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杰尸體的其他部分找到了!”
當傅松年幾人趕到現場時,現場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法醫看到傅松年一到,立馬從立馬擠出來“讓一讓,讓一讓。”
“尸體就在這個下面被發現。”指著那個房子外的下水道。
當時一群小孩在這里玩耍,看到有幾只貓從里面鉆了出來,以為是貓窩,就想抓。誰知道,鉆進去全是尸塊,還有這個頭顱。
“孩子因為驚嚇過度,被家長帶回家了,根本無法做證詞筆錄。”
因為被污水浸泡過的原由,尸塊早已變的發白浮腫。
“小…小杰?”
厲哲轉身便看到原本和趙離回去的潘小黎站在身后,她臉色慘白的看著那被污水浸泡的看不出原樣的頭顱。
“小杰!啊!小杰!”
“攔住她!”傅松年突然將郝川推了出去。
“不關我事兒,是她自己要來的。”趙離背對著他們,她實在沒勇氣看這場面。
“小杰,姐姐來了!小杰!對不起!媽媽!爸爸!”潘小黎已經開始言語不清起來,她不停的想推開阻攔她的郝川。
“潘小姐!冷靜下來!冷靜!”無法躲閃只能硬生生的承受潘小黎的擊打。
趙離轉身上前和郝川一起控制住失去理智的潘小黎。
“小杰……”
原本還在吵鬧的潘小黎,白眼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救護車!叫救護車!”
原本就夠亂的現場,因為潘小黎的到來,越發的混亂了起來。
“啊!說了別破壞現場啊!大叔,沒看到我們在辦案嗎!”指著從那堆草叢上走過的老大爺,郝川徹底怒了。
“大叔大嬸們都不回家做飯嗎?就算不做也別在這兒阻礙交通啊!”
“啊!等下那群該死的記者絕對又要來了。”傅松年的話剛落,一陣閃光燈便不斷閃過。
因為人群的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好奇的湊了上來,連交通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這些人不湊熱鬧會死嗎!”指揮著眾人將尸塊收好,又指派了幾名警官保護現場。
而此時,潘小杰其余失蹤尸塊的出現,無疑讓案件陷入更深的迷局之內。
監控內,潘小杰從進入房間開始便一直未出來,直至他的尸體被發現。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途中也未曾有任何人進入這間屋子。
“啊!兇手究竟是怎么把潘小杰分尸后做到將尸塊放置于兩處的。”
能做到避開一切監控,這絕非常人。
“繼續查!把當日潘小黎入住那酒店的所有住客都查一遍!我就不信,難道兇手是老鼠不成,會打洞從那些管道內鉆進去!”
傅松年踢翻凳子,他暴躁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大堆資料。
潘小黎已經醒了過來,可她卻變的越發陰郁起來,無論誰和她說話,她都如同沒聽到一般。
醫生說她這是受了太大刺激,得讓她自己走出這個陰影。
“潘小黎,明天我就不能來了,到時讓啊離姐姐陪你。”厲哲將手中的盒飯擺放好。
這幾天,局里的人因為這個高智商罪犯急的頭都快禿了。現在,時間對他們來說彌足珍貴,傅松年都搬到了局里住下。
潘小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仍是呆呆的坐在窗子邊,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嘆了一口氣,厲哲搖了搖頭,離開了。
“小黎,我們先吃飯好不好?”趙離拉起潘小黎的手,想將她拉起來。因為這件事,趙離對潘小黎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她覺得,潘小黎也挺可憐的,父母拋棄了他們姐弟倆,她一個人照顧著她弟弟潘小杰,現在自己唯一的弟弟還死了。
潘小黎沒有任何動作,趙離放棄了將她拉起來的打算。醫生說過,現在不能做任何刺激到她的事情,任何一樣,都可能導致她奔潰而自殺。
“小杰……”
“什…什么?”趙離見潘小黎的嘴蠕動了一下,迅速將耳朵靠近她嘴邊……
“哥,我查到了一個叫羅以的男生,是潘小杰的室友。他跟我說,當時潘小杰是去酒店找他父親去的。”
“找他父親?”傅松年停住腳步,他看著郝川。“去把那個羅以找來。”
“當時他說出去一趟,還讓我幫他把請假條給班主任。當時我好奇的問了他一句要去哪兒,當時他說他爹來東陽市了,他得去找他。”
看著眼前的男生,傅松年眉頭緊皺。
“那他平日有沒有和你討論過他的這個父親。”
搖搖頭,羅以突然湊上來。
“不過你們可以去問我們班主任,當初潘小杰入學時,是我們班主任接待的他父親。”
“接待?”傅松年有些不解。
“對啊,你們別看潘小杰過得不富裕,但他可是個隱形的富二代。他那老爹是一個當官的,估計職位也不低。當時班主任可是單獨接待他父親的。”
羅以說完,悄悄的湊到傅松年耳邊。
“不過潘小杰的姐姐很討厭她爹,據說都不允許潘小杰跟他單獨見面。但是潘小杰卻非常喜歡他爹,一但提起他爹,那可不亞于提起他姐。”
“謝了同學。”厲哲拍了拍羅以的肩膀,示意他做的很好。
“嘿,這道什么謝呀,潘小杰也是我同學,這是我應該做的。”羅以羞澀的撓了撓頭。
來到辦公室的三人,看了眼空蕩蕩的室內。傅松年徑直的走了進去,坐在了椅子上,而厲哲則是走到書架邊,看著上面的書籍。
門外傳來了跑步聲,厲哲抬頭看向了門外。只見一個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了門外,她踩著一雙高跟鞋,扭著腰走了進來。
“警官們找我?”氣息明顯不穩,很顯然是跑來的。
傅松年悠悠抬起頭,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對著女人。
“認識嗎?”
照片上的男子,西裝革履,四十多歲的模樣,站在草坪上,周圍同樣是一群西裝革履的人。
“認識認識,這是我學生潘小黎的父親,叫潘良玉,你們找他是有什么事兒嗎?”女人心里一陣緊張,可是她只能強顏歡笑的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