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集冷心兒還淳于自由 上官彬彬獨自外出
月黑風高,神醫(yī)山莊幾名刀客攙著淳于清高倉惶地跑在荒山野嶺,想要擺脫身后飛鵲山莊的高手,可飛鵲山莊高手是緊追不舍,如何也擺脫不了。
終于幾名刀客帶著淳于清高來到高峰之前,準備要飛下去,可沒想到,高峰邊緣站著三名黑衣劍客,擋住去路。
“是殺手三雄,我們走不了了。”一名刀客恐慌地道。
“放開我……”
淳于清高從幾名刀客手里掙脫出來,提劍展臂飛向殺手三雄,在離殺手三雄十幾步處,一揮手里冰劍,一團白色地劍氣化為一只仙鶴,啼叫著,飛行向殺手三雄,殺手三雄慌忙揮劍抵擋,可擋不住如此之強的劍氣,被震飛。
“淳于姑娘!快隨我們離開飛鵲山莊。”
幾名刀客帶著淳于清高飛下高峰,向遠處朦朧地夜色跑去。
寂寞劍客被淳于清高冰劍所傷,身中寒氣,渾身發(fā)抖,還好有鶴頂紅與魔獄心的照顧,才回到自己屋里。
“你快將寒氣逼出來。”鶴頂紅將厚厚地被子給寂寞劍客披上,很急切地道。
“大哥!要是你不能將寒氣逼出來,就喊我。”
魔獄心擔憂地叮囑一句寂寞劍客,拉著鶴頂紅走出屋外。
趙寂寞緩了幾口氣,提起一口氣,抬起顫抖地雙掌,開始用功,因身中寒氣,感覺自己身上真氣都被凍結似的,運行極為困難。
鶴頂紅、魔獄心在屋外等候,心情甚是焦急,深怕寂寞劍客會有什么不測,不過,現(xiàn)在絕對不能去打擾寂寞劍客。
過了好一會兒,鶴頂紅實在是等不下去,爬在屋門上,從門縫向屋里看去,看到寂寞劍客還在用功,才松了一口氣。
“鳥姐!你盡管放心,我大哥定能將寒氣逼出體外的。”
“我就知道淳于清高武功高深,不可小覷,在不了解她的時候,不能與她比試,不然,定會吃虧。”鶴頂紅語氣里透著生氣,看來是在責怪寂寞劍客不聽自己的話。
“鳥姐!在江湖上,吃些虧,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敗在淳于清高劍下,也許……”魔獄心壓低聲音,苦悶地道:“我大哥就沒命了。”
“是啊!今夜實在是太險了,慶幸淳于清高手里沒有飛鶴飛舞劍,要是有飛鶴飛舞劍,你大哥恐怕就兇多吉少了。”鶴頂紅吁出一口氣,心中懸吊著的石頭,終于落下。
“淳于清高來試劍江湖,飛鶴飛舞劍應該已經離開了千年寒冰島,可淳于清高手里并沒有飛鶴飛舞劍,這有些奇怪。”魔獄心尋思著說道。
“魔獄心!你是為你大哥而來?還是為飛鶴飛舞劍而來?”
“我當然是為大哥而來,我劍法不高,就算得到飛鶴飛舞劍,也稱霸不了江湖。”
以魔獄心的武功,確實得到飛鶴飛舞劍,也稱霸不了江湖,不過,自他欺騙寂寞劍客,隱藏冷心兒在客棧之事,鶴頂紅就不在相信魔獄心,總覺得他別有用心。
鶴頂紅目光犀利地看了幾眼魔獄心,倒吸一口冷氣,憂愁地道:“一刀一劍平分江湖,刀指的是江山英雄刀,劍指的是飛鶴飛舞劍,所以,我飛鵲山莊定要得到飛鶴飛舞劍,誰搶奪飛鶴飛舞劍,我鶴頂紅就殺了誰。”
如今江湖之上,神兵利器就是飛鶴飛舞劍與江山英雄刀,在二十幾年之前,神醫(yī)冷心兒的相公翩翩君子手持江山英雄刀,所向披靡,江湖之中無對手,要不是,各門派掌門請出九霄飛鴻,如今的江湖就是翩翩君子的。
“鳥姐!我愿出手相助飛鵲山莊,幫大哥得到飛鶴飛舞劍。”
“好!只要追到淳于清高,你就從淳于清高身上問出……”鶴頂紅眼前一亮,看到殺手三雄之中三弟跑來,急忙迎上去,急切地問:“淳于清高呢?”
