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曼達雖然被老法師說的一愣一愣,有所觸動勉強一笑,可是看著老法師遠離之后還是壓低了聲音故意說道;
“這個老者也太會說話了吧,說什么都煞有介事一樣,可真是的,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這樣愛數(shù)落別人,我還是吃點東西快給他去干活吧。”
某些說不清楚的東西早已經(jīng)隱隱刺痛了薩曼達的父親,微微失神之下,聽到薩曼達的話也只是點頭稱是而已,現(xiàn)如今一片茫然當(dāng)中還有什么事讓他能去想呢?就算想到了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后街小巷當(dāng)中,凱瑟琳僅有的幾個親戚都在強忍著疼痛治療傷口,凱瑟琳諾諾的說道;
“我們還是盡快去溫泉哪里居住吧,哪里有一個治療法師可是非常厲害的,別說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了,我們在這里真的很不安全,一直有人追查我們家的下落呢。”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凱瑟琳的侄子卻不顧父親阻止的眼神,還是憤憤難平地說道;
“就算有一個懂得治療的學(xué)徒也好哇,他們敢一直鬧到天亮,我們還怕什么呀,我說那些治安官絕對不應(yīng)該蠢到連城里的小賊和盜賊團都分不清楚,純粹就是故意的。還有你們都是哪里不對呀?為什么不去投奔議會會長的兒子呢?”
不料凱瑟琳的哥哥卻把眼一瞪大聲說道;
“去去去,滾一邊去,你懂什么?如果不是你拿了人家的一些東西,又在哪里嚷著救命,治安官的人能來嗎?學(xué)他們那副德行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那些偷雞摸狗的混蛋以后還會讓咱家安穩(wěn)過日子嗎?你認(rèn)得誰是誰呀?”
凱瑟琳雖然總有些怯懦,可也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事實上從小就受到了無盡的無賴騷擾,此刻看著侄子總感覺十來歲的侄子絕對不像是在瞎編,可是誰又能保證沒有盜賊團的人潛伏在溫泉鎮(zhèn)周圍呢?
有很多問題細(xì)細(xì)想起來未免也太過于恐怖了,如果治安官等人因為施威特的事而對自己全家都很不高興的話,那么這些小盜賊以后會怎么樣呢?可以說全家都已經(jīng)必死無疑。
放棄那些根本就不敢想象的問題,凱瑟琳輕輕撫摸著侄子的頭問道;
“你餓不餓?我來給你準(zhǔn)備好吃的吧。”
小侄子非常開心的一笑說道;
“好哇,我去準(zhǔn)備劈柴,外面的劈柴都被這幾天大雨淋濕了。”
不料,小侄子剛剛走到房門口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咽喉舉了起來,凱瑟琳全家的所有人立刻被嚇得呆住了,施威特怎么會這樣快又這么囂張的找到這里呢?
斯威特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
“好久不見了凱瑟琳,你還好嗎?能不能跟我說說,上次你被那些匪徒帶走以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凱瑟琳緊張的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中年法師父子倆卻帶著許多人笑呵呵的來到了后巷,還沒有進門就開始大聲喊道;
“凱瑟琳,凱瑟琳,我怎么聽說凱瑟琳回來了?快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人又欺負(fù)了最可愛的凱瑟琳。”
屋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中年法師隨即又大聲喊道;
“是不是對全家住在這里有什么不滿意啊?怎么都不見人影了?”
聽到這些話,便讓斯威特一肚子的窩火郁悶,短短這幾天的時間里,斯威特已經(jīng)遭受到了遠超過從前所有經(jīng)歷的萬倍屈辱,此刻就算他不想發(fā)作也不行,而且看著凱瑟琳非常的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了獲得最強秘技的機會。
立刻夾帶著凱瑟琳沖出了門口,中年法師故作姿態(tài)的無比驚訝般說道;
“斯威特,你這是干什么?快給我放開人質(zhì)。”
斯威特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和凱瑟琳夫婦是多年好友,怎么可能看著她被你們軟禁在這里,今天還是不要故意和我為難了吧,給我讓開。”
中年法師立刻把眼一瞪說道;
“哎,你這渾小子怎么說話呢?我可是看不慣總有些人欺辱孤兒寡婦才會照顧凱瑟琳全家,你在哪里亂說些什么?”
