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齊天嘯的話,其他三位長老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因為這個話題有些敏感。
薛紅衣想了想后說道:“齊峰主,你看著楊無言現在的狀態是入微嗎?”
齊天嘯也是發覺自己的話不應該如此說,但看著楊無言的舉止說道:“是的,楊無言此時確實是入微的狀態,真是讓人羨慕嫉妒的小子啊!”
方大同亦是再一次的說道:“怎么這小子的靈氣感應就這么差呢?如果他的靈氣感應能好些,我們百蒼院豈不是又會出一個天才弟子。”
“哈哈!方長老,如果這小子的靈氣感應再好上那么一絲,就不可能流落到我們百蒼院了。須知在入門測試時其他峰就有好多長老想收他為徒了,只是后面見他靈氣感應測試實在是慘不忍睹,才紛紛放棄了。”衛軒接口說道。
齊天嘯:“人無完人,事無盡美。好啦!就讓我們看看這小子在這神識測試關最終能走到那一步吧。”
此時的楊無言渾然不知身后又多了幾名觀眾,他依然在全神貫注的放出神識去消磨那些神識之刀,甚至他都想也凝聚出一把這樣的神識之刀出來,去那陣法中拼殺一番。
但是卻根本不得其法,于是只能作罷。
此時的他已經有了新的手段,就是根本不等所有的神識之刀被消磨完,就再次激活了新的神識之刀出來,如此一來,前進的速度自然是大大加快了。
但是楊無言此時還沒發現,那彩珠的光芒已經是極淡,而在彩珠內部那面叫釋的白色鏡子中,某個神秘存在則是在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咒罵著什么。
幾位前輩高人外加一個依然處于呆滯中的弟子,就這么看著楊無言在哪里表演,衛軒不由得想起,這小子似乎是從一踏入紫韻門開始就是這般引人注目吧。
但偏偏做出的事又把人弄的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薛長老,這楊無言的神識外放似乎是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停過?”衛軒終于想到心中那怪異的感覺來自哪里,趕緊的向薛紅衣問到。
“是的,也不知道這小子的神識究竟是怎么回事,然道那聚魂果真的效果那么好?”薛紅衣有些郁悶的說。
方大同直接是笑罵道:“這還不算什么,你們也看了他測試的影像,這小子的神識進步純粹就是在這測試關中魔煉出來的。這種一下子從無到有,從拙到精的進步,簡直是能讓人有揍他一頓的沖動。”
其他幾人亦是感概,是啊!想想他們,修煉都有上百年了,這神識修煉的進步居然還不如一個剛進入紫韻門的小輩,看著那小子的背影,薛紅衣也是想要敲敲那小子,你這么秀,讓我們這些老臉往那里放。
齊天嘯略帶嚴肅的說:“大家也不要氣餒,畢竟這小子也還是剛入門,就算他的神識修煉天賦好,也依然還有很多需要向我等學習的地方,而且呢,最起碼我們的靈氣修為快過他。”齊天嘯說完,自己都止不住笑了起來。
衛軒則再次說道:“好啦!我們還是專心看他秀吧,說不定我們也能突然間領悟這入微呢。呵呵!”
其他幾人皆是無語,有那么容易的嗎?不過好像是比較容易,但只是對某些人來說。
楊無言控制身份牌前進的速度快了很多,看著前方約莫還剩下那不多的距離,以及依舊在空中不斷攻擊自己用來探路的神識,楊無言索性不再猶豫,直接將探路神識前進的距離加大,然后把剩下的神識之刀全部的激活完畢。
這下更是壯觀了,細數之下,此時空中已然是有了三十七把神識之刀,當楊無言那凝成一束的神識從它們所在的區域突破進去時,這些小刀立刻就是咔咔咔一通亂砍。
這些攻擊并沒有聲音傳出,無聲無息,雖然沒有附著意識過去,但是楊無言的神識卻能隱約感受。
這種神識攻擊就仿佛是另一個空間一般,與其它的實體互不干擾,比如自己的身份牌,如果自己不附著神識在上面,前方那些神識之刀就如同虛影一般會從身份牌上穿過。
而一旦自己在身份牌上附著了神識后,這身份牌就有了和這些神識之刀硬碰硬的機會。
這樣的過程像什么呢?楊無言又一次陷入了思緒中,而這也是一直在困擾著楊無言的東西。
從楊無言莫名其妙通過彩珠放出神識開始,他就一直在猜測,這神識究竟是屬于一種什么東西或者說是什么物質,為什么就能產生那么多的堪稱奇奇怪怪的作用。
本來因為想不通而被放下的東西,此時在這里又被楊無言翻了出來,以至于楊無言沉靜在這思緒中時,那外放的神識都有些控制不穩起來。
看著楊無言的身份牌在空中晃蕩,方大同說道:“你們看,這小子的神識終于是快要耗盡了啊!此刻終于有些不穩定了。”
薛紅衣的感覺則不一樣,她發現楊無言此時的狀態很不對經,雖然因為陣法的阻隔無法感應到什么,但畢竟她的神識修為要高過方大同。
幾番猜測下,薛紅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楊無言這小子,此時難道是進入了頓悟狀態……”
“頓悟!怎么可能!”方大同驚叫道。
齊天嘯的神識修為和薛紅衣一樣,處在第三階段,此時亦是說道:“是的,這小子是陷入頓悟了不假,不過如果他不能盡快退出頓悟,他的神識測試就要止步于此了啊!”
可不是嘛!因為楊無言的分心,他的身份牌已經原來越低,都快掉到地上了,一旦觸地,則就此止步測試。
衛軒又又被帶入了那種矛盾的思緒里,既希望楊無言快些醒來,又希望他晚些醒來。
于是乎,衛軒又一次笑罵道:“這可惡的小子。總是那么出人意料的討厭。”