“淳于清高武功還未盡失,我們擋不住她,劍氣太強了。”
“不愧是仙鶴門的高手。”魔獄心緩步走過來,滿臉肅然:“鳥姐!讓我去追吧!我定能追上淳于清高。”
“我們追上淳于清高了,可是,淳于清高身邊有江懷情。”
“江懷情?”
魔獄心追上去,是要對付身中劇痛的淳于清高,而不是對付江懷情,再則說,憑自己的武功,根本不能與江懷情一戰(zhàn)。
“我就知道江懷情定會前來相救淳于清高。”
鶴頂紅親眼看到幾名刀客救走淳于清高,就猜到江懷情來了,可是如此放走淳于清高,實屬不甘心,所以,才命殺手三雄去追。
“鳥姐!我們如何行動啊?”
“江懷情救走淳于清高,定會日夜不停趕回神醫(yī)山莊,我們是沒有機會追上淳于清高,更沒有機會將淳于清高帶回飛鵲山莊。”
鶴頂紅心里清楚,如今寂寞劍客身中寒氣,飛鵲山莊沒有高手可與江懷情一戰(zhàn),所以,派人追上去,那就是送死。
“唉……”魔獄心長嘆一聲,滿臉苦澀:“看來,神醫(yī)山莊高手是越來越多了,我大哥想殺入神醫(yī)山莊為母報仇,是越來越困難了。”
“當務之急,我是要得到飛鶴飛舞劍,我相信,淳于清高已經將飛鶴飛舞劍帶回江湖,只不過,沒有帶在身邊而已。”
“那如今之計,我們要盯緊神醫(yī)山莊。”
為了得到飛鶴飛舞劍,魔獄心、鶴頂紅派出很多密探,盯緊神醫(yī)山莊,只要神醫(yī)山莊有風吹草動,就會得知。
幾日之后,江懷情、上官彬彬、小冰花帶著淳于清高走進神醫(yī)山莊,來到涼亭,面見神醫(yī)冷心兒,冷心兒看到淳于清高,回想起李劍花的相貌與打扮。
“淳于清高見過舅母。”淳于清高恭敬地行禮。
冷心兒站起身,幾步走到淳于清高面前,端詳幾眼淳于清高,倒吸一口氣,滿臉地傷感之色:“見到你,就像是見到了你的師父。”
“師父命我先來神醫(yī)山莊拜見舅母,說,神醫(yī)山莊是她的家。”
“神醫(yī)山莊不僅是你師父的家,也是你的家,雖然你在千年寒冰島長大,但是,你是神醫(yī)山莊的人。”
“不用舅母提醒我,我七歲入神醫(yī)山莊為婢,被師父看上,追隨師父遠赴千年寒冰島,今日回到神醫(yī)山莊,愿聽從舅母差遣。”
原來淳于清高與淳于冰花自幼便入神醫(yī)山莊為婢女,被李劍花看上,收為徒,才有了今日武功,今日的身份。
冷心兒冷看一眼淳于清高,回身走到石桌之前,坐下來,從衣袖里掏出一疊紙,拆開放在石桌上,抬頭看向淳于清高,淡然地道:“這就是你們姐妹的賣身契,今日當著我兒懷情,我徒兒彬彬的面,我把它交給你。”
淳于清高震驚地瞪大雙眸,著急地問:“舅母所言可為真嗎?”
