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怕他,可是架不住別人帶的有人啊。”蕭隨風答道。
“帶人追你?怎么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偷的那個玉佩是什么他爹娘給的遺物吧。”沈陵琪自行腦補著。
“玉佩不重要,關鍵是...”蕭隨風朝著自己右腰的小包努了努嘴。
沈陵琪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那把劍是你在歐陽家偷來的?”
“什么歐陽家,”蕭隨風不屑的撇了撇嘴,“是項家。”他壓著嗓子說,
隔壁就是來追殺他的人,在一墻之隔的地方講述自己的奇妙經歷,真他媽的刺激。
“馬威大哥,我們就此別過,江湖路遠,望你好好保重。”
沈陵琪拱了拱手,做出要走的姿態。
“你個小子,回來,怎么,這就怕了?”蕭隨風拉住沈陵琪問道。
“媽的,能不怕嗎?人家以前可是我們的帶頭大哥,我不去告發你就算好的了。”
沈陵琪的話沒有說錯,三百多年前,沈家是東楚皇家的下臣,就連錢塘都是皇家下令派沈陵琪的老祖宗來修的。
“誰不知道你們沈家和項家的那些個恩怨?你就別在這和我演戲了。”蕭隨風說。
沈陵琪沉默著沒有說話,沈家和項家確實不可能再走到一條道上了。
“你不是說這是你朋友的劍嗎?怎么又變成項家偷來的了?”沈陵琪問起了另一件事。
“我朋友姓趙,三百多年前,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秦國看守秘庫的一個小侍衛,當年百家滅秦的時候,他趁亂搶了魚腸跑了出去,一直往南逃到了西蜀。”
“在西蜀安家之后,魚腸就成了他們家的傳家寶,幾百年來一直藏著床下。”
“直到幾年前,他終于受不了天下名劍的誘惑,帶著它外出闖蕩。”
“可是魚腸是天下名劍,又豈是那么好隱藏的,沒過多久他身懷重寶的消息就不脛而走,最終逃亡到江陵郡的時候被項家抓住,劍沒了不說,人也沒了。”
“那你還挺厲害的,竟然能從項家把這東西偷回來。”看到蕭隨風神色有些低落,沈陵琪安慰著說。
“我說過,我的輕功很好。”蕭隨風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
“蓮花,想入通明可不能只是想著控制劍氣,要接納劍氣,讓劍氣與你合一。”
沈陵琪和蕭隨風說話的時候,外面也發生著一場交談。
“可是我要如何接納劍氣呢?”蓮花姑娘立在臺上,眼神明亮的看著歐陽無我的包間。
問題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才是關鍵。
“如何解決是個大問題,蓮花姑娘,何不上來一敘?”歐陽無我笑著發出了邀請。
“蓮花姑娘,我請來了劍道大師張達前輩,你有疑惑,也可以來我這討論一二。”另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又是誰?”有人出來攪局,歐陽無我開口問道。
“在下袁本靜,見過歐陽公子。”
袁本靜風度翩翩的撩開珠簾,站到了過道之上,朝著歐陽無我的方向拱了拱手。
“我當是誰?原來是袁家大公子。”
歐陽無我也走了出來,站到了過道上,朝著袁本靜回了個禮。
歐陽家雖然也占據三洲之一,但是那里說到底還是項家的地盤,面對袁本靜,歐陽無我不會畏懼,但是也不敢小視。
“嘖嘖,蓮花姑娘的魅力可真大啊,兩位頂尖公子為她出面。”
“歐陽無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你別說,這眼睛確實挺別致的啊。”
周圍的看客小聲議論起來,大家這才發現歐陽無我雖然面容俊朗,身材挺拔,可是那個眼睛好像有些太過狹小了,幾乎瞇在了一起。
歐陽無我竭力睜大眼睛,心中罵起來了袁本靜,若不是他,自己也不需要出面,他本來就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眼睛。
“蓮花姑娘,錢塘這家百花樓雖然是我袁家與你們百花樓合辦,但是我依然尊重你的選擇。”
“你要是覺得歐陽公子的見解能解決你心中的疑惑,你就盡管去他那;如果你覺得一個有經驗的劍道大師能解決你的問題,我同樣期待與你一同飲酒討論。”袁本靜溫文爾雅,語氣柔和。
“我可是專門在一位項家老前輩那里為蓮花姑娘求到了一招絕密手段,姑娘要好好考慮考慮啊。”歐陽無我盡力展示著自己的籌碼。
蓮花姑娘靜靜的站在那里,好像在考慮自己要去哪。
“我看袁本靜能行,一位劍道大師的指點,太珍貴了。”
“我覺得蓮花姑娘要選歐陽家那小子,項家老前輩的秘密手段,那得多厲害啊,指不定就是什么皇家秘術。”
“哎,要是沈公子再大點就好了,蓮花姑娘來我們錢塘,竟然被他們外地人搶走了,當真不是滋味。”
來此喝酒的人,大多都是錢塘人,這位仁兄的話激起了大家的共鳴。
“就是就是,喝花酒怎么了,沈夫人在這方面確實有些嚴苛了。”
“哎。”許多人嘆了口氣,喝了一口悶酒。
......
“這是啥意思?”人群議論的主角正詢問著婢女剛剛發生的情況。
在沈陵琪的想象中,要不要接客,不是應該像拍賣一樣報價,什么我出三百,他出八千,這樣價高者得嗎?
怎么還討論起修煉,說起什么劍道來了?
“公子有所不知,蓮花姑娘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只有指出她劍道的問題,她才愿意陪人喝酒。”婢女解釋道。
“她陪過很多人喝酒?”
一股莫名的情緒產生,沈陵琪有些不開心的問。
“這怎么可能?蓮花姑娘出道三年,陪人喝酒的次數加起來也就四五次。”婢女有些羨慕的回答道。
“四五次也很多了。”沈陵琪面無表情的說。
“怎么了?”蕭隨風推了推沈陵琪。
“沒怎么?大高手,給點建議?”沈陵琪指了指蓮花姑娘,朝著蕭隨風說。
“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玩劍的。”蕭隨風連連擺手。
莫說他真的不會,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和沈陵琪說啊,剛剛還讓他低調點,歐陽無我可就在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