中年法師的父親立刻笑呵呵的說道;
“斯威特你別再胡鬧了,快走吧,看在我和你的老師多年相交不錯的份上,我們不會去治安隊告發(fā)你在這里鬧事的,還是趕快走吧。”
斯威特一聽到這些話,立刻滿肚子的悶氣全部爆快要發(fā)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
“真有種,你們真有種就去試試,讓我看看你們能告發(fā)我什么呀?都給我滾開,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說著話,一個非常憤恨瞪著斯威特故意站在門口的人,瞬間被一錘頭打翻在地,斯威特不假思索的邁出了通往真正絕境的大門,豪不猶豫的走向了被預(yù)先設(shè)定好了的不歸路。
另一個人卻很是聰明的躲過了致命一擊,隨即手捂著被擊碎的肩膀,很是凄厲慘叫著大聲喊道;
“殺人了,施威特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啊……。”
就在施威特全力揮舞著小圓錘追出了一步,沒有打中這個重傷的年輕人以后,中年法師很像是終于回過神來一樣大聲喊道;
“斯威特你最好看清楚了現(xiàn)在的狀況,就算你立刻逃跑,也會永遠受到議會的通緝,勸你還是放棄了用凱瑟琳全家威脅我們的做法,必須立刻放下武器和人質(zhì),否則的話,我們會在治安隊到來之前殺了你。”
斯威特看著許多人很快匯聚而來,他也不是不知道今天恐怕會有些麻煩,就算治安隊短時間內(nèi)無法趕來這里,夾帶著凱瑟琳從人群當(dāng)中一起逃脫也極為勉強,可是他為了得到最強秘技又不得不這么做。
老法師和他的兒子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十分中肯的說道;
“施威特,我們和你的老師可是多年的好友哇,你竟然會對我的學(xué)生動手,而且還公然將他如此殘忍的殺害,你可對得起我們曾經(jīng)幫助你制裁了巡查官全家嗎?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的話就一命抵一命,要你留下命來給我的學(xué)生償命。”
施威特看情形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一個大概,極為不屑的冷笑著沉聲說道;
“你這個廢物暗算了別人還想扯到了我的頭上嗎?即然會想在我的面前邀什么功,我今天就不和你們計較,都給我滾開,別再弄這些齷齪伎倆拖延時間,當(dāng)心真的逼急了我,我會殺光了你全家全族。”
另一邊的薩曼達在一片茫然麻木的辛苦工作當(dāng)中,非常柔美的阿亞娜輕輕問道;
“薩曼達,你怎么沒有去勸勸舅舅,他要走了。”
薩曼達立刻笑著問道;
“阿亞娜表妹你別再替你舅舅擔(dān)心了,怎么不問問自己的父母去哪里了呢。”
略顯憔悴的阿亞娜眨了眨眼睛說道;
“我還想問你呢,連你也不知道我父母去哪里了嗎?”
薩曼達也預(yù)感到恐怕會有些什么事,但還是微笑著說道;
“你舅舅應(yīng)該會去找你的父母吧,他們應(yīng)該也很擔(dān)心你,所以才會到處去亂找,沒準(zhǔn)又跑去認(rèn)領(lǐng)什么尸體了呢,呵呵呵。”
對于本來有些過于純樸而又自得的薩曼達來說,這一段時間的人生經(jīng)歷實在是太過于豐富了,她在一片無盡的茫然之中只有對虛幻成就的各種憧憬,完全沒有去想過姑姑全家其實早已經(jīng)遇難了,此刻就連治安官也不知道,阿亞娜父母的尸體已經(jīng)被斯威特遺棄在溫泉鎮(zhèn)外不遠的地方。
她們只是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別的任何選擇,悄悄的略一談過現(xiàn)況之后,她們也只好默默屈從于這種生活,可是兩姐妹卻沒有向任何人求救的打算,在她們的印象里根本沒有能夠真正幫助她的人,她們也沒有任何機會從這里離開。
突然間一陣嘈雜呼喊與打斗爭執(zhí)的聲音漸漸傳來,薩曼達內(nèi)心一動,便立刻走到了后院一看,不禁又有些更為茫然和沮喪沒落的感覺。
其實薩曼達的父親內(nèi)心更為落寞和沮喪,但長期生活在這種巨大壓力之下,讓他早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養(yǎng)成了一種讓自己非常好過的習(xí)慣,任憑遇到了任何為難的事,他都是一如既往的非常沉著并且非常淡漠一切。
尤其是在前任鎮(zhèn)長的親戚朋友以希望有人重新管理小商隊為由請他喝酒,他便早就像忘記了一切一樣,根本就不在乎,他現(xiàn)在的一點血汗錢來得有多么不容易,反而非常開心自得。
立刻答應(yīng)負(fù)責(zé)代理整個小商隊,并且在繳納了押金之后隨即開始準(zhǔn)備帶隊出發(fā),可是蘇阿德家族的人很快便盯上了他,就算有些治安隊員善意的再三提醒,可是薩曼達的父親仍舊對蘇阿德家族的人非常客氣。
甚至還沒有離開溫泉鎮(zhèn)的時候,便一直和蘇阿德家族的人公開談什么小生意,讓所有治安隊員都不再管薩曼達父親究竟要干嘛。
小錢暗中透過預(yù)言得知這一切根本無法改變之后,也只能暗自有些傷感和沮喪,現(xiàn)在無論他怎么做也改變不了薩曼達父女的為人,更不可能瞬間便徹底瓦解了蘇阿德家族的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