“當然為真……”此話出口,冷心兒看向上官彬彬,輕聲道:“彬彬!將賣身契交到淳于清高手里。”
“是……”
上官彬彬幾步走到石桌前,接過冷心兒手里的賣身契,回身走到淳于清高面前,將手里的賣身契交給淳于清高。
淳于清高迫不及待地看了幾眼,慌忙與小冰花跪下來,感激地道:“舅母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日后愿聽從舅母差遣。”
“李劍花已經收你們?yōu)榕畠海銈兙褪俏业募胰耍蘸竽銈兊钠鹁印参#寂c我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所以,你們兩姐妹要聽從我的安排。”
“我明白,不會另舅母失望。”
“好!我已經為你安排了閨房,現(xiàn)在你去看看是否滿意。”
此話出口,冷心兒身側的一位身穿碧裙的婢女走到淳于清高身側,很有禮貌:“淳于姑娘!請隨我來。”
“舅母!我與冰花先去了。”
淳于清高暫別冷心兒,帶著小冰花,隨碧裙婢女而去。
冷心兒望著淳于清高遠去背影,深吁一口氣:“與小時候確實不一樣了。”
“師父!淳于清高已經成為我們的人,我們神醫(yī)山莊多了一位高手。”上官彬彬滿臉歡喜地道。
“眼下她是我們神醫(yī)山莊的人,不過,以后是不是可就難說了。”
“師父將賣身契送于她,她能不感激嗎?”
“她是應該感激我,可這是江湖,利益勝過恩情,殺心勝過善心。”冷心兒倒吸一口冷氣,感慨:“人心太過復雜。”
“人心再復雜也不用怕,師父聰明絕頂,誰不畏懼?”上官彬彬聽到冷心兒說人心,想了一下,泛起笑容,安慰冷心兒。
冷心兒微笑地看了一眼上官彬彬,輕聲道:“此次你有功,想要什么?”
“我想休息幾日,去附近小鎮(zhèn)上逛逛。”
“那我讓懷情陪你去。”
“不……不,我一人去就好,我已久很長時間沒有單獨游玩過了。”
“好吧!為師就讓你自己出去玩三日。”冷心兒想了一下,答應上官彬彬的請求。
“謝謝師父!”上官彬彬歡喜地感激,可瞬間臉上笑容消失,泛起尷尬之色:“師父啊!我手頭緊,能不能給我些銀子啊?”
“你去找管家領吧!”
“謝師父!”上官彬彬謝過冷心兒,歡歡喜喜地走去。
江懷情看著上官彬彬遠去,擔憂地道:“自己去游玩,難道是想逃走?”
“你想什么呢?彬彬怎會逃走?”
“母親!得派人盯著彬彬,雖然說,外面小鎮(zhèn)上都有我們神醫(yī)山莊的眼線,但是,不得不防別有用心之人。”
“你放心!彬彬不會走太遠,一旦有事,你一個時辰就能趕去救她。”
冷心兒對自己的徒弟上官彬彬了解很深,知道上官彬彬膽小,并且,是一個謹慎之人,因此,推測上官彬彬不會離神醫(yī)山莊太遠。
“以彬彬性格,應該不會走太遠。”
“淳于清高與寂寞劍客決戰(zhàn)之時,你應該躲在暗處,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你們都下去吧!”冷心兒下命令讓身側所有婢女離去,滿臉認真地問道:“告訴為娘,淳于清高武功造詣到了何境界了?”
“淳于清高將仙鶴門劍法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與寂寞劍客在伯仲之間,早早就發(fā)現(xiàn)寂寞劍客劍法的破綻,但寂寞劍客劍法過快,沒有機會在找到破綻時,一招擊敗寂寞劍客,這才使寂寞劍客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寂寞劍客劍法有破綻?”
冷心兒聽過江懷情的話,將重點放在寂寞劍客劍法破綻之上。
“是啊!寂寞劍客劍招有破綻。”
“寂寞劍客是東方稱霸徒弟,劍招怎會有破綻?”冷心兒仔細琢磨琢磨,覺得不可能,搖搖頭:“不可能有破綻,破綻是他故意露出來的。”
“這怎么可能?要不是他抓到淳于清高的劍,就死在淳于清高劍下了。”
“他能抓到淳于清高的劍?”冷心兒沉思片刻,提起一口氣:“看來,寂寞劍客的確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是高手,不過,若我與淳于清高聯(lián)手,定能擊敗他。”
“你與淳于清高聯(lián)手,那就是江山英雄刀與飛鶴飛舞劍結合,可平分江湖,就算是絕世劍客,也難以抵擋。”
江山英雄刀、飛鶴飛舞劍是江湖上神兵利器,任何兵器也抵擋不住其威力,所以,可平分江湖,稱霸江湖。
“淳于清高并沒有將飛鶴飛舞劍從千年寒冰島帶回江湖,難道是?”江懷情壓低聲音,猜測道:“李劍花不想讓我們神醫(yī)山莊稱霸江湖。”
“淳于清高是李劍花義女,既然來試劍江湖,怎能不將飛鶴飛舞劍帶回江湖?只不過,是淳于清高擔心有人覬覦飛鶴飛舞劍,沒有將飛鶴飛舞劍帶在身邊而已。”
“那我們如何才能讓淳于清高拿出飛鶴飛舞劍呢?”江懷情認真地問。
“為何要讓她拿出飛鶴飛舞劍?”
