這樣想,慕容玖也這樣說了,他說:“阿知,在你沒有復明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我的心忽然跳的厲害,雖然我知道是因為慕容愔他才會說這些話,可是無疑的,在這一刻,我確實被他的話語感動了。
慕容玖,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你,你會心甘情愿死在我的手上嗎?
我們在密室呆了三天,福伯終于來了,福伯來的時候我已經叫不醒慕容玖了,他靠自己的意念堅持了兩天,在第三天天亮之時,終于熬不過去了。
“福伯…”我實在是害怕極了,這是第二次,他又是因為我出事。
福伯寬慰我道:“阿知,你放心,阿凌福大命大,沒事的。”
好在福伯來的及時,慕容玖就像福伯說的,福大命大。
福伯告訴我,慕容玖帶著我找到福伯的時候,他其實傷的比我重,我只是昏迷,可是慕容玖卻是重傷。
我在他看來好像是只剩下了一口氣,可是他自己,卻是真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福伯將他醫治,他醒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我,見到我后,只問我如何,而對于自己的傷勢只字未提。
福伯說,在他看來,我同慕容玖雖是夫妻,卻又不像,慕容玖待我的好里帶著很深的愧疚,而我對他,關心之余卻又帶著疏離。
愧疚,是因為慕容愔嗎?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只想他能活下去。”
不管如何,現在他還不能死。
我聽見福伯也嘆了口氣:“他會醒來的,你也會看見。”
又過了三日,慕容玖果真如福伯所說,醒了過來,然后福伯帶著我們離開了密室。
福伯說:“阿知如今的情況已經不需要再針灸了,不出意外,這兩日就能看見。”
慕容玖向福伯道謝:“福伯,這個恩情,阿凌一定會報答的!”
福伯笑著拒絕:“老朽是個醫者,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阿凌,”福伯又說,“好好照顧阿知。”
我心頭一顫,不知道為何福伯會忽然這樣說。
我聽見慕容玖有些激動的聲音:“我會的,阿知,你聽見沒有,你就快能看見了。”
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我聽見了。”
“福伯,謝謝你!”
慕容玖,也謝謝你。
只是,我還未復明,慕容玖的人便找到了我們。
慕七,原名慕錦,永安侯世子,自小同慕容玖關系好,在戰場上幾次出生入死,是慕容玖的得力副將。
蘇長離曾說,要想打敗天朝,慕容玖和慕七,必須死一個。
同福伯告別后,慕容玖便帶著我回了東宮。
其實我是有些可惜的,因為福伯救了我,我卻連他的容貌都不知道。
再次回到東宮,我總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阿蘿見到我,又哭又笑的,在得知我看不見后,一陣沉默。
我知道,她是在自責,自責自己一心只想著狩獵,全然沒有把我的安危放在眼里。
可是,我又何嘗不是掉以輕心了。
誰會知道,皇家獵苑,也會有那么明目張膽的迫害。
皇后娘娘來看了我,她告訴我,害我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是愛慕慕容玖的一名女子,她只說了是一名女子,卻沒有告知我那女子的身份。
雖然我也好奇,卻始終沒有多問,皇后娘娘不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而我也怕結局的血腥。
而自從回到東宮后,接連兩日,慕容玖都沒有來找我。
而我的眼睛,在回宮的第二日便好了。
福伯真是這當世的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