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后,楊無言對剩下的測試再次發起進攻。
放出神識去到測試陣法里面,引誘陣法里面的神識之刀凝聚出來后,楊無言將自己的神識包圍了上去,結果那把神識之刀還沒攻擊幾次就慢慢的變得遲緩,隨即靜止了下來。
繼續壓縮自己的神識去包裹住那把神識之刀,當那神識之刀靜止后,控制著身份牌過去圍著那神識之刀一陣切,待察覺那些絲線差不多斷完后,再用神識配合著身份牌將那神識之刀推出來。
之后是看著陣法相應的區域暗淡,被拉扯出來的神識之刀逐漸的虛幻消散。
這一過程楊無言做的是越來越順溜,而且他終于是發現了,當那神識之刀消散時,自己的神識仿佛是能得到些補充一般,只是這種補充十分的微弱,不仔細觀察幾乎都發現不了。
神識之刀一把把凝聚后又被快速的消散,原本在楊無言看來看似無解的測試此時居然變得輕松之極。
后方的幾位高級觀眾也是驚嘆連連,薛紅衣有些感慨的說:“想不到看這楊無言的一陣測試,我的神識修為居然都有些不小的感悟了啊。只是可惜這陣法隔絕神識,不然我的進步還能更大啊!”
齊天嘯亦是說到:“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甚至楊無言的一些方式都讓我有種驚艷加頓悟般的感覺,原來神識還能如此使用。”
方大同和衛軒二人神識修為還低些,所領悟到的東西沒有薛紅衣與齊天嘯的多,但就算如此,也讓這二人受益良多。
一場測試觀摩抵過不知多少的苦修感悟,這四位高級觀眾感激之于都有些郁悶,郁悶這份喜悅無人分享。
難道要他們出去說我是觀看了一個新弟子的神識測試,所以有了巨大的進步,這沒法說出口呢不是。
四位觀眾相互眼神交流,達成共識,此件事絕不拿出去說。
事實上關注著這里的遠不止這四人,還有幾道偉岸的神識也鎖定在這里觀察,這些神識相互簡短交流著。
譚遠溟神識傳音到:“幾位,現在還有何話說啊!”
“現在還言之過早,還需多做觀察才好。”
“也就他了吧!以神識方面來說,他應該是最有可能的一個。”
“既然譚師兄你選擇了這小子,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要明白,這一次將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霸道囂張的神識傳音響起:“我不管你們如何做,這次如果你們成功收服那只尨鱷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但如果不成功可要記得還它自由之身,放歸我萬靈峰去。”
聽的這話,神識交流的幾人沉寂了下去。
譚遠溟的聲音響起:“呵呵!烏兄不說我也知道,但我感覺那只小尨鱷終歸是會留在我百蒼峰呢!”
“哼!每次你們都如此說,但結果呢!我先走了,記得你的承諾。”囂張神識的主人收回神識后離開。
其他幾道神識也先后離開,只于譚遠溟和另一道神識依舊在關注這里,確切的說是在關注著楊無言。
譚遠溟說到:“蒙兄,如何?”
“還行,但是還不夠。如果他能將我的蒼墨怒神大法修成,幾率應該能提高三層。”
“你愿意教他?”
“當然,拜我為師就行。”
“可以,你加入我紫韻門就可以收他為徒了。”
“免談”隨即這道神識也收了回去。
在紫韻門一個神秘的地方,譚遠溟喃喃自語:“又想要果實,又不愿意出力,那有那么便宜的事。不過既然已經是上了船,還想下去可就沒這么容易。”隨即也收回了神識,面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方大同此時低聲說到:“薛長老,你主持了那么多測試,可曾見過有人如此通過這一關的測試。”
薛紅衣有些苦悶的說:“你們是不是把這想的太簡單了,我主持這陣法這么多年,第一次來參加測試能進入第三關的不說沒有,可算下來也就是個雙手之數。而能做到楊無言這種程度的在此之前可是一個都沒有。”
幾人這才想起,不是這神識測試簡單,而是分人!
只是看著此時楊無言那種舉重若輕的樣子,大家都下意識的代入一種“這很簡單”的心里。
就在幾人都以為這楊無言的測試就會這么通過第三關時,卻不曾想楊無言那里又有了意外發生。
在拉扯出三把神識之刀出來消散后,楊無言突發奇想,既然這些神識之刀已經是不受那陣法控制了,那么自己能不能控制它們,反過來去攻擊陣法里面的神識之刀呢。
想到就做,在俘獲了下一把神識之刀后,楊無言沒有將他快速的拉走,先是放開了包裹住它的神識,以確定它是否還會被那陣法收回去。
在將神識放開后,楊無言發現那把神識之刀就這么靜靜地立在空中,沒有被陣法控制。
第一步是成功了,隨即楊無言再次用自己的神識將那把無家可歸的神識之刀覆蓋,想要控制它做出一些攻擊的動作。
但是卻發現這無比的困難,操作起來十分的吃力,那刀身給了楊無言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唉!此路不通啊!