“母親不認為此時正是我們神醫(yī)山莊稱霸江湖的時候嗎?”
“我覺得不是時候。”冷心兒很冰冷地回答。
“為什么?”
“因為,霸主是九霄飛鴻,因為,仙鶴門掌門是追星箭,她們與我神醫(yī)山莊同氣連枝,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我神醫(yī)山莊要稱霸江湖,就失去了她們,失去了她們,誰還會與我們神醫(yī)山莊結盟?”
若神醫(yī)山莊稱霸江湖,就算冷心兒曾經醫(yī)治過很多門派人物,但是,不會有一個門派站出來支持她,更不會與她結盟,再則,稱霸江湖,就是要爭奪武林霸主,就是與霸主九霄飛鴻為敵,九霄飛鴻怎會再把她當作姐妹。
江懷情仔細想了一下,嘆息一聲:“以我們神醫(yī)山莊此時的勢力,確實難以稱霸。”
“你現(xiàn)在不要想著如何稱霸江湖,要想想如何才能使神醫(yī)山莊勢力越來越大。”
“如何擴大我們神醫(yī)山莊勢力,兒子想不出方法,不過,兒子知道,此時應該盯緊淳于清高,以免她給我們神醫(yī)山莊帶來禍事。”
“淳于清高來江湖試劍,定會闖出禍事,不過,你不用盯著她,你照顧好彬彬,我們神醫(yī)山莊就萬事大吉了。”
“母親之意是……”江懷情想了一下,泛起笑容:“彬彬會盯著淳于清高?”
“彬彬比你心思重,不會盯著淳于清高,會派人接近淳于清高。”
“兒子自知不如彬彬聰明,兒子愿陪同彬彬去游玩。”
“去吧!為娘會裝著毫不知情。”
冷心兒同意江懷情陪同上官彬彬游玩,理由就是讓江懷情保護上官彬彬。
過了一夜,上官彬彬喬裝打扮,裝扮成為一個普通姑娘,背一個包袱,走出神醫(yī)山莊,來到附近的一個小鎮(zhèn)上,因小鎮(zhèn)離神醫(yī)山莊,來往的江湖人士比較多。
觀察幾眼街巷里行走的江湖人士,上官彬彬繼續(xù)前行,穿過幾條街巷,眼前一亮,看到繁華景象,街巷兩側擺滿小攤,有賣小吃、有賣首飾、有玩雜耍的。
“呵呵……”
上官彬彬開懷一笑,歡喜地跑向前,盡情地觀賞,盡情地玩耍。
因吃喝玩耍過于開心,一天在眨眼之間便過去,迎來夜幕,夜幕落下,街巷行人極少,都聚集在客棧、酒館里,客棧、酒館熱鬧起來。
上官彬彬走進一家客棧,目光明亮地觀察客棧里的客人,發(fā)現(xiàn)客棧里有不少江湖人士,都在飲酒,談論江湖之事。
“姑娘!里面請……”一名店小二發(fā)現(xiàn)上官彬彬,跑過來接待。
上官彬彬隨店小二走到一張桌前,坐下來,輕聲問:“還有客房嗎?”
“有……有,請問姑娘是要住舒適的客房?還是將就一晚?”
“我將就一晚,要不起貴的客房。”上官彬彬從衣袖里掏出一些碎銀子,交到店小二的手里,輕聲道:“給我來一碗素面。”
“好咧!姑娘……”店小二拿著碎銀子歡喜地跑去。
上官彬彬拿起桌上茶壺,倒了一碗茶,端起茶碗喝茶,聆聽不遠客人的談話,沒想到,他們所談之事,竟然是淳于清高試劍之事。
“真沒想到,消息竟然傳得如此之快,看來是飛鵲山莊將寂寞劍客戰(zhàn)勝淳于清高消息,傳到了江湖。”
“淳于清高是仙鶴峰李劍花的親傳弟子,竟然也敗在寂寞劍客劍下,看來過不了多久,飛鵲山莊的勢力就能趕上神醫(yī)山莊了。”
“我覺得飛鵲山莊與神醫(yī)山莊之間,早晚都會一戰(zhàn)。”
“我聽聞寂寞劍客東方沉浮是翩翩君子與金沙兒之子,不知是真是假啊?如果是真的,那么,寂寞劍客定會揮劍神醫(yī)山莊。”
“寂寞劍客劍法再快,豈是神醫(yī)山莊兩大高手的對手。”上官彬彬聽到幾個江湖人士的談論,心中不忿。
“姑娘!你的面來了……”店小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地素面走來,放在桌上。
“多謝!”
上官彬彬一句感激,拿起筷子,往面里加了一勺辣椒,攪拌攪拌,一口一口地吃起來,不急也不忙,這是因在神醫(yī)山莊一年之久,吃相也已經改變。
雖然,在專心吃面,但依舊在聽身旁幾位江湖人士在說話,而正因如此,上官彬彬沒有發(fā)現(xiàn)在樓上有人盯著她。
一位身穿深藍衣,帶著黑色面紗帽的夫人,正盯著上官彬彬,觀察上官彬彬一舉一動,而上官彬彬卻絲毫沒有發(fā)覺,看來,這位夫人武功在上官彬彬之上。
“夫人……”
一個身穿黑衣、披著黑色披風之人,突然出現(xiàn)在深藍衣夫人身旁,只見,他面色冰冷,沒有絲毫地表情。
“放牧人!下面那個姑娘身份可疑,命你的兄弟們去試試她。”深藍衣夫人聲音異常地低沉,幾乎聽不到她的話語。
放牧人定睛看向上官彬彬,目光異常可怕,隨后,彈出一粒碎銀,擊在一張酒桌上,正在飲酒的三位江湖人士,抬頭驚愕地看向放牧人,放牧人給他們使眼色,讓他們三人去試探上官彬彬的武功。
三人明白放牧人意思,放下酒碗,起身向上官彬彬走去,上官彬彬發(fā)現(xiàn)有人向自己緩步走來,裝作不在知,還是細嚼慢咽地吃面。
“啪……”
一只很大地手掌拍在桌上,上官彬彬抬起頭,神色淡定地看向三個江湖人士。
“姑娘應該是江湖中人吧?”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上官彬彬很冷淡地問。
“我們想請姑娘喝杯酒。”
“恕我不能奉陪,我雖是江湖中人,但我從不飲酒。”上官彬彬想了一下,泛起一絲很冰冷笑容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與姑娘喝碗茶,這姑娘不能拒絕了吧!”
“我不拒絕,喝碗茶而已。”
上官彬彬起身端起面碗,扣在一個人臉上,一掌震碎飯桌,將三人震出去,借機,挎著包袱跑出客棧。
放牧人從樓上飛下來,帶著一絲生氣地喊:“追回來。”
客棧里多一半的客人起身,追出去,沒想到,深藍衣夫人帶著這么多高手。
上官彬彬武功不高,逃命的功夫可不差啊,轉眼之間,十幾名高手便找不到上官彬彬,只能分開尋找,然而就算是分頭尋找,也找不到,只能回客棧。
放牧人沒想到上官彬彬竟然能逃脫,大為震驚,感覺到身后有人走來,急忙轉身,回稟道:“夫人!那個姑娘逃走了。”
“挺機靈的。”
“夫人!剛才她打出一掌,是何掌法?威力不小啊!”