那就換個方式吧,楊無言用神識推送著俘獲而來的那把神識之刀向下一處測試點而去。
當新的一把神識之刀再凝聚出來后,先是發現了那把被楊無言俘獲的同類,在微微一感應后,隨即仿佛暴怒似的,對著那曾經的同類發起來猛烈的攻擊。
那攻擊的劇烈程度和極速,讓楊無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最終這兩把刀幾乎是先后消散。
這速度快到楊無言都還沒反應過來,而此時的四位高級觀眾已經是有些麻木了,仿佛楊無言做出什么樣的事都是理所應當一般。
既如此,楊無言對剩下的測試點發起了沖刺,幾種方式相結合,進度是相當的快。
“這一關還有最后一個測試點了啊!”方大同下意識的說到。
薛紅衣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最后一把刀有些不一樣的?”
事實上就連薛紅衣也沒見過最后一把刀的樣子,因為以前還沒有新弟子能做到這一步。
所以就算是薛紅衣這個測試長老,主持了這么多年的神識測試,都沒能見過那第三關這最后一刀,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好在這遺憾馬上就要被彌補,四人此時居然都不同程度的有些期待,一言難盡各自的心情啊!
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情,楊無言將最后一把刀激活了出來。
心情激動之下,楊無言卻沒發現,這最后一把凝聚出來的小刀顏色有些不一樣。
如同前面一樣,用神識包裹,切斷絲線,再拉扯出這最后一把神識之刀,一切都順利無比。
但是在這把刀已經被拉出了其所在的區域很久之后,楊無言終于發現了異常,首先按時間來說,那測試陣法的最后一段應該是要暗淡下去才對,可是看著其上面依然靈光閃爍,這是怎么回事?
下意識的看向那把神識之刀,楊無言有些意外的發現,那把神識之刀怎么距離自己好像變近了許多。
楊無言可是記得自己并沒有再拉扯這家伙啊!
但是感覺到那把神識之刀有越來越快向自己移動過來的跡象,再聯想到那依然存在的測試陣法,楊無言確定了,這最后一把神識之刀能夠脫離陣法發起攻擊。
而其攻擊的目標赫然是自己這個神識的放出者。
構建出的神識通道被這最后一刀劈開一道縫,楊無言將自己的神識移開,不在同那把神識之刀接觸,想以此來避開其對自己的鎖定。
然而并沒有用,那把刀依然直直的向著自己沖來,而且少了神識的阻隔,其速度反而更加快了。
楊無言只得再次用神識將它籠罩,以減緩一點它的速度。
心如電轉,楊無言已經開始想要主動將身份牌丟在地上,因為這把刀他不知道該怎么抵擋。
對了!身份牌!
楊無言加速將自己的身份牌往回收,然后狠狠的向著這最后一刀撞去。
只聽的哧的一聲傳來,那把神識之刀被撞得一偏,然而楊無言也是一聲慘叫出聲,因為他忘記了收回附在身份牌上的意識。
剛剛的對撞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直接來自精神上的痛處,最難以忍受的那種痛。
再多幾次和那最后一刀交手,楊無言無比郁悶的發現,自己居然拿這把刀毫無辦法。身份牌上不附意識,控制起來就不夠精妙,跟不上那神識之刀。
附了意識之后,身份牌的控制是夠精妙了,但每一次身份牌和那神識之刀的對撞,那感覺讓楊無言想死的心都有。
眼看著那把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楊無言有些慌神了。
強忍著精神上的痛楚,楊無言將意識附在身份牌上,并且控制著他旋轉起來,再次向那神識之刀撞去,終于這次的對撞身份牌占了上風,將那最后一把神識之刀撞出去很遠。應該是說是那把刀被轉出去很遠。
見得此招有效,楊無言干脆將原本水平旋轉的身份牌調整為了豎直旋轉,他已經是打定了主要,要和這最后一刀耗到底。
那把神識之刀再發動了幾次進攻后,都被旋轉的身份牌擋了回去,楊無言開始飄了。
他發現自己的身份牌如果往前移動,那把神識之刀居然有向后退的跡象,楊無言樂了,控制著身份牌去驅趕那把神識之刀,這最后一刀居然真的被楊無言驅趕得一點點后退起來。
“這刀是成精了嗎?”方大同問到。
沒有人回答他,但卻有和方大同相同的感覺。
然而,那把神識之刀似是被逼急一般,再次向著這邊加速沖過來,楊無言再次控制身份牌擋過去,就在二者將要靠近之時,卻見那神識之刀突然化開一個弧線,差之毫厘的和楊無言的身份牌交錯而過。
距離太近,楊無言已經來不及反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身份牌砸在了地上,但是那把神識之刀卻并沒有停止。
楊無言傻眼了,不是說好的身份牌觸地測試就算是終止嗎?那這依然仿佛要不死不休的神識之刀是怎么回事。
四位高級觀眾也是發現了楊無言的危機,然而那測試陣法卻是把他們依然擋在了外面,就連薛紅衣這個測試長老也不例外。
別無它法的楊無言唯有自救,想要伸出右手去抵擋或抓住即將襲來的刀,但是卻忘記了右手的反向問題,情急之下右手詭異的向后一扭。
來不及抱怨的楊無言只得換左手抓向那把已經到達面前的刀。同時身體一矮。
但是那把刀卻詭異的從楊無言的左手穿透而過,然后向著楊無言的頭頂劈落。
再也反應不過來的楊無言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如同曾經的楊無言看著那滅魂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