“你在關外放牧,不知江湖掌法,剛才那位姑娘所使掌法,應該是醉心掌。”
“醉心掌?”放牧人想了一下,目光一亮,急切地道:“我想起來了,夫人曾經說過,是仙鶴門的掌法,能讓人失去記憶。”
“剛才那位姑娘會醉心掌,但絕不會是仙鶴門中人,若她是仙鶴門中人,是不會逃走,會與你我交手的。”
深藍衣夫人如此了解仙鶴門高手,看來曾經是江湖中人,并且,與仙鶴門有恩怨,至于是何恩怨,定不會是報恩的。
“我倒是很想見識仙鶴門的劍法。”
“你剛來江湖,不要急著與人比試劍法,有的是機會讓你見識江湖高手。”
“一切我都聽夫人安排。”
放牧人從未踏入江湖,不敢冒然挑釁江湖高手,只能聽從深藍衣夫人之命,而正因此,被深藍衣夫人所利用,因為,他并不知深藍衣夫人的真實身份。
夜色剛入深,江懷情便得到上官彬彬在客棧遭遇,帶著十幾名刀客,威風凜凜地而來,而客棧已經打烊。
江懷情定睛怒看一眼客棧大門,從一名刀客手中拔出長刀,刀光一扇,“轟”地一聲,將客棧大門擊碎。
“什么人?”
沒想到,客棧雖打烊,可里面坐著很多名高手,其中就有放牧人。
“給我將他們拿下。”
江懷情不問客棧里是何人,也絲毫不給對方解釋機會,一聲令下,十幾名刀客拔刀沖進客棧,與放牧人手下交起手來。
“原來江湖人不講理。”
放牧人一氣之下,拔出手里鋒利地長劍,揮劍掃倒幾名刀客,犀利地目光投到江懷情身上,看了一眼江懷情,怒喊一聲,沖向江懷情,江懷情毫不畏懼,使出飛心爪,抓住放牧人鋒利地長劍,向后退了幾步,將放牧人甩出去。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神醫(yī)山莊地界撒野,欺負彬彬。”
“原來你是神醫(yī)山莊高手,今夜我就領教領教神醫(yī)山莊高手的刀法。”
放牧人提劍要沖向江懷情,深藍衣夫人飛出來,攔住放牧人。
“夫人?”
“隨我離開此地。”深藍衣夫人急切地一句話,飛躍而起。
“撤……”
放牧人呼喊一聲,帶著自己的手下,飛上屋頂,消失在夜空。
“窮寇莫追……”
江懷情急忙喊住自己的手下,不讓自己的手下追去。
“公子!他們是什么人?為何劍法如此怪異?揮劍如揮刀似的。”一名刀客滿臉好奇地問向江懷情。
“他們應該不是江湖中的高手。”
“那他們?yōu)楹我獮殡y彬彬姑娘?”
“找到彬彬,你就知曉了。”
江懷情沒想到上官彬彬所遇到的竟是江湖之外的高手,所以,更加擔心上官彬彬安危,著急地帶人去尋找。
上官彬彬從放牧人十幾名手下緊追之下逃脫之后,便找了一家客棧,因擔心會被找到,就直接住進客房,讓店小二將一碗面送進來,在客房里吃面。
從十幾名高手緊追之下逃脫,也算是上官彬彬的本事,現(xiàn)在安心地吃上一碗熱面,心里極為平靜,不去想任何事情。
“好吃!”
上官彬彬津津有味地吃,隨口說了一句,聽到走廊有雜亂而疾快地腳步聲,一愣,將手里的筷子放在面碗上。
這么晚,客棧已經打烊,不可能會有這么多人在走廊行走,所以,上官彬彬立即就覺得可疑,急忙起身走到榻前,拿起自己包袱,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飛下去。
“咔”地一聲,屋門打開,江懷情帶著刀客沖進來,沒有看到上官彬彬,大為震驚,掃視屋里,發(fā)現(xiàn)桌上的一碗面,發(fā)現(xiàn)窗戶是打開著的。
“公子!上官姑娘應該剛走。”一名刀客輕聲說道。
“她跑什么呀?”江懷情甚是郁悶。
“上官姑娘聽到我們的腳步聲,誤認為是那伙人。”
“她倒是謹慎,還沒看清楚是誰,就逃之夭夭了。”江懷情震驚地睜亮眼,看了幾眼身側刀客,脫口而出,不知是稱贊,還是責怪。
“公子!上官姑娘剛走,我們應該能追上。”
“本來能好好睡一夜,現(xiàn)在是睡不成了。”
江懷情擔心上官彬彬安危,不能將上官彬彬安危交付給自己帶來的手下,只能帶著自己手下去尋找上官彬彬。
上官彬彬從窗戶逃走,覺得小鎮(zhèn)已經不安全,不能再留在小鎮(zhèn)上了,便立刻走出小鎮(zhèn),在荒野之地過夜,靜等天亮。
天邊染紅,朝陽冉冉升起,一縷帶著寒冷地晨光照耀在上官彬彬身上,上官彬彬被晨光刺眼,輕吟一聲,睜開朦朧地雙眼,揉揉雙眼,睜亮眼,向周圍尋視幾眼,扶著身后的樹,徐徐站起身來。
“該去何處呢?”
剛出來一天,雖然遇到一件棘手之事,但是,上官彬彬并不想回神醫(yī)山莊,還想去別處游玩一天,再回神醫(yī)山莊。
“姑娘請留步。”
一側傳來輕聲細語,一位身穿深藍衣、帶著黑色面紗帽的夫人,從一側走來。
“你是何人?”
上官彬彬見到深藍衣夫人,立刻提高警惕,雖然,昨夜沒有注意到深藍衣夫人。
“我乃是無容夫人。”
“無容夫人?”
上官彬彬在神醫(yī)山莊一年之多,對于各門各派的人物都有所了解,雖然不夠深,但是,名字還是記得住的,現(xiàn)在聽到無容夫人,感到極為陌生。
“姑娘會使醉心掌,敢問姑娘是仙鶴門高手?還是神醫(yī)山莊高手?”
“我是……”上官彬彬覺得無容夫人問話有可疑,想了想,肅然道:“我與神醫(yī)山莊、仙鶴門并無關系。”
“姑娘很機靈,不過,在我面前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一些。”
“我會醉心掌,就得與神醫(yī)山莊、仙鶴門有關系嗎?”
“是啊!會醉心掌,就與神醫(yī)山莊、仙鶴門有關系,雖然姑娘的醉心掌并未完全使出,但是,威力可不小啊!”
昨夜是無容夫人命放牧人試探上官彬彬的,所以,無容夫人將上官彬彬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當上官彬彬使出醉心掌那一瞬間,便猜到上官彬彬身份。
“原來昨夜是你逼我出手。”
“呵呵……”無容夫人獰笑幾聲,厲聲:“若我沒猜錯,姑娘應該就是上官彬彬,是神醫(yī)冷心兒徒弟。”
“你究竟是何人?”
“你跟我走,就知道我是誰了。”
“休想……”
上官彬彬毫不猶豫,抬掌擊向無容夫人,無容夫人不慌也不忙,眼睜睜看著上官彬彬將手掌擊在自己胸口。
醉心掌擊在胸口,使被擊中者痛徹心扉地喊叫,可無容夫人卻沒有痛苦地吼叫,淡定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姑娘!你不愿跟我走,我也不會強求,為何要出手呢?”無容夫人淡然地道。
上官彬彬撤掌,氣吁吁地道:“你內力極為深厚,我傷不到你。”
“別動……”
身后一柄冰冷地長劍伸到在上官彬彬肩上。
“上官姑娘!你放心跟我走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讓你認清一人。”
無容夫人輕而易舉就抓到上官彬彬,并且,帶著上官彬彬消失在神醫(yī)山莊附近,任憑江懷情如何尋找,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找不到上官彬彬,意味著上官彬彬出事,江懷情趕回神醫(yī)山莊,將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講給母親。
冷心兒聽到江懷情詳細地敘說,仔細想了想,嘆息:“事有蹊蹺啊!”
“定是那伙人抓走了彬彬。”
“你不是說,那伙人是來自江湖之外嗎?既然來自江湖之外,怎么會對神醫(yī)山莊附近地形如此了解呢?竟能避開你們這么多人。”
“這……”江懷情想了想,堅定地道:“他們應該是剛來到江湖。”
“無論他們來自哪里?無論他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要對付我神醫(yī)山莊,不然,怎會抓走我徒兒上官彬彬呢?”冷心兒一句道破關鍵問題。
“憑他們十幾人,也敢與我們神醫(yī)山莊為敵嗎?”
江懷情知道放牧人有多少手下,與放牧人交手幾招,知道放牧人武功高深,所以,才想也不想,說出此話來。
“他們會找人聯(lián)手,最有可能會去找飛鵲山莊鶴頂紅。”
“孔雀膽還在我們神醫(yī)山莊,鶴頂紅不敢對我們神醫(yī)山莊不利。”
“用我的徒兒上官彬彬交換孔雀膽,我倒是很愿意。”
對于冷心兒來說,自己徒兒是最重要的,其價值要比孔雀膽重要,所以,只要鶴頂紅用上官彬彬來交換孔雀膽,自己會立刻答應。
幾日之后,鶴頂紅收到無容夫人書信,因此事重要一些,便將書信拿到寂寞劍客面前,與寂寞劍客商議。
寂寞劍客閱覽幾眼書信,目光冰冷地看向鶴頂紅,冷淡道:“見見無容夫人。”
“我也覺得應該見見無容夫人,可是,她究竟是何來歷,我一無所知。”
“她隱瞞自己身份并不重要。”
“不……不重要?”鶴頂紅有些驚愕,與寂寞劍客對視幾眼,深深瞥了一眼寂寞劍客,郁悶地說道:“我懷疑,軒轅君子、白骨血來江湖,與她有關。”
“你是說,她就是躲在軒轅君子、白骨血身后之人?”
“很有可能,所以……”鶴頂紅滿臉擔憂之色,壓低聲音:“我們得小心。”
“小心什么?她剛來江湖,沒有勢力,沒有靠山,不敢陷害我們飛鵲山莊,也不敢利用我們飛鵲山莊。”
“話雖如此,不過,我覺得無容夫人沒那么簡單。”
“不必有那么多擔心,我陪你去會會她。”
寂寞劍客去見無容夫人,其目的,是要知道無容夫人是否要對付神醫(yī)山莊,若要對付,那么,倒是可以考慮聯(lián)手,不然,一切都免談。
“那兩日后,我們去見見無容夫人。”
鶴頂紅有寂寞劍客在左右,膽子比曾經大了許多,就算是沒有把握之事,也敢去做,就算是不敢招惹之人,也敢去招惹。
上官彬彬被無容夫人帶到飛鵲山莊附近,猜到無容夫人要見鶴頂紅,要與鶴頂紅結盟,一起來對付神醫(yī)山莊,所以,很擔憂自己的安危。
看到上官彬彬憂心忡忡,無容夫人猜測出上官彬彬心思,幾步走到上官彬彬面前,語氣冰冷地道:“我說過,不會傷害你,就不會傷害你。”
“你為何要與神醫(yī)山莊為敵?”
“你怎么知道我會與神醫(yī)山莊為敵?”
“你見到我使出醉心掌,猜到我的身份,卻把我?guī)У竭@里,我怎能猜不出你要與飛鵲山莊結盟,對付神醫(yī)山莊呢?”上官彬彬神色淡然,冷淡地解釋。
無容夫人凝視幾眼上官彬彬,陰森地道:“我真后悔自己說過的話,現(xiàn)在就應該命放牧人一劍殺了你。”
“你是說我有過人之處是嗎?”
“是啊!你過于聰明了,我從你身上,看到了你師父冷心兒年輕時候的影子。”
“你認識我?guī)煾福俊鄙瞎俦虮虮犃裂郏瑵M臉地震驚。
“二十多年之前,你師父冷心兒踏入江湖,因醫(yī)術高明而聞名江湖,因心地善良打動了翩翩君子,可是,自她成為翩翩君子的妻子之后,就對江湖地位,山莊掌管權有了覬覦,為了江湖地位,山莊掌管權,她費盡心機,成為了今日的神醫(yī)冷心兒。”說完話語,無容夫人像是回想起二十年之前往事,由衷地深吸一口氣,傷感地道:“現(xiàn)在的你與你師父年輕時,是一模一樣,善良而聰慧,沒有野心。”
“我?guī)煾笗r刻記著自己是一位大夫,從來沒有見死不救,為何會與你結怨?”
“我與你師父結怨,并不是因她對我見死不救,而是因她籌謀害我,將我徹底給毀了,將我一生都毀了,今日我來到江湖,誓死也要找你師父報仇雪恨。”無容夫人越說越憤恨,可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之久,所以,與冷心兒仇恨極深。
“師父究竟對她做了什么?”
雖然,上官彬彬看不到無容夫人黑面紗后的表情,可從無容夫人語氣里可斷定出,無容夫人滿臉猙獰,眼神